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带你们去住处。”
老人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多少?”
王管事不耐烦的重复道:“五十两银子。”
老人这下听清了,脸色也变的灰白了起来,五十两啊,他现在哪里有那样多的银子。
王管事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怕是又来一个没银子的,他嗤笑道:“怎么?没银子?你不会是以为这里是什么慈善堂吧?白白给你治啊?”
老人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过会花费银子,可没想到会花这样多啊。
王管事脸上的嘲讽之色丝毫不加掩饰,他挥了挥手,“没银子就赶紧滚,别浪费我时间。”
老人上前了一步,王管事往后退了一步,他瞪了眼老人,”做什么?后退,想传染给我吗?”
老人连忙退了回去,他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想传染给你,”他抬头,看着王管事,眼睛里满是哀求的意思,“您看能不能……”
“看什么?”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如蚊呐一般。
“能不能少要一些,你看,十两银子,行吗?”
“多少?”王管事掏了掏耳朵。
十……十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管事捧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指着旁边的随从,“你们听见了吗?笑死我了,这个老头,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呢!”
旁边的随从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一众讥笑声中,老人无地自容,他低着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墨染自始至终都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直到老人要走时,他才伸手拦了下来,示意他站在一旁别走。
刺耳的笑声停了下来,王管事皱眉看着一脸冷峻的男人朝自己走近,看着他停在了桌前。
“你离我远点。”他说。
墨染没理他,他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王管事。
王管事的身形圆润,但此刻墨染俯下身来的阴影却将他遮了个严实,他有些惊慌的看着笼罩在他头顶上的男人,“你要做什么?”
墨染没听他说了什么,只淡淡的问:“很好笑吗?”
嗯???
王管事被他的答非所问给整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好不好笑啊?
墨染看着他,又问了一遍,“很好笑吗?”
王管事这回懂了,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一句好笑啊。
五十两都拿不出来还想要治病,还企图讨价还价,能不好笑?
但是他说完的一瞬间就有些后悔了,心里这样想不代表就可以这样说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墨染,见他没什么表示,悄悄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
但下一刻,心里有一个声音大声道,好?好什么好,他为什么要这般惧怕一个这么年轻至极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围着面巾的男人,他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模样。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平遥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他都见过,不是这个样子,这个男人露出的那双眼睛,太过冷寒,周身威压太重,哪怕是平遥太守,都没有他这般气场。
犹疑从心底升起,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怕无意中得罪了人,以后便吃不了兜着走,可思来想去,平遥实在是没有哪一号的公子哥能和眼前这个男人对上。他甚至想到了这有没有可能是平遥首富易景的儿子之类的。
很快,他又笑自己,这是被吓糊涂了,众所周知,平遥首富易景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哪里来的什么儿子。
墨染冷淡的看着他变了又变的脸色,不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他沉声询问,”在想我是谁?”他轻蔑的笑了笑,“或者,换个说法,在想我爹是谁?”
王管事被他说中了心事,也不好反驳什么,只低头不语,尽量不去看那双带给自己很大压力的眼睛。
“放心,我不是谁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王管事听他这样说,猛的抬起了头,这能信?他别的本事没有,识人的本事可是掌握了个十成十,要不也不能捞到这样一个肥差。
每个前来看病的人,他都会收取银两,最少五十两,多了几百两也有,主要看对方有没有银两,还有想不想治的决心了。至于能不能治好,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只统筹安排,顺便从中间拿点辛苦钱。
“我就是问问,这收银两的规定是谁定的?还有,收多少的标准在哪里?我想了解下。”
王管事一听,顿时就火了,好家伙,原来不是个有权势的公子哥,是个来没事找事的。
那他今天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一个教训,他王字倒过来写。
作者有话要说: 热知识:王字倒过来写也还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