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确定要如此落井下石吗?”南星微眯着眼睛看向刘氏,“大伯母可不要忘了,往大一点说,你和我们,也是一家人。”

刘氏心下一惊,紧张地盯着南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星嘴唇一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是大伯母想的那个意思,大伯母还要在这里多话吗?”

刘氏的脸当即成了猪肝色,她后退了一步,无措地把垂到鬓边的头发拢到而后,极为不自然地说:“官爷,我还要给我们当家的做饭,就不打扰了。”

邢捕头眼皮也没抬一下,只对着微雨和周氏道:“都起来,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且慢!”

在微雨和周氏站起来以后,邢捕头拉着南星手上的铁链要走的时候,南星对着邢捕头道。

邢捕头的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你想抗命?晋国律法,拒不受捕者,将重责八十大板,你自己掂量一下,你受得起八十大板吗?”

南星连忙否认:“不不不,我不是要抗命,只是想帮助捕头大哥,让捕头大哥抓到对的人。”

“此言何意?”邢捕头对着南星问。

南星指着微雨和周氏道:“自作主张送方子给赵氏夫人的人是我,我阿姐虽然是和我一道去的,但是对于方子的来历和用途,她都一无所知,我阿娘更是对此事全然不知,还请捕头大哥明察。”

“我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邢捕头对着南

星问。

南星想了想说:“捕头大哥可知晓我送给赵氏夫人的方子是什么?”

邢捕头道:“来这里之前,听高大人说起过。”

“那现在可还记得那方子的名字?”南星继续问。

“自然记得。”邢捕头不耐烦地说。

南星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邢捕头继续道:“可是我阿娘和阿姐,对那方子的名称和内容皆是不知道的,不信你可以现在就向她们求证。”

“二丫,你这是在干什么?”微雨责备的看着南星。

周氏倒是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南星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无奈。

见她们如此,邢捕头自然无需再问,直接带着南星离开了沈家。

临走之前,微雨和周氏还要继续追上去,却被南星制止,南星示意微雨向前一步,稍稍踮起脚尖对着微雨耳语道:“阿姐和想要救我,倒也容易。”

听到南星如此说,微雨认真而又郑重地看着她:“怎么救?只要能救你出来,刀山也好,火海也罢,我都去得。”

“不去刀山,也无需去火海,阿姐只需帮我找几样东西。”南星对着微雨道。

“什么东西,要多少?”虽然对南星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微雨的眼中还是燃起了希望。

南星想了想说:“我曾在梦中看到异世界女子孕期有和吕氏娘子一样的症状,那里的大夫会用当归、贝母、和苦参入药,制成药丸,用米水送服以后三天即便不能药到病除,也可缓解症

状,阿姐便帮我去找这几样东西吧。”

“此话当真?”微雨狐疑地对着南星问,不等南星作答,又担忧地说,“可是赵氏夫人认定了是你要毒害她的儿媳,我们再去送药,她怎么肯信?”

南星想了想说:“她信不信现在也没什么紧要的,我没有害人之心,只要高大人能查明这一点,就好了。”

说着,南星看了周氏还有不远处刚追出门来的海棠一眼,不放心地对着微雨说:“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阿姐可要护好阿娘和小妹。”

不过此话说完,她当即又自嘲地说:“想来我不在,你们还能省心些,这家里最会惹事的人,可不是就是我了。”

微雨不由得落下泪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即便惹事,我们也希望你能平安留在家里。”

“沈南星,还不走吗?”邢捕头语气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南星冲着微雨微笑告别,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县衙以后,公堂之上,高大人“嘭”地一声拍着惊堂木,旁边的衙差一个个斗着木棍,大呼:“威……武……!”

这个场景,南星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如今真正身临其境,自己还是在堂下等待审讯的犯人,心中滋味,自是十分复杂。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五十岁上下的花白胡子小老头本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地对着南星道。

然后,南星就被邢捕头踢了一脚,猝不及防的

跪在了地上。

“大人,这就是沈南星。”邢捕头拱手弯腰对着高大人恭敬道。

南星咬着牙摸着膝盖,心道这见鬼的时代,动不动就要跪,她这膝盖骨迟早得给跪碎了。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高大人对着沈南星道,势必要她开口回答自己的问题。

南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对着高大人叩了一个响头:“民主沈南星,叩见大人。”

“就是她,都是这个不安好心的小蹄子,给我送了那汤药方子,险些要了我孙儿的命啊!”

此时,堂中突然闯进来一个妇人,情绪十分激动,指着南星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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