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午没想到祁玄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一巴掌拍在祁玄的胳膊上,他的手也随之一震。

一股麻意冲上来,姚午甩了甩手,仍是横着一副脾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殿前指挥佥事啊。”

这时候里面的人砸完了东西,也陆陆续续走出来,一边擦汗一边向姚午汇报,“主君,我们都砸完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祁玄,那些人的腿一软,一个个像只鹌鹑似的,缩在姚午身后。

祁玄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转过身来,关切看向元昭宁,“我来迟了,夫人可有被他伤着?”

他到这会儿都后怕着,刚才要不是他来得及时,姚午那蒲扇似的大巴掌可就要拍下来了。

他娘子那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要是这一下子被打坏了,他就算是当场杀了姚午,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元昭宁愣愣的看着他。

她刚刚的确是被吓着了,就算是前世软禁她的胡兆,也不曾对她动过手。

这姚午凶神恶煞的,一身的腱子肉鼓得都能把衣服撑开,脾气还爆成这样,她都不敢想要是祁玄没出现,她会是什么后果。

想到这里,她又连忙去看云容和云清。

好在她们是被姚午推搡开的,倒是没什么大事。

见她一直没说话,眼神又满是惊惧,祁玄心中更是担心,拉过她的手,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伤口。

“我没事,他们只砸了店,没有动我。”元昭宁缓过神

来。

祁玄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布庄。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云容。

云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短说明了一番。

祁玄听完,面色一沉。

他将元昭宁护在身后,重新看向姚午,“生意场上的事,姚将军也要亲力亲为的解决么?”

姚午活动着手腕,眼睛一瞪,“我说祁玄,别以为你现在跟了段云归了,拿着他给你的鸡毛当令箭查我,我就怕你了!”

姚午跟着顶上来一步,“怎么着,你家那娘们儿和我媳妇作对,还背地里动阴招儿,弄沉了我们家的货船,都把我媳妇儿给急病了——”

“我这个当丈夫的,不给我媳妇儿出气,难道还要反过来,替你们家的买卖赚吆喝么?”

祁玄冷笑一声,“姚将军,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我还嫌太晚了呢!”姚午横在他面前,两个铜铃一样的眼睛等着他,目露凶光,“你不是要查老子我么?来啊,老子就在这儿呢,你要从哪儿查?”

祁玄向后退了一步,又回头吩咐云容,“把夫人扶到一旁,护好她。”

云容和云清连忙将元昭宁扶到了一边儿,姚熊也拿着扫帚,在一旁护卫。

祁玄的手里还握着马鞭,等元昭宁一离开,他也就不再和姚午客气,一鞭子抽在了姚午的前襟。

“唰——”

“啪!”

姚午也被这一鞭子抽的连退了四五步,低头一看,衣

襟被抽开了一道口子,皮肉翻着,渗出一片血来。

元昭宁在后面瞧见祁玄的举动,下意识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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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不光周围看热闹的人震惊了,就连姚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祁玄!你敢和我动手——”

祁玄握紧了马鞭,也不回他的话,上前两步,又是一鞭子甩出去。

“啪!”

仍是抽姚午的身前。

姚午被当众连抽两鞭子,面上挂不住,猛地大喝起来,“你们都是死人吗?上!把他给我拿下!”

躲在他身后的家丁战战兢兢冲出来,毫无章法地朝祁玄攻去。

祁玄甚至都没有看他们,只盯着姚午,手上马鞭连挥。

“啪、”

“诶呦——”

“啪!”

那几个家丁被抽翻在地,疼的直哼哼。

祁玄步子未停,逼近姚午,又扬起了马鞭。

同样都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姚午面对着这样的祁玄,心中忽然腾起一股恐惧。

这小子、这小子怎么会有那么森冷的眼神!

眼看着第三鞭就要抽下来,姚午也做好了要抢夺马鞭的准备,却在这时,有人腾空跃进来,劈手夺过祁玄的马鞭,拦在两人中间。

“祁玄,退下!”

原来是段云归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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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午一见到段云归,咳嗽了两声,刚要开口,却忽然听到祁玄的声音抢在他之前,传了过来。

“求段将军做主啊!”

祁玄低头抱拳,单膝跪地,“姚将军欺辱我娘子,又砸了我娘子辛苦筹备起

来的布庄,刚才更是上手要打我家娘子,若非属下及时赶到,恐怕我娘子此刻、此刻——”

姚午也连忙不管不顾地跪下去,抓着段云归的衣摆,“侯爷!”

他只喊了一声,但这一声“侯爷”,却提醒着段云归。

无论如何,他姚午也是陛下亲封的护君侯!

而祁玄,不过区区一个殿前指挥佥事,这会儿公然拿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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