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思念的酒南茉没喝到,在清吧呆了不到一分钟后她突然跑出清吧,一路向南而去。

坐在吧台前的她看到小五调酒时脑海里全是以前昊哥为她调酒的场景。

常来清吧的人都知道,清吧老板陈昊只为一人调酒。

众人都传那是他心上人,是他挚爱,可他从来不解释。

南茉也从来不说,他们之前的关系说是有着好感的友情之上恋人以下倒不如说是家人。

故此,她便从来不解释。

撑着墙壁吐了好一会儿的南茉翻身靠着肮脏不已的墙根,无神的双眼直视着前方。

昊哥,我好想你啊。

这是积攒在南茉心中好久的话,是从目睹陈昊死亡后就一直想说的话。

“啊!”南茉握紧双拳,仰头怒吼。

吼完这一通,她心底舒服了几分,随意擦了擦嘴唇扶着墙壁起身,不知目的朝着前方走去。

想要跳江的孙琳琳艰难的爬上栏杆,看到脚下滚滚而去的江水吓得腿脚发软。

她想死,可在可以的这一刻却满心恐惧。

孙琳琳后悔了,纵然被欺辱可她还是想活着。

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还有家中的爷爷奶奶和尚未成年的弟弟。

她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们怎么办。

那些人会放过家人吗。

走过来的南茉撑着栏杆望着衣衫褴褛的孙琳琳,歪着头问说:“要跳江的理由是欠人钱还不上还是被男人家暴觉得生活无望想一死百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听不出任何

关心,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意味。

孙琳琳紧紧抓住栏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南茉。

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悦,全身戒备。

一阵风吹过,吓得她腿脚发软差点掉下去,握着栏杆的手加大了力度。

“说说啊,反正你都要死了,说这几句话也耽搁不了你什么时间。”南茉抬眸,视线和孙琳琳对上。

几分钟后,她撑着下颚说:“你是在秦安市中心医院工作,对吧?”

“你怎么知道。”孙琳琳愣住。

此时的她没有戴胸牌,对方是如何知道她在医院工作的。

“我还知道你叫孙琳琳,未婚,家中有年迈的爷爷和奶奶,以及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弟弟。”南茉挑眉,“倒也是个没良心的,竟然忍心抛下家人。”

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孙琳琳的哭声。

她站在栏杆外,哭得不能自已。

“还死吗?”南茉过去,朝她伸出手。

凌晨两点,南茉在前,孙琳琳在后,两人一同走回了十八巷。

“南姐?”苏阳双眼猩红,看到南茉的时候愣了下,随后快速侧身让人进去,“这位是?”

南茉走到沙发坐下,视线投向站在门口的孙琳琳,“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你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这般的语气,说是吩咐都不为过。

但孙琳琳并未赶到不适或是生气,小声问了苏阳要了换的衣服和拖鞋,安安静静的走进浴室去洗澡。

知晓了全部事情的苏阳一拳打在沙发靠背,“宋

清雅那个小莲花竟然如此狠毒,厉言瑾是瞎了眼吗竟然喜欢这样的人!”

关于宋清雅和宋清语的事情还未查到全部之前南茉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杨小洋和苏阳以及东哥。

她没言语,拿过茶几上的橘子开始剥。

苏阳微抿唇,打量视线落向侧面的南茉。

察觉她视线,南茉抬眸,“有事?”

“嗯。”苏阳应下。

等了会儿,苏阳终于出声。

“南姐,我见到陈意礼了,就在那天你离开小巷之后。”苏阳说得有些吃力,缓了几秒又接着说:“他说,他去南部是厉言瑾的命令。”

后面的话苏阳没再说。

话已至此,就算不说南姐也知道。

南茉垂眸,视线落在手中的橘子上,许久才说:“你去查昊哥事情了。”

语气十分肯定。

她转头,目光刚好对上。

苏阳迎上其目光,从一开始见到南姐知道昊哥被害后她就下定决心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所为。

此番的场景她也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不过真当身处这场景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颤。

苏阳所回答的那一声声音很小,几乎弱不可闻,但在寂静的室内却是极其清晰。

陈昊的死是南茉最不愿提及的事情,但他的死却又是她不得不去细查的。

在南部两个星期,再到回到秦安,南茉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可,所有都是徒劳。

夜深人静时,那股子翻涌的思念和对造成昊哥死亡人的怨恨让她忍不住想手

刃所有人。

在西苑那晚,她曾对身侧的厉言瑾举起刀。

室内的沉寂被开门声打破,孙琳琳耷拉着头站在浴室门口,低低道:“谢谢。”

南茉抬眸时顺带瞥了眼苏阳,随后目光定格在孙琳琳身上,“过来坐。”

她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但令南茉疑惑的是为什么宋清雅会去林书阳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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