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公主倒也不是不能说话,”元昭宁说,“只是从前她到底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时之间拿捏不好分寸,等过段时间公主适应了,也就好了。”

祁玄听到这话,虽然还是不太能理解,却也仍是点了点头,“让内侍传话就传吧,要是中间真传出了什么差错,想必华阳公主也是能开口纠正的。”

他也不再纠结于华阳公主为什么不开口直接交谈,而是忽然又神神秘秘的起身出去,临出门前还专门叮嘱,让元昭宁千万别动,他有东西要给她。

元昭宁虽然不解,但也还是按着祁玄的意思,坐在屋子里没动。

过了小半晌,就见祁玄不知从哪儿捧回来一只匣子,上面还沾着泥土。

祁玄献宝似的把那只小匣子轻轻放在桌上。

“你这是……”

元昭宁看着桌上的东西。

祁玄将匣子打开,里面是几乎快要塞满的银票还有些卷起来的字据。

祁玄一边拿出一卷东西来打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之前一直都是夫人在为我破费,那时候我也说过,从夫人这里出的,都算是我借的,将来定是要数倍奉还的。”

说话间,那一卷东西也已经打开了,元昭宁就着他的手扫过去一眼,见最上面那张是一个铺面,底下露出来些别的边儿,也盖着铺子的戳。

祁玄把把东西摊开放在桌上,又接着去拿下一卷,口中继续道,“这些都是我这段时间经营的东

西,原是打算再攒一攒,至少要让夫人瞧得上眼……”

“但我又觉得,与其这样一直攒着,倒还是该给夫人看看,虽说这里面的东西比不上夫人过去投入的十之一二,却也总比没有要好。”

元昭宁将桌上的东西挨个看了一遍,这些房契、地契、铺面还有银票,虽然不多,但也很是可观。

她一样一样的将桌上的东西重新收好,余光里瞥见祁玄还在紧张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不由得一笑,“这些已经很多了,你我之间,原也不必算得那么仔细。”

祁玄听她这么说,叹了一声,“可我也不想夫人跟着我,一直都这样委屈。”

“委屈?”

元昭宁收好了东西,重新盖上匣子,“高门大院,一日三餐,绫罗绸缎……”

她故意顿了顿,在接收到祁玄带着疑惑的等着后面的话的眼神以后,才又接着说着,“夫君上进,谋的官职一次比一次高,也知道攒钱给我。”

“如果这样都算委屈,”她笑了笑,“恐怕别人听了,连醋都能喝一大缸了。”

祁玄有些不好意思,“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元昭宁托腮看着他。

“夫人前面说的那些,并不是我给夫人的——”

祁玄说到这里,忽然又加重了语气,他看着元昭宁的时候,眼神发亮,“我不敢说将来自己会做到什么位置,但有我在一日,我便不会放弃,夫人在定康的诰命虽说现在没有了,但将

来重回长安,我会为夫人重新拿到。”

“好啊,”元昭宁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其中一杯递给祁玄,“今日祁郎所言,我记下了,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祁玄接过茶杯,轻轻的和她碰了一下茶杯。

杯中虽只有清茶,可他知道,这其中的分量,早已不能再用普通的东西来衡量。

祁玄要出发前往边镇的前一晚,他把同去的陆宇和姚熊等人叫来了家中,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因为怕误了出发的时辰,这一顿饭上没有酒,所有人的手边都只放着清水,大家以水代酒,相互说着鼓舞士气的话。

姚虎因为不能和他们同去,吃饭吃到一半还哭了一通。

气得姚熊连拍了他几巴掌,“老子是去打仗,又不是等你发丧,你哭个什么劲儿?”

姚虎被他这么连打带说,哭得更厉害了,“以往哪次不是咱们哥儿俩一起上战场?你那么个见了好东西连命顾不上要的性子,要是在战场上又看上了人家的什么东西,非要追到手,再中了什么埋伏,没有我在旁边接应着,你能回来吗?”

“放屁!”姚熊又连怕了他几巴掌,“不就是这回没带你一起去吗?你至于这么咒你亲哥吗?我告诉你,老子要是真被你这乌鸦嘴说中了,死战场上了,老子就算做鬼,也得回来把你也给带走!”

眼看着兄弟俩又要吵成一团,祁玄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

好好的吃饭,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被祁玄这么一说,姚熊和姚虎全都闭了嘴。

姚虎掏出个帕子囫囵擦了把脸,又重新嬉皮笑脸的聊了起来。

吃过了饭,大家各自回去准备,祁玄一直将人送到了大门口,走着走着,姚熊忽然就长叹了一声。

“又怎么了?”陆宇现在看到姚熊,下意识就觉得他又要和姚虎开始吵嘴,条件反射一样的先退开两步。

对于陆宇的举动,姚熊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先把人拽回来,“你躲什么躲?”

等把人拽回来了,才又接着说,“我就是觉得,咱们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儿像当初刚打退柔然人那天晚上。”

姚熊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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