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重和南星相对而坐,曹重对着车夫道:“走吧,咳咳,去临安镇永宁村,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曹重就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南星看着曹重咳的脸色发白,唇畔发白,好好的一个少年人,一脸的沧桑模样,竟是比之前她在后山碰到他时,还要孱弱。

“我先前给你的药,你还在吃吗?”南星担忧地看着曹重,“若是吃了以后,咳得还是这样重,我觉得可能你需要换个方子了。”

曹重止住了咳,唇角隐隐的有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先前只知道南星姑娘喜爱研究吃食,不知是从何处习得了精湛的医术?”

“正是因为经常研究吃食,所以才更为注重养生,这才看了一些医书,学了点皮买罢了,实在当不起先生说得秒赞!”南星如实说,继而惊讶地看着曹重道,“咦,我并不曾告诉过你我叫什么?你是如何得知的?”

曹重淡笑不语,一派神秘的模样。

“之前在后山,你曾对我说过,你叫曹……曹……”,南星心下一惊,“方才在公堂上,高大人后堂请来的先生也姓曹……”

“我刚从公堂上下来,你就到了衙门口,天底下当真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南星审视地看着曹重问,“若是我猜的没错,你便是刚刚在公堂之后,帮我洗清冤屈的那位曹先生吧?”

“先生不敢,在下曹重,比南星你虚长几岁,你

若愿意,以后便叫我哥哥吧。”曹重对着南星道。

南星当即对着曹重双手抱拳,满怀感激地说:“曹哥哥,今日多亏了你仗义相救,不然我怕是就要被关键牢房里了。”

“不必太过介怀,实话实说而已”,曹重认真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今日在堂上无论是谁,我都会这样做。”

说着不让人介怀,但是还占便宜想着做人家父母?南星裂开了。

“咳咳……咳咳……”

“那个,曹哥哥,你没事吧?”南星担忧地问。

“咳……无碍”,曹重摆了摆手,“已经习惯了,自从吃了你给的药,比之前好了很多。”

“那之前是什么样子?”南星难以想象曹重之前受了多大的罪,“你现在咳中可带痰吗?夜晚睡觉能睡得好吗?”

曹重看向南星:“怎会有此一问?”

南星指着曹重的左侧的胳膊道:“寻常人那里怎么会生茧子,且那茧子的形状也极为奇特,我见你坐在马车上也是以手搭在坐塌上侧坐,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而且……”

“还有什么,但说无妨。”曹重对着南星道。

“面色萎黄,舌苔肥大,四肢无力,神疲体倦,眼袋发青”,南星看着曹重鬓边的汗珠,“这样冷的天气,你还出汗,手脚还都发抖,显然是长久的病痛加之气血不足所致。”

曹重闻言看向南星:“你说的倒是没错,我的咳疾是很严重,坐

着休息会比睡躺舒服很多,且我也已经习惯了。”

“那就是了,不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南星认真道,“为了回报你的救命之恩,我想给你个方子,回报你的恩情。”

曹重微笑:“那为了让南星心安理得,我也只好笑纳了。”

“曹哥哥认识皂荚吗?”

南星看着曹重还是如初相识的时候一样,一副不食人烟的模样,实在是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在人间生活的。

“自是认得,皂荚也可入药?”曹重对着南星说,“我素日都是以麻黄,紫苑入药,治疗咳疾,效果虽不甚佳,但是也有些效用,不知皂荚如何使得?”

“曹哥哥吃的那药可是唤作射干麻黄汤?”南星听到曹重说起麻黄和紫苑,想起之前在《金匮要略》上看到的药方,顿觉自己下对了方子,对着曹重惊喜地问。

曹重也笑了:“正是射干麻黄汤,此汤可有不妥?”

“没有,没有,方子再好不过了”,南星对着曹重道,“射干麻黄汤喝了以后,再配上我的皂荚丸用枣汤送服,虽不能保证你药到病除,但是之后躺着睡觉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不知这皂荚丸该如何做?”曹重对着南星问,“你上一次给我做的山药莲子羹,我回家后,分明也是按着你说的法子再做,却怎么都做不出当时的味道。”

“怎么可能呢?”南星疑惑地看着曹重,“我并未藏私啊,

那也不是什么秘方,我认识应该人人都能做出来的。”

“或许是火候不够吧。”曹重感叹道。

南星见曹重一脸遗憾之色,作为一个爱美之人,她怎么能眼睁睁得看着美男伤怀呢。

“不就是山药莲子羹吗?”南星拍着胸脯对着曹重道,“以后我再做给你就是,皂荚丸我也做好了送给你。”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日吧,如何?”曹重对着南星提议道,“正好我要送你回家,也顺路。”

南星疑惑地看着曹重:“顺路?莫不是曹哥哥又要去后山采药吗?”

曹重笑道:“送你回家,本不必进你家的门,若是你要做山药莲子羹给我,那我便进去了,可不就是顺路吗?”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顺路还可以这样用啊?

南星狐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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