白疏月的腿骨折扭曲,身上的伤不必白晓瑾的少,手腕脚腕上都有明显的伤痕,整个人昏死过去了。
“白二小姐的婢女,伤的很重,已经让王太医去看了,王太医说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伤势稳定下来,转移去别院,让人好生照顾。让青橘回来伺候着,所有人都不许告诉她。”沈景行点了点头。
他不关心一个婢女的死活,但他清楚,白晓瑾是把白疏月当妹妹看待的。
她在乎的人,他定然会帮她护着,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白晓瑾自己养好身体,不易用白疏月的事情扰乱她的心神。
“属下明白。”
“殿下,九皇子殿下闹着要见您。”末了青安又有些为难的表示。
他也不想来问啊,可沈夜安身为皇子,现在在屋子里撒泼打滚的,嘴上咒骂连连,几乎把沈景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丝毫不记得自己和沈景行同宗同源。
本来夜围九皇子府的事情就已经惊动了不少人,这样下去,指不定天不亮,支持沈夜安的那些文臣参沈景行的折子就要到凤城了。
“把他给我捆了,堵上嘴!”
一听到沈夜安的名字,沈景行眼中的戾气几乎要冒出来了。
“还有那个白绾绾,先给本王打一顿!”
“是。”青安可不敢再留在这里触霉头,赶忙领命下去。
只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白晓瑾才又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半天,才发
现自己已经不在牢狱当中了,而自己的手指正被一只大手包裹着。
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倚在床边闭目养神的沈景行。
她的细微的动静却也让沈景行睁开了眼。
那一双深色的眸子当中尽是担忧和疲惫,却在对上白晓瑾双眸的那一刹亮了起来,只剩下了满眼的喜色。
“青橘,去找王太医来!”
“是。”外间传来青橘的声音。
沈景行站起身,但几天几夜没合眼的身子一软,单膝跪在了床边。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沈景行嘴角有些颤抖的上扬,伸手在白晓瑾的头上拍了拍。
“醒了就好,你先别动,我找人来再给你看看。”
见他这副模样,白晓瑾恍惚间回忆起了昨夜的种种,昏暗的牢房中,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眸,沙哑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
“沈景行。”白晓瑾勾了勾唇,想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眼底却一酸,泪珠忍不住的滑落。
“晓瑾,你别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青橘!青橘!快让王老头来!”
她这一落泪,沈景行慌了手脚,跪在床边有些无所适从。
“没,我没有,沈景行。”
白晓瑾唇角的笑容灿烂,眨了眨眼,坐起身抱住了沈景行。
“我就是很高兴,看到你很高兴。”
闻言沈景行松了一口气,反手想将人保住,却又顾及白晓瑾身上的伤,只是虚虚的拢着。
怕白晓瑾仍有些担忧,沈景行想了想继续开口道:“你放心,我都
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轻描淡写说着并不打算把昨天晚上自己做法全盘托出,毕竟现在白晓瑾最需要的就是静心养伤。
“殿下!殿下!微臣来了!”王太医不合时宜的冲进了屋内。
昨夜他并未离开,给白疏月诊断完后好不容易合上眼,没多久,就被青橘喊起来,那急切地语气让他误以为白晓瑾出了什么差错。
险些将老胳膊老腿跑断,却也完美的打破了屋内的气氛。
白晓瑾脸一红放开了沈景行。
“”
沈景行朝气喘吁吁的王太医看过去,两道冰冷的目光宛若毒蛇一般。
王太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见白晓瑾醒来,大喜过望,气喘吁吁的走上前去诊脉。
“这位姑娘啊,你可算是醒来了,你是不知道昨夜老朽被人从太医院拎过来的时候太子殿下有多可怕。”
王太医一边诊脉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姑娘的脉象也是奇特,明明面上看起来高烧昏迷,内力却没有半点高烧的症状,但却十分虚弱,老朽一时也是为难啊,还差点人头落地。”
听到这话,白晓瑾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那药物需要每天服用才能持续保持脉象,她昨日没想到沈景行来的那么快,便未曾继续服用在,这才露出了马脚。
朝沈景行看去,好在这人只是关切的望着他,并未看出什么破绽来。
也不知道她那两封信到哪里了?现在让烟雨
楼的人去拦截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我的太子殿下啊,你说你昨夜怎么就派人围了九皇子府,还将九皇子给抓走了?”
王太医是看着沈景行长大的,此时见白晓瑾没有什么大碍了,也止不住的吐槽,却终于接收到了沈景行冰冷的目光,有些发憷。
话锋一转道:“行了,这位姑娘也没有什么大碍了,老朽再去开副方子,让下人煎服去了。”
说完脚底抹油一般溜出了房间,那速度丝毫看不出是位花甲老人。
“你派人去九皇子府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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