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乐天正式过上了米虫生活,每天吃吃喝喝吐吐血骂骂人,还有稳定的性生活,韩齐怕他憋出病,没事还会带他出去放风。

关雎宫的宫人惫懒,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无人时,韩齐便解了林乐天的锁链,带林乐天在关雎宫内的园子里坐坐,看看花,赏赏景,可以说把林乐天从物质到精神层面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照顾得无微不至。

乐天感动得都要哭了,对系统道:“这就是我梦想的生活。”

系统:“呵呵。”

秋风吹过,落叶簌簌飘下,韩齐怀抱着林乐天紧了紧大氅,怕林乐天吹了风又要得病,垂眸时见林乐天眼眶红红,薄得几乎透明的眼睑上盈盈浮着一丝水光,手上动作顿住,“冷?”

乐天想说是啊,有点冷,抱紧我。

但他不能,他只能按照林乐天的人设,半死不活道:“冻死也算一种好死法。”

韩齐被林乐天骂得几乎已经免疫,林乐天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他然不放在眼里,淡淡道:“人冷得厉害时会觉得身子特别热,如火烧一般,那滋味很难受,你不会喜欢的。”

林乐天听出韩齐是在拿自己的经历举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韩齐,咱们和解好不好?从前的恩怨就当一笔勾销,你放了我,我绝不报复。”

“好。”

出乎林乐天的意料,韩齐竟轻轻淡淡地说了句好。

林乐天讶异地抬首,与韩齐垂下的眼眸撞在一处,“当真?”他的眼珠瞪大,圆润得近乎活泼,韩齐心中觉得可爱,心头不由软了,柔声道:“当真。”

“那你还不放手?”

“怕你冷。”

韩齐一本正经的,林乐天这才察觉他在耍他,怒从心生,人又被韩齐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气得咬牙切齿嘴唇发抖。

韩齐看着他生气的模样,眼眸中带了一丝温柔笑意,俯身亲了亲林乐天的薄唇,“你骗我,所以我也骗你。”

他压根不信林乐天说的鬼话,什么绝不报复,他相信只要林乐天一逃出他的手掌心,立即就会想尽法子要他的命。

林乐天又羞又气,转过脸望着落叶缤纷的花叶,恨恨道:“韩齐,你拿我当兔儿爷一般……我迟早杀了你……”

韩齐微笑了笑,“不曾认为你是兔子,你是虎。”

因他笑着,林乐天理所当然地觉得他在挖苦他,提起脚后跟用力向后踢了韩齐一脚。

韩齐立即将大手钻进大氅,轻拍了拍林乐天的腰肢,“驴才这般踢人。”

林乐天气得失语。

经这一次,韩齐终于摸索出了对付林乐天的方法,那就是厚脸皮地耍流氓,只要他不动气,林乐天便拿他没辙,不过韩齐偶尔也会让着林乐天,他怕林乐天真的气死。

对于韩齐的转变,乐天表示喜闻乐见,光他调戏韩齐多没意思,这样生活多快乐,当然他把这份快乐埋藏在心底,表面还是一见到韩齐就气得要死要活。

日子过得极快,日出月落斗转星移,眨眼又到了夏日,八月初三,林乐天的生辰。

韩齐带了个精致食盒,将林乐天放了出来,抱着他在院中赏月。

林乐天讥讽道:“残月有何可赏?”

韩齐抬首望月。

的确,残缺的上弦月无甚特别,只是日子特殊罢了,他今日陪宗衍饮了酒,宗衍也记着林乐天的生辰,他说只要一日不见林乐天的尸身,他便绝不会放弃。

韩齐趁着酒意,凑到林乐天耳边道:“我们近些瞧,好吗?”

没等林乐天说不好,韩齐已抱着林乐天飞身坐上了树梢,那树粗壮无比,两人坐在上面亦是稳当,林乐天挣扎道:“你放我下去。”

“怕高?”韩齐一手挑起林乐天的下巴,指着天道,“看月亮,看着月亮就不怕了。”

林乐天闻到他口中溢散出的酒味不再挣扎,轻声道:“你先放我下去,我们再看月亮,成不成?”

“坐的高,看得清楚。”

“我饿了,你放我下去,我想下去吃点东西。”

韩齐回首,认认真真地审视了林乐天一会儿,斩钉截铁道:“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看来他醉得还不算糊涂,林乐天也懒得再搭理他,两人静静地在树上坐着,韩齐自始至终手臂都一直紧紧环着林乐天,没有片刻放松。

过了好一会儿,韩齐才抱着林乐天下了树,问他:“好看吗?”

乐天觉着有点醉意的韩齐真是可爱的出奇,很想逗他玩一玩,又怕他酒醒以后恢复记忆,所以仍然板着脸道:“你放我出去看更好看。”

韩齐不说话了,搂着林乐天坐下,揭开食盒,食盒里却不是吃食,而是一个熟悉的水晶缸子,两条肥鱼无辜地对着二人吐泡泡。

“喜欢吗?”韩齐轻声问他。

林乐天手被韩齐箍着,要不然真给他一个耳光,忍不住骂道:“你有病?”

“别生气,这是你送我的鱼,”韩齐笑了笑,“去年你吃的那两条不是,是我骗你的。”

弱、弱智……乐天对智商直线下降的韩齐简直不忍卒看,扭过了脸,他头一转,韩齐的脑袋跟着他转,乐天:……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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