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好好说。”

一听这就是瑄王,人群又有隐隐往前冲的意思。

“站着别动。”萧逸宸冷着声音说。

众人往前冲的步伐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这时有人喊道:“凭什么抓人?”

人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跟着附和,“赵家都是好人,凭什么被抓进大牢啊。”

萧逸宸看着带头那人上蹿下跳的模样,这是收了多少银两带着人前来闹事?

他反问,“既然赵家都是好人,那赵家少爷死了,不该把旁的人抓起来?”

众人愣了下,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他们住在城郊的贫民窟,消息不是很灵通,他们不自觉的看向先前带头喊叫的那人,也没说赵家少爷死了啊?

那人无视旁人对他投来的疑惑目光,就这般直直看着眼中尽是嘲讽之色的萧逸宸,“赵家少爷没了,王爷就这样乱抓人吗?”

“难不成所有赵家的人都是杀害赵家少爷的凶手吗?”

“再说了,那也是王爷你派的官兵去赵家啊,若不是这样,赵家少爷也不会死啊。”

众人听此,也不疑惑了,挺直了腰板看向萧逸宸,都想讨个说法,是啊,要不是这样,人怎么会死呢?

萧逸宸冷笑,背后之人教的挺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那赵家少爷发了热,不应该被送去城郊集中收治?”

“那他怎么死了?”那人恨着声音说:“还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把百姓的命放在眼里,随意就动手,这才害死了人。”

他的一番话,轻易就挑起了人群的怒火,官府和百姓近日的关系本就紧张,现下更是将两方放在对立面,企图挑起争端。

“你们这群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

人群又开始了吵嚷,新一轮的征讨开始了。

那人转头看了看四周,皆在按着他的意思走,他微微一笑,脸上不可谓是不得意。

他住在城郊那片的贫民窟,前不久他爹才患了病,他把他爹赶出家门,代价是被一个陌生男人给一脚踹飞出去,但与被传染上那怪病相比,他还是宁愿挨那一脚。

在那之后的几天,他是高兴的,拿了家里的银两,出去快活了几天,很快,银子花光了,像往常一样,他回了家,就要伸手问他爹要银两。

但之后,他意识到,他爹已经被他赶出去了,没有人给他银两花了。

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连根毛都没有翻到。

他颓废的坐在院子里,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把老头赶出去了,现下没了银两,他什么都干不成,甚至可能连吃饭都是个问题。

在街上游荡了两三天后,没有什么人愿意招他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男人,在他饿到头晕眼花后,将目光放在了眼前之人的钱袋上。

他看了好久,盯着那钱袋咽了咽口水,伸手又缩回来,他怕被打,如此反复两次,在肚子响了一声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手伸向了钱袋。

接着狠狠一拽,在惊呼声中,他拔腿就跑。

使出了吃奶的劲,在寒风中奔跑,冷风大口大口的灌入他的肺,他大声的喘着粗气,在被人一脚踹中后背时,他闭上了眼睛。

完了。

饿到头晕眼花自然是跑不掉的。

那男人拽着他的头发,说他胆真肥,之后是铺天盖地的拳脚,他抱着头,身体蜷缩起来,一个劲的求饶,在说了为他做什么都可以之后,那男人停下了手,随后让他带着人来了这里。

前两天,还在为了温饱而流浪在街头,现下,却是站在这里,看着周围的人拥着他,为他的话而群情激奋,且堂堂大梁的王爷,被他质问的说不出话来。

这怎一个爽字了得。

宁道侧头看着萧逸宸,他往跟前凑了两步,低声说:“王爷,就这样放任他们在此放肆吗?”

萧逸宸没说话,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等那伙人说够了,才微微勾唇。

他环视着众人,略一挑眉,“说啊,继续,怎么不说了?”

他对宁道说:“拿碗水来,”他抬了抬下巴,指向一直在人群中最跳脱的那男人,“说累了吧?喝口水继续说。”

“本王有的是时间听你们说。”

那男人懵住了,那人教了他许多应对之法,萧逸宸说什么,他回什么,那人通通告诉了他,让他花了整整一天多的时间背下来,若是出了错,便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战战兢兢,将那些话背了个滚瓜烂熟,那人满意了,他暂时安了。在这里,他巧舌如簧,说得极其尽兴。

只是,这话里的主角不给应有的反应罢了。

那人料到了许多情况,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没有教男人怎么应对,是以他现在张着一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宁道也是一脸懵,在管家端来一碗水后,他才楞楞的回过神。

“王爷?”

萧逸宸瞥他一眼,他自觉的端着那碗水,走到了那男人面前。

“给。”

男人瞪着眼睛,盯着那碗水看了半晌,又看了看站在高处的萧逸宸,他看不太清他是何神色,却无端背后发凉,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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