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样的,”皇后松开手,她转过身去,发狠的看着采荷,“故事编得挺好啊?本宫几乎都以为本宫真的让你下毒加害皇帝了呢。”

采荷垂着头,并不敢看她。

“这时候了,姐姐你还嘴硬不承认呢?”丽贵妃道,她走过去,不顾萧以安阻拦,她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昨夜担惊受怕一夜,禁军将景和宫围的水泄不通,臣妾又担心陛下,还要忧心自己能不能再见陛下一面。”

她拿了帕子抹着眼泪,楚楚动人的样子,“谁承想,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所为呢,她却部嫁祸于臣妾,她嫁祸是小,毒害陛下事大啊,陛下……”

皇帝睁开眼,他不耐烦道:“都闭嘴。”

丽贵妃禁了声,她不再言语,拿着帕子的手放了下去,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萧以安叹气,还是如此,母妃是一点都不能收敛,不知低调些。

皇帝不理丽贵妃,他看着皇后,一字一句的问她,“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臣妾若说不是呢?”皇后同样不甘示弱的看着帝王,她挺直身体,她是皇帝明媒正娶的皇后,是当朝丞相之女,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问心无愧。

“好,”皇帝点头,“那朕问你,“前日是否头痛,采荷去请的太医?”

“是。”

皇帝继续道:“采荷碰到了丽贵妃身边的宫女,回来与你说了。”

“是。”

“朕翻了丽贵妃的牌子,你彻夜未眠。”

皇后迟疑了一瞬,她淡淡笑了笑,说:“是。”

“你心生妒意,借此机会下毒,来陷害丽贵妃。”

丽贵妃微微抬起下巴,她睨了一眼皇后。

“不是。”皇后没有丝毫迟疑,她斩钉截铁的否认道。

皇帝却是寡淡的笑了笑,神情淡淡,“你说不识得青纱,却独在你宫里找到了青纱,你说没有下毒,跟在你身边多年的采荷却说是你给的药。”

“皇后啊皇后,你叫朕如何信你?”

皇后放在身侧的手再次捏紧,她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她从十几岁时就嫁给他,做了他的正妃,他们之间虽说不得有多深厚的感情,却也是相敬如宾的走了这么些年。

她从来都知道帝王薄情,可不知道,这薄情有一天也会到了自己头上。

她垂着眼睛,不再看帝王一眼,像是失望至极,可眼中的泪到底是滑了下来,她楞楞的看着泪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无论怎么止也止不住。

原来她也是有泪水的。

萧北宁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但下一刻,泪水又覆在了上面,萧北宁看着她的脸,轻声说:“没事,母后,你还有儿臣。”

他转过头去,说:“父皇,母后绝对不会做下毒害父皇这样的事情来,有人买通她身边的宫女陷害她也说不定,儿臣以命担保,求父皇明查秋毫。”

他说完,额头伏在地上,皇后拉着他的手要他起来,他不愿。皇帝本面无无表情的听着,但在他说完以命担保时,几乎是瞬间就怒了。

身为一国储君,轻易就拿自己的命去做担保,他不知是该说萧北宁太孝顺了,还是什么,哪怕以命担保的人是他的母后,但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储君。

为帝者,就该斩断一切私情。

他大声呵斥着,让太子起来。

太子依旧伏在地上,大有皇帝不答应彻查他就不起来的意思。

萧逸宸散漫的笑了笑,真没意思,还不如回王府和墨染把昨天没说完的话说完。他想着,也就看了一眼墨染,墨染本来神游天外,被他这一眼看的,立即站直了身体。

萧逸宸忍俊不禁。

皇帝彻底怒了,他的身体本就是刚刚解了毒,现在还虚得很,这么轮番生气,他一口气没顺过来,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福公公和张太医赶忙查看,张太医拍着皇帝的后背,帮他顺气,福公公端了杯热茶来,皇帝喝下后,才觉得好一些了。

“陛下,切莫动气啊,身子骨要紧。”

皇帝伸着手,指着跪在下面的几人,“看看,看看,一个两个的都不叫朕省心。”

福公公又要说什么,皇帝不耐烦的摆手,“此事先搁置着,暂缓两天,之后再说。”他就算是再生气,也要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会被皇后和太子气死。

众人被轰了出来,丽贵妃宫外撤走了禁军,皇后被幽禁在坤宁宫,没有皇帝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太子也被责令思过三天,采荷和丽贵妃身边的宫女被送去了慎刑司,暂且关押了起来,两天的闹剧暂且落下了帷幕。

萧以安和萧逸宸一同出了西华殿,两人在红墙边站定。

浅蓝天幕,偶有浮云,难得的好天气。

“就不和你同行了,我先去母妃宫里看看她。”

萧逸宸点点头,“去吧。”

萧以安没再说什么,他走了几步后,突然回过头来,萧逸宸还未走,他笑了笑,说:“恭喜五弟了。”

萧逸宸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不论这次究竟是谁在背后下毒,但很明显的,受益最大的,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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