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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离奥莱星和几个重点属星也很近，所以有时候会有旅游团，我们迟一些错开旅游团的飞船。”

“还有专门的旅游团？”凌焕微微扬眉，“那我们怎么不报旅游团？”

“旅游团偏向平民，飞船舱内也能容纳很多人，所以一个团有一百多人，来回要一整天，现在是星云盛开前期，样子会好看一些，再过几天就不好看了。”

陆靳北的肩膀紧绷着，扭头对上凌焕清澈的眼睛，面不改色的胡言乱语，“看星云的人也很多，我昨天定了闹铃抢票，没有抢到。”

凌焕笑着抿了口奶茶，拉长了声音道，“原来是没抢到票啊……”

“不过没关系，旅游团确实人太多了，我也挺喜欢独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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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饭点肯定吃不上饭了，凌焕吃了不少零食，饱腹感一直都有，机甲进入太空后，周围的光亮也瞬间消失。

星际航行中，没有交替的白天和黑夜，对时间的观念是最模糊的。

凌焕打开光脑，看见了前天晚上和009的聊天记录。

009维持世界线的正常发展甚至不需要他的帮忙，挣脱出刚新生回来的短暂空白期，009很快就通过数据线路的强大复生功能找回了不少零零碎碎的记忆，他闲着没事想起来一点就会兴奋的发消息过来，其中就包括一件曾经让凌焕困扰很久的事。

装满了陆靳北单人照片的盒子，也被世界意识做过手脚。

每张照片上其实应该有两个人。

照片虽然没有血肉之躯也没有情感，但却和重要主角陆靳北靠的非常近，很难保证陆靳北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发奇想要看看以前的照片，所以照片上另一半原本该有他的地方都被完美的抹掉了。

和009聊完后，他把盒子里的照片都倒在床上，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脑子里却空空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指尖按着照片，摩挲了下照片上的人。

陆靳北那张平时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是有一丝笑意的。

正对着镜头，视线却微微右移，仿佛是在看身边的人。

照片上男人的手搭在一边，是半拥抱的姿势，怀里却空荡一片，没有人。

盒子不太大，只装了十几张照片也很轻，他最近一直随身带着，每天都会拿出来看看，想着如果到了熟悉的地方就对照着看看，希望能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或者再做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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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靳北似乎对旅游团的来去时间挺了解，他们航行的过程中完没有碰上。

终于到了地方，极速行驶的猎星骤然停住，知道今天是来看星云的，他将前方的机甲转换为透明的景折射，方便他们看景。

机甲内的光线霎时间暗了下去，一时间机甲外正在缓慢旋转的星云变得更加明亮，赤红色和明黄色交织着糅合在一起，像是在流淌的光点拼出了一朵玫瑰的形状。

猎星停的位置不远也不近，刚好能将整片星系囊括其中。

边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凌焕扭头看着陆靳北，“怎么了？”

今天陆靳北有点反常，不仅早早的上了机甲，还欲盖弥彰的拖延了他的时间，像是在机甲上藏了什么一样。

小动作被发现，陆靳北的胳膊一抖，咚的一声撞上柜子，他紧张的心跳都快了起来，把透明的玻璃培养皿小心翼翼端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被星云的光照亮。

陆靳北打开盖子，把东西取出来递到凌焕面前，怕他不认识，认真道，

“红玫瑰。”

“哪里来的？”凌焕愣了下，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下玫瑰花瓣，入手微凉，花瓣上还有真实的水珠，似乎是因为培养皿里一直保持着适宜的湿度所以蓦地取出时带出的水。

真的是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但是奥莱星上根本没有红玫瑰，反倒是有蓝色和黑色的，长的也变了种，颜色深沉沉，并不适合表白，保育园旁边的花店也没有红色的，花店里他只能依稀辨别出几种普通的花朵，剩下的都是些奥莱星上古古怪怪的彩色花朵，偏偏花店的生意还很好，大小节日里客人都源源不断，尤其以红色的近似玫瑰的卖的最好。

真正的红玫瑰只长在这个世界里的蓝星上。

而这里的蓝星已经成为一颗废星，曾经的繁华也只成为历史书上的寥寥几笔。

蓝星的美食、花朵和上面曾经生活过的人，都已经尘封，

凌焕小心的捏了下花瓣，陆靳北拿的是货真价实的。

他很惊奇，“你在哪儿买的？”

“托人在黑市买的种子，卖家说这是蓝星所剩无几的花朵种子，成活率也很低，里面可能有红玫瑰。上次说要带你来看星云，我把所有的种子都买回来种了，玫瑰可能不止一朵，但是只活了一朵。”陆靳北垂眸看着瘦小的玫瑰花，又去看凌焕的反应，忐忑道，

“感觉好像和书上的红玫瑰不太一样，我种的还有点小。”

他平时把花养在军部，从研究院那里进了一批培养皿，按时调整湿度和光线，瞒着凌焕种出了一朵红玫瑰。

是因为奥莱星上的一个传言，只要带着喜欢的人来看玫瑰星云，再在告白的时候送上一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