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这是你大伯从你外祖父家带来的卤好了的猪头肉,我特意给你拿来的,你和你母亲大病初愈,都得好好补一补。”

刘氏递给南星一个鼓鼓囊囊的肉香四溢的油纸包。

“无功不受禄,大伯母这是做什么?”南星没有接,把油纸包推搡了回去。

房间里的海棠擦掉嘴角的口水,心急地直跺脚:“那可是卤猪肉啊,我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有吃过,二姐你赶紧接过来啊!”

微雨不赞同地说:“你当那肉是白吃的?大伯母可不是好招惹的,你忘了咱们被赶出去的那天她做了什么了?”

“这肉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我们又没有主动招惹她。”海棠瘪了瘪嘴道。

“什么功不功禄不禄的,给你的东西,你接着就是了!”刘氏直接强硬地把油纸包塞进南星怀里。

刘氏的性格,南星是清楚的,跟她说话不能绕弯子,不然一准儿炸毛。

“大伯母,你也是为了我手上剩下的那二十两金子来的吧?”南星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刘氏尴尬一笑,随即对着南星道:“本来我是不必过来的,这不还是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世蔷兄弟吗,他在书院里跟人打了架,把清泉县李员外的儿子打成了重伤,我好说歹说才求得人家没有报官,就是得赔上好大一笔钱。”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大伯母,这个钱对方应该要得很急吧?”南

星正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时候,就听到了沈家门外马的嘶鸣声。

刘氏慌张地看向门外,对着南星道:“是呀,这应该就是李员外家的马车了,二丫,你帮帮大伯母,这件事情,可不能让你祖母知道!”

“大伯母,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来不及,那二十两金子,我们回来得着急,并没有一起带过来。”南星为难地对着刘氏道。

“那些钱现在何处?我们现在过去取也是一样的。”刘氏对着南星道。

“什么事情不能让我老婆子知道啊!”

王氏搀扶着沈申氏从正屋里走了出来,沈申氏一脸不悦地对着刘氏质问道。

南星见王氏看着刘氏的得意眼神,想也知道她一定是把刘氏不想让沈申氏知道的事情告知沈申氏了。

“贱人,是你告诉婆母的对不对?就你长着嘴呢!”刘氏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去打王氏。

王氏慌张地躲在沈申氏身后:“阿娘救我!你看大嫂她就像个泼妇一样!”

“你还敢恶人先告状!”刘氏看着王氏那副惺惺作态的柔弱样子,怒气更盛,“一天天的,就会在婆母面前装柔弱,人前人后两副嘴脸,你也不嫌累得慌!”

“你不是说我是泼妇吗,我现在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泼妇!”

“你住手!”沈申氏冷着一张脸对着刘氏命令道,“你打她之前,要不先把我打一顿吧,也让我长长见识

!”

刘氏自然不敢,住了手以后,愤恨地对王氏放出狠话:“多嘴的贱蹄子,我迟早拔了你的舌头!”

“你不要怪她,是我问她才说的,之前闹一场还不够,现在还要继续吗?”沈申氏对着刘氏怒气冲冲地说,“世蔷他人现在在哪呢?”

刘氏默不作声。

沈申氏两只眼睛怒瞪着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瞒着?那门口来要钱的人,你预备怎么打发他们?”

刘氏这才缓缓开口道:“世蔷他,在李员外家里的拆房……”

沈申氏差点儿背过气去:“你说什么?我沈家的长孙,现在被关在别人家的柴房里,如同阶下囚一般?”

“阿娘!”刘氏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扒拉着沈申氏哭诉道,“世蔷太可怜了,我去见他的时候,李家的人水都不愿意给他喝一口,求求你救救他吧!”

南星冷眼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暗暗观察着沈申氏的反应,同样是要钱,她倒是要看看沈申氏会如何做。

“李家敢私设刑堂为难堂堂的秀才公,这是什么道理?”沈申氏气愤道,“咱们这就启程,去县衙告他们,我就不相信,还没有王法了!”

“不行,不能告!”刘氏连忙拦住沈申氏,“阿娘,不能告,若是告了,李家自是会受罚,但是世蔷好不容易考来的功名,也要被除名了。”

“凭什么?”沈申氏站定以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刘氏

,“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刘氏疑惑地看了王氏一眼,又看向沈申氏:“阿娘还不知道?”

沈申氏不悦道:“三媳妇儿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我就听到你和二丫说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现在说也还来得及。”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沈申氏命仆人过去开门。

刘氏知道,等到李家的人站到沈申氏面前以后,她就是想说,也不会有机会了。

于是咬了咬牙,恨恨地对着沈申氏道:“都是李家二郎的媳妇儿自己不检点,勾引世蔷的,和世蔷根本没关系!”

“大嫂,不管是谁勾引谁,去见官的话,世蔷这通奸罪可都是坐实了。”王氏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通奸?”沈申氏脸上的褶子皱得都要把无关遮住了,“这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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