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关,金陵城内格外的热闹,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发着幽幽的红光,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小孩子欢快的笑声传遍了大街小巷,到处都弥漫着过年的氛围。
除却过年,百姓们近来最为津津乐道的,非瑄王莫属。
传言瑄王有了心上人,那心上人被他放在心尖尖上宠了多年,此次在平遥,赵家惹了瑄王的心尖宠,瑄王因此而大发雷霆……
茶余饭后,大街小巷,到处都流传着瑄王的小话本,《霸道王爷爱上我》《我当王爷心尖宠的那些年》《江山不及她》等小话本的销量更是一路飙升,广受好评。
金陵的女子更是一边痛心,一边买来小话本,没事就要翻看一会儿,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受到王爷的青睐。
林晟从醉月楼出来时,手中拿着厚厚一沓的小话本,都是他从青楼姑娘们那里买的,好说歹说,外加出色的容貌,姑娘们才忍痛割爱,把小话本卖给了他。
林晟回家后,净了手,把小话本摆在了桌上,他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颇为虔诚的打开了《江山不及她》。
片刻后,他啪的一声合上了小话本,直摇头,太扯了,太扯了,他编得都比这个来得真。
什么瑄王放在心尖上多年的人,容貌堪比天上的仙子,艳色绝世。什么瑄王许下承诺,此生只爱她一人,如画江山,也比不得她的笑靥如花……
可去他的吧,他跟萧逸宸一同在边疆吃了四年土,怎么就没有见过如此倾国倾城之人呢,别说美人了,连个女的都甚少见过。
他嫌弃的瞥了眼桌上垒着的小话本,白白浪费了他的时间和金钱。
须臾,他喊了管家进来,“把这些小话本都打包起来,送到瑄王那里去。”
相比民间传得离谱,禁军传回的消息就要靠谱的多。
“抱着个男人?”皇帝放下手中的笔,他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魏诀迎着皇帝的充满威严的视线,他肯定道:“是。”
“瑄王外出,一夜未归,次日抱了个男人回来,之后那院子就不让旁人再接近了。”
“那男人还是他身边跟着的影卫。”
皇帝怔愣着,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的儿子,堂堂的一个王爷,和个男人搞在一起去了。
还未待他多想,魏诀又说:“平遥那边,瑄王之前派人去搜寻病人的时候,两方人员起了冲突,死了两人,之后瑄王把在场的人都关了起来,有人不平,一伙人去太守府的门前闹过,瑄王给打发走了。”
皇帝这下是彻底无言了。
他知道萧逸宸性子强势,向来不是什么容易说话的人,没想到在边疆几年,还没把性子磨平一些,依旧是这样。
皇帝沉思着,旁边伺候的人也深怕弄出一点声响,从而扰了陛下。
他是不喜欢萧逸宸,但也不会把江山社稷这样的事情当作是儿戏,是以想了良久后,皇帝决定再派人去平遥。
平遥的情况不容小觑,况且已经有人去太守府门前闹事,可见已经引起了民愤,萧逸宸的性子强势,行事果决,说一不二,手段太过强硬,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还得再派人过去,协助萧逸宸,只他一人处理平遥的情况还是不行。
旁的什么,那就等瘟疫彻底控制住之后,再做打算。
至于他想和谁搞到一起,随他去了,只要他不摆在明面上来说,都行。
只是这次要派谁去好呢?皇帝思索了半天,官位低的,不合适,太高的,不应该,思来想去,朝中的大半官员竟是被他否决了个遍。
无奈之下,他把目光放在了同是王爷的老四身上,虽说人是纨绔了些,心思也不在正道上,但为人处世方面,圆滑的不行,与老五正好互补一些,处理起事情来也好。
皇帝心里有了数,便不在此事上纠结下去,他转头问了旁的事情。
“玄甲营那里如何?”
萧逸宸离开金陵的第二天,魏诀便又被派去了玄甲营,魏诀本是不愿意的,但皇命难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次他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带着禁军的人大摇大摆的去,只他一人,在玄甲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林晟表面看得过去,倒也十分清闲。
就是当皇帝问起来时,不好交代,就如同现在。
魏诀沉默了片刻,他低下头去,沉着声音说:“尚未有何进展。”
皇帝心里早有预料,只是现下听魏诀这样说,仍有些不舒服。
心中时时刻刻都梗着刺,想拔却拔不了,放任下去,只会让他更难受罢了。
“老五少说也还要几月,才能回京,朕就只给你这几月时间,若是真的无法将这支军队彻底收归回来,那么……”
后面的话,皇帝没有说出口,魏诀也懂他是什么意思,他点着头应下了,却无法保证什么,他只能尽力而为。
至于最后究竟是个什么结果,那就看天意好了,他无法左右。
魏诀离开后,皇帝亲自起草了诏书。
次日,成王萧北宁出发去往平遥。
丞相府。
孙柏之下朝回到家中,换了常服,逗了逗他前段时间养的鹦鹉,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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