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的身子像投进了海浪里,潮起潮落都不由己。

落雨一整晚都没有停,直到林妄再次回复意识的瞬间好像天光也没有亮起来,也许不早了,但是阴云挡住光线看起来总没有晴天那么耀眼。他眼皮抽搐般抖个不停,掀开都有些艰难。

昨晚哭得太厉害了,指不定肿成什么鬼样子,林妄有些忧虑。

几点了。

他蜷了蜷脚趾想动一下,但是小腿被谢律重重的夹住了,身后的人整个抱住他侧拥的姿势熟睡着,呼呼绵长的热气扑在肩颈,很亲昵。

忽然有点不想动了,就这样睡下去。

但是他小腹有点胀,因为他是被憋醒的。梦里快找到厕所的瞬间梦就消散了,真实的焦灼感唤醒了身体,他没有办法,使力扯了一下,把小腿拔了出来,但是屁股里埋着的温热物体也顺带着被拉出半截,堪堪剩头部吸在绵软的穴口。

谢律一直插在他身体里,刚才那一下用力,敏感的壁肉也受了刺激,林妄微微颤栗,感觉不知被插了多久的穴道合都合不拢,空落落的蠕动。

太亲密了,林妄埋在枕头里悄悄弯起眼睛,心跳砰砰的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他攥着床单皱起一大团,心也皱得很,被揉乱了又摊开,上面每个褶皱就都带了谢律的印迹。这让他觉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醒来都要开心。

但是当务之急是去解决尿意。

他尽力放松身体把最后一截也抽出去,抖着腿挪到卫生间。看见镜子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眼睛肿得可怜兮兮,嘴唇也翻起红印,耳垂像是被咬破了一小块皮剩一点未愈的红镶在那里,远看如同一颗耳钉。

他抬手拨了拨,嘶,还是有点疼的。

什么时候咬的他一点记忆都没有,都怪谢律那个疯子,他母亲跟汤羽都在家里,也没节制。

他浑身还虚软着没什么力气,走过来也没有来得及穿衣服,脖颈下面,白皙的胸脯也像坠了成熟的樱桃汁,浓郁沉暗的浆果色圈圈点点绕在被揉得鼓起的乳包上,林妄伸出根手指戳了戳,又软又硬,怎么怪怪的。

他心神有些激荡,张开虎口托着小小的乳肉捏了一下,唔,真的有什么感觉硬硬的,捏上去还有点疼,以前也这样么?他有点懵,是不是谢律搞坏了,他想起谢律总是大力咬他乳头吸乳肉的画面,脸上不禁泛起潮意。

“怎么就起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涩意打断了林妄,他呼吸一窒,宛如被抓包的场面让他不自觉紧张,头皮麻了一下,他尴尬得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扯扯衣角却发现根本没有衣裳,有种赤身裸体被视奸的感觉,上上下下都软了。

“我来上厕所。”他立马慌乱的跑到马桶前想起正事,但是或许是因为紧张,没能一下子尿出来,他有些着急,抖了抖阴茎,但是那东西偏和他作对一般毫无反应。

“帮你?”谢律见他没动静就走到他身后环住了他的手,还带着倦意的鼻音轻轻抚上颈后细碎的绒毛,他以为谢律又要插进来,但是握住他手之后却真的只是为他纾解,他呆呆愣着就任谢律动作了。

谢律呼吸也松松懒懒的,下巴靠在他肩上像睡着了,他渐渐放松尿就淅淅沥沥的流出来了。谢律摩挲着阴茎的手轻轻滑到下面摸了几下,但很快就抽走了,“还难受吗?尿完再抹点药去。”

林妄身上憋胀的感觉消失了便剩下空落落,他站在旁边看谢律给他弄好便自己抖了阴茎开始排尿。

谢律也没有穿衣服,精壮的身子是浅浅的小麦色,每一处都强悍有力,让他着迷。平滑健硕的后背上浅浅的红痕密布,好像都是他抓出来的,他不好意思地垂了眼睛,又瞥到右边大腿内侧有一圈牙印。

他有这么饥渴吗,林妄目瞪口呆,耳尖却悄悄红了。

哗哗射尿的声音极为响亮,他下意识往谢律胯下望去,却立马被抓了个正着,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他脸面蹭地从生蜜桃变成了熟番茄,最后一点脸也丢尽了。

啧,谢律挑起眼睛,目光缱绻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别过了头去,齿间尽是憾意。

“别这么看,看硬了有你哭的。”

谢律母亲来叫他的时候他正被谢律按在桌子上涂药,腿架在椅子扶手上手撑着桌面,被抹得浑身艳丽。但笃笃地敲门声瞬间像一道警铃把他敲醒。

还没有结束。雨瓢泼不停,旋转的三号风球没有定数,随时可能降临。他们开了窗会淋雨,开了门是亲人的眼睛,四面皆桎梏。

谢母在外面唤阿律,林妄汗毛都竖起来了,明知道她进不来,心里也无法控制的发怵。

谢律应了声,但没有去开门,捏在他胸上的手却忽然用了力,小小地奶尖儿像要碎在手里,谢律问他,

“害怕吗?”

问这话的时候谢律是迎着光的。

他背靠窗,他看不见外面的样子,但是谢律可以,那些汹涌的可能迸溅的水花他都看得见,或许被他挡住了也会显得不那么清晰,但他望进谢律的眼睛,里面却满满是他的身影,那一丁点的透亮都是在为他照明。

他感受到了,谢律在他母亲面前种种表现的原因,他看见了谢律的心。

“怕。”他靠上谢律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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