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公主……

梅片?

祁玄下意识地就跟着问了一声,“这香料铺子和华阳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这你都不知道?”

“……在下初来乍到,不是很懂。”

“看你这样子也知道。”那人打量了祁玄半晌,解释道,“我跟你讲啊,这华阳公主,从前可是长安城的风向标。”

“且不说那些高门大户里的女子学她的穿戴打扮,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也会琢磨些个类似的东西穿戴上。”

“华阳公主最爱梅片这种香,但梅片原料难得,又是宫中特供,外人若是想用,少不得就要在这味道上多下功夫。”

“陈家香正是因为做出的仿香味道最像,才最受追捧。”

“最辉煌的时候,连京中的大户人家,都会专门派人来一趟,专等着要刚做好的那一批!”

“不过可惜了……”

那人又开始摇头叹气,“自从华阳公主逃走以后,胡兆为了找到公主,把所有的梅片都给销毁了,也不许别人用类似的香料,见一个抓一个。”

“大家害怕,谁也不敢再沾上一点儿,陈家香的优势没了,可不就得关门。”

竟然是这样……

祁玄听完,忽然有些庆幸,还好他家阿昭远在边镇,用什么都不会有人管。

跟着又问,“那陈老爷被扣在京中,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是听说的啊,你别全信。听说这陈老爷不信邪,带着香料想做点儿地下生意,结果运气不好,遇

上钓鱼的了。就这么着,连人带货,全被带走了。”

管得这么严啊……

祁玄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又见人群渐渐散去,索性就不再想了,只快步回了落脚之处。

===

晌午刚过,街上忽然变得乱糟糟的,家丁进来禀报,说是官府的人在抓人。

祁玄上午刚一露面,下午官府就要挨家挨户的搜查抓人,想来是这镇上还有胡兆的人。

他们当即就决定,必须马上出城。

搜查的人不断朝着这边逼近,祁玄接过南玉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一面又互相对好了说辞。

只说祁玄是南玉的娘,刚探了亲戚回来,路上经过这里,打算休息一天再赶路。

小竹站在一旁,一边跟着对词儿,一边默默震惊。

她只听说过一男一女扮成夫妻的,可万万没见过要扮母女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祁玄扮起女人来,还真挺好看。

外面没多久就响起了砸门声,祁玄回到床上躺好,让小竹出去开门。

小竹深吸了好几口气,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来了好几个人,一下子就将门口挤满了,见到小竹出来,一亮腰牌,“官府办案,得罪了。”

小竹怯生生瞧过去一眼,怯生生地问,“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听你的口音,外乡人?来干什么的?”

小竹点了点头,将南玉交代她的话说了一遍,“正是,我家主母探亲

回来,路上犯了旧疾,正好路过这里,便打算休息一晚。”

“你是说……屋里是你家主母?那你叫你家主母出来,我有话问她。”

这时候南玉从屋内走出来,轻声问道,“母亲已经睡下,不知大人有何事要问,小女一定知无不言。”

那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恐怕不是你一人能够应对的,你说里面是你母亲,谁能证明?”

谁能证明你母亲是你母亲?

南玉见说不通,也没再阻拦,只问道,“大人可否让我先进屋将母亲叫醒?”

那人一摆手,“去吧去吧。”

南玉转身进了屋子。

又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出来,有些抱歉地说,“母亲腿脚不好,走路有些困难,还请大人见谅。不知大人可否移步屋内问话?”

那人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听到这话,留了两个人在外面,又带着剩下的人进了屋中。

屋子里有些暗,弥漫着一股药味儿。

床边的帷幔被拉开,南玉快步走过去,从里面扶起祁玄。

祁玄散了头发,又回忆着祁二娘惯常的动作,掐细了声音,先咳了两声,然后才告罪道,“听说大人有事要问老身,大人尽管问,老身一定知无不言。”

那人走近了几步,见的确是个病殃殃的妇人,就只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又扫了一圈屋内的情况,转身走了。

那群官兵一走,祁玄立刻起身下了地,又让南玉快些把人都叫回来。

地不宜久留,他们必须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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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群官兵刚走出去没多久,为首的那个忽然脚步一顿。

“头儿,怎么了?”有人就问。

“不对劲。”为首那人转头问他们,“刚来一天,屋子里就能有那么大的药味儿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跟我回去看看!”

他们急匆匆回了刚才的地方,刚一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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