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正玩得起劲呢。”
女人的笑声越发狰狞，甚至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真该把你这样子给录下来，然后发到网上去，让那些被你收拾过的人看看。”
“看看叱咤风云的天才林枫，是怎么像个可怜虫一样趴在我脚边求饶，哈哈哈哈……”
“也让你的表子师姐们瞧瞧，她们带出来了个什么样的孬种，还有你的那帮兄弟。”
“哦对了，不说兄弟我都快忘了，你好像还有一个才死不久的兄弟，对吧？”
话刚刚说完，林枫的眼前就立即出现了疯狗的身影。
疯狗胸口有一个大洞，他跪在林枫面前，脸上还带着笑。
“兄弟，你……你为什么不救我？”
林枫精神都要崩溃了！他双手死死地抠着沙发。
不管他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眼前的画面都是疯狗。
枪响了。
就像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在他的面前又重演了一遍一样。
疯狗跪在他面前，脑袋开了花。
但他没有死。
他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林枫。
“大哥，我好疼，我真的好疼，我还没有活够，我也才二十六七岁，我不想死啊大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你为什么不救我？”
“如果那天你果断一点，如果那天你把我推开，我就不用死了，地下好冷啊，我不想待在那里，我想我妈了……”
说着说着，疯狗大哭了起来。
林枫紧紧的咬着牙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脑一阵眩晕，似乎有些缺氧了，但是这并不能让他好受一点。
其实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疯狗死！
更不想让自己的那些兄弟受伤！
看着被子弹打的不成样子的疯狗，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
他多想像别人一样，看见这一切发了疯一样的，冲上去，然后抱着疯狗，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活着，然后将所有的罪揽到自己身上去。
更想当时死的就是自己！
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声的哽咽。
“哥！我好冷！”
疯狗大喊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把他带走一样，他站起来之后非常紧张的环顾四周，然后拼命的朝着这边跑。
虽然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了，但是他一直停留在原地，根本逃不掉。
他的身边出现了许多人，陈野，还有当时欺负他的那些人。
那些人脸上狞笑着，拉着他，用脚踹他，甚至直接将拳头砸进他的伤口里。
血液飞溅，惨叫声不断！
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就在自己眼前受苦，林枫，心里的疼痛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说的清楚，就是肝肠寸断也有所不能及！
“大哥！”
终于，疯狗大喊一声扑到了林枫面前。
林枫甚至都能够非常清楚的闻到从这个家伙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疯狗倒在地上，那些欺负他的人纷纷抓着他的脚踝，要把他往回拖，但他依旧不甘心的朝着林枫伸出手。
眼里的祈求，害怕以及不甘，在这一刻让林枫绷不住了。
他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疯狗的手。
“你别怕，我带你回家！”
话语里带着哭腔，带着愤怒！
凭什么？
明明是自己做的孽，为什么要让别人受罪？
是他要报仇，要闯出一番天地来！
还有身边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危险都是他自己招惹的，为什么那些人不冲着他来，偏偏要找上别人？
为什么当时死的不是自己而是疯狗？
疯狗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死的会是他？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痛苦就像是潮水一般将他淹没，让他在其中沉浮，尽管紧紧的抓着，疯狗的手但这仍然不能缓解半分。
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甚至让他有些觉得无法呼吸，胸口就像是有一只利刃，在不停的割一样！
疼得要命！疼的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哥，我好害怕，我一个人在地下好害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林枫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将他活过的二十年来里所有的痛苦全部都凝结在一起，最后变成一个小药丸。
有成千上百个这样的药丸聚集在一起，然后一股脑的塞进林枫的嘴里都有所不能及……
太痛苦了！
太累了。
我当初为什么要下山？
为什么要报仇？
如果这样大家就都不用去死了，如果这样现在所有人都还活着！
都是因为我！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为什么不早点结束？
“对，早点结束吧，早点结束这一切，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声音虚无缥缈，像是神明的指引，痛苦似乎也跟着消减了许多。
“早点结束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像是认命一般，林枫放松了自己，轻轻的闭着双眼，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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