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身后一名弟子大声说:“那臭小子,你以为我们什么人都收的吗?我师父是前辈高人,怕出了手之后没个深浅把你打伤了,下半辈子没法生活,不如早点回去吧!”

中年人低头看了下表,又抬头看了看年轻人的脸色,也和蔼地说道:“我们武馆上午是每日固定的练拳时间,小兄弟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啊,不然的话你在这里稍坐,等我教导完徒弟之后再和你切磋不迟?还有,我们武馆每周周一休息,下周一你再来可好?”

刘展亮面无表情道:“习武之人,怎么可以畏惧别人的挑战,我去过的前面十几家武馆,可没有你们这么婆婆妈妈的。”

“笑话,我是怕不小心伤了你,对你父母没法交代!”

“嗯,第一,我无父无母,大可不必担心;第二嘛,之前也经常有人跟我这么说过,不过五秒之后他就趴下了。”

“你……不知好歹!”中年掌门咬牙切齿地指着他。

“习武之人就应该爽爽快快的,要打就打,不打嘛,也由不得你,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什么都不做,非得见识一下贵武馆的看家本领的。”刘展亮说着,斜斜伸出一只单掌来端在体前,掌心向内,一只手背在腰后,两腿微微弯曲,这是他与人对战时候惯用的起手式。

“说得好啊!”老道磐龙子在窗外听到对话,摸着蓬乱的胡须点头轻声赞道,“虽然我顶不喜欢这个

到处惹事的小兔崽子,但是他倒是个带把的,说话很对我的胃口。”

“切,什么对胃口,也就是对你的胃口吧,他明明看上去就是情商低。”苏闲瑜不屑地撇撇嘴道。

老道皱眉头不高兴了:“你个兔崽子可知道我是谁?老夫是北松派创始人是也,要不是老夫把祖上的基业给让了出来,又捐出了全部家产建派,哪里会有咱们北松派现在这么红火的局面?你虽然是个俗家弟子,还是要对我表示尊敬的吧!”

苏闲瑜压根不是北松派弟子,与这个老道没有半分情分;二来这老道估计也拿不出什么家产来支持当年建派,三来北松派这些年名气渐渐增大是靠着能持续输出优秀武道苗子,靠的是苏步青的悉心教导,这老道不过是每天吃喝的撒手掌柜而已。不过老道自身修为很高,再加上这门派地点总算是他提供的,不可谓没有功劳,所以苏闲瑜也懒得和他辩论,继续看着里面的情况。

“道长,你说,咱们就看着他们这么打起来?我爸叫你下山不就是想让你管管他吗?”

“年轻人嘛,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蒙太旺盛,让他发泄发泄反倒是好事,我进去强行拦住了他,不过是暂缓了他下山挑战的进度,这犊子早晚还得偷偷跑下山来跟人家叫板,好在这方圆百里也只剩这一家武馆没挨他揍了,把这家一踢,这犊子也就该彻底消停了

。也活该这山下的武馆自己没真本事,打着我们北松派的旗号靠着坑蒙拐骗吃饭,应该好好收拾收拾。”磐龙子瞄着窗户缝,淡定说道。

“你是说荷尔蒙吧,说起来,你就不怕那小子输了,平白的丢了咱们北松派的面子?或是他打伤了别人闹出官司?”苏闲瑜问道。

“哼哼,且不说山下这些门派没有几个有真东西的,不禁打;就算是他真打伤了人,我们全派上下都不承认这小子是我们门派的人,他们找谁去?否则咱们北松派还不得天天被人家打上山门?这小犊子是存心不想让咱们北松派好过啊。”

刘展亮自从上山以来就没消停过,这几年四处生事,虽然在磐龙子老道的威逼下没有自曝门派背景,但是人家循着足迹不难追到山门外讨个说法,一开始两位掌门还出来好言相劝,或是赔点医药费打发了,再后来不堪其扰,只派磐龙子老道一个人出来应付。老道就来个死不承认,坚决不承认刘展亮是自己门派下弟子,上门挑战全都是个人行为,与北松派无关。

“要是他自己被人家打伤了呢?这你们得管吧?”苏闲瑜又说。

之前来时路上,磐龙子简要讲了一下刘展亮的身世,这小子生在新历第二年,幼年丧父母亲改嫁,被送到亲戚家寄养,机缘巧合下被一个江湖卖艺的老师傅看中,他就被顺水推舟送给了那位老师傅当做义子兼徒

弟,从此流落江湖。一直到了他十几岁的时候,那位老师傅不知什么原因被人所杀,因为苏步青当年和这小子的师父是故交,所以听到噩耗之后就做主把这小子接到了山上来,可惜的是天资缺陷,苏步青没法把一身功夫交给这小子,愧疚之下也就尽量地迁就他的过失。

所以说,这小子既然和掌门人有渊源,便不可当作一般身份看待,师兄弟们都是照顾有加;他是个武痴加直男,不擅长与人交际,虽然浑身是刺倒也不蜇人,全派上下即使再讨厌他,也没法放着他不管。

“这小子命硬,不管受多重的伤,也不用找医生,扔到一间小黑屋里躺三天,准好!”老道继续说道。

苏闲瑜皱了皱眉头,看着演武堂当中站着的这位年轻人,对比了一下自家俩孩子,不由得泛起一丝心疼来,心想道:什么叫奶奶不疼舅舅不爱?这小子就是了,走到哪里都是个没人疼的货。又想到这人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没有开启灵窍,没法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