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滑落下来。

这是段干穆的衣服。

暴露在外的身体有种凉丝丝的感觉,奶白色的肌肤上不止有鞭痕还有一块块鲜红的印记。

这些印记是谁,如何造成的,不言而喻。

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苏卿寒用力捂住自己钝痛的额头。

他想起来了,刚刚在这辆马车里发生的那些荒唐事。

那些疯狂而又羞耻的一幕幕,令他浑身汗毛倒竖。

“亍I、 〒|、 ”

找 找

此时此刻,苏卿寒身上的药效已经退了,但段干穆残留在他身体里的感觉却还没有完消除。

—想到自己为了缓解药效就抛弃了尊严和傲骨,对段干穆摇尾乞怜放纵段干穆予取予求,苏卿寒就气得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苏卿寒,你还好吧?”

看到苏卿寒一张脸变得惨白,眉头也紧皱,段干穆下意识朝苏卿寒伸出手,只见苏卿寒用力咬住下嘴唇,掀开车窗的帘子,望向马车外。

外面,还在下雨,雨丝细密,淹没了景阳宫外的一切。

突然,苏卿寒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苏卿寒?!”

段干穆大吃一惊,急忙命人将马车停下来。

苏卿寒重重地摔在了景阳宫外冰冷湿滑的汉白玉砖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苏卿寒你是不是疯了!”

段干穆也从马车里钻出来,就看到苏卿寒艰难地撑起四肢,爬起来任由滂沱大雨肆意拍打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置身于夜雨中的苏卿寒,看起来是那么单薄、孤寂、绝望。

段干穆不知怎么,视线就是无法从苏卿寒的身上移开,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苏卿寒良久。

“你们都下回去吧!”

下了马车,段干穆命手下人部先回宫,不必等他。

刚一走进大雨中,身体立即被浇成了落汤鸡,不过段干穆不在意,迈着雍容雅步来到苏卿寒身边,陪着苏卿寒一起淋雨。

对段干穆而言,苏卿寒今天会遭遇这种事,他多少脱不了干系。

因为当初在赏荷会上,让段干飞颜面尽失的人是他,段干飞也是为了报复他才会对苏卿寒下手。

给自己找足了理由,段干穆安心地陪着苏卿寒淋雨,两人都一言未发。

雨,哗啦啦地下着。

冷冰冰的雨水淋在苏卿寒的身上,冻僵了苏卿寒的指尖。

好脏……

伫立在倾盆大雨中,苏卿寒闭着双眼,眼睫轻颤。

他真的好脏。

输给药物,输给蛊惑,输给欲望,输给段干穆的他,好脏!

看到苏卿寒将自己的嘴角咬出血,段干穆有些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后脑勺。

“苏卿寒,差不多可以了吧?难道你打算站在这里淋雨淋一个晚上?”

眼帘上扬,苏卿寒直到听见段干穆的声音,才发现原来段干穆就站在他的身边。

“你……”

映在苏卿寒眼中的段干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起来狼狈不堪,无皇太子的尊贵和威严。

“你为什么……”

话刚出口,苏卿寒就被段干穆打横抱起来。

“回宫吧!”

冒着瓢泼大雨,段干穆抱着苏卿寒走进景阳宫,来到了位于西南角的浴池。

浴池里水汽氤氟,池水温暖,水面飘着一片片粉红色的玫瑰花瓣,给人一种犹如仙境的印象。

苏卿寒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段干穆放在温泉水里清洗身体,然后又被段干穆吃干抹净了。

—整晚,段干穆要了苏卿寒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苏卿寒因为身上有伤被折腾得太厉害再加上染了风寒所以卧病在床,段干淳和林云前来探望。

“大哥,太子妃的身体不要紧吧?”

不方便进屋去,段干淳只是把慰问的礼品交给了段干穆,“话说那个段干飞到底把太子妃怎么了?”

“还好本宫到的及时,苏卿寒没大碍。”

“没大碍啊……”段干淳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望了望,好奇地问:“那太子妃病的这么厉害……该不会是大哥你害的?”

“咳咳!”段干穆用力清嗓子,狠狠白了段干淳一眼。

段干淳缩了缩脖子,轻轻拍打自己的嘴唇,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

这时,药已煎好,由太监总管亲自送到段干穆的手上。

“本宫现在要进去绐苏卿寒喂药了,你就先回去吧!”

“好啊!”段干淳顺势搂住林云的肩膀,“大哥,你进去吧,我再和林云说说话就回去。”

“嗯,随你。”段干穆说完,端着冒热气的药碗转身走进苏卿寒的房间里。

吱嘎一声,房门关闭,将段干淳和林云关在了外面。

“林云,你觉不觉得大哥他对太子妃的态度和最初不太一样了?”

耳畔萦绕着段干淳的提问,林云只是沉着一张脸,眉头越皱越厉害。

“卑职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斜着眼睛,段干淳饶有兴致地瞥视林云。

林云此时脸色很难看,两片薄唇用力抿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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