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整杯都要倒。

“抱歉!”覃野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后背,伸出去的半途又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稍显僵硬,他说话时后背微弯,保持着一个看起来很不舒服的姿势慢慢坐了下去,还不忘和司景明道歉,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我……我刚才撞到东西了,你先擦擦手,拿铁没翻吧?”

他的后背有一个新添的伤口,刚才撞到了椅背,就像是被迎面锤了一榔头,后背的伤口处摩擦到了衣料,细密的如同针尖般的刺痛顿时铺天盖地的传来。

但是司景明就在面前,覃野就算忍的把舌尖咬出血都不会吭声的。

更不会和司景明说自己也弄不到蛇鳞,所以变回了alpha的兽态,硬生生拔了几片兽态时的鳞片下来,拔的时候他还在苦中作乐:

如果不是兽态刚好是条蛇,司景明想要的这些东西他就算有钱,一时半会儿也是收集不到的。

还好alpha的恢复能力较强,他急着把司景明约出来,昨天刚拔的鳞片,本以为一晚上足够自身修复就兴冲冲的来见面了,没想到还是出了丑。

精神领域内翻涌的各种负面情绪都搅和在一起,哪怕他准备的再充分,见到司景明时还是会错误连连。

沮丧的叹了口气,覃野把边上的袋子拿过来,展开给司景明看,“东西都在这里了,每份都比你和我说的量要多一些,我怕你不够用。”

他轻声道,“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要到下个月才能帮你弄,紫棠草会致幻,学校每周给实验小组分的量都不会超过十份。”

光脑上聊天时司景明说了喝杯咖啡的时间拿个东西就走,他确实说到做到,拿铁见底后他就好整以暇的看着覃野,语气比刚见面时要缓和不少,“谢谢,我把钱给你吧。”

覃野说了好几声不要,但只能干着急的看着司景明完无视他的把钱通过光脑转了过来。

他点了屏幕让转账原路返回,司景明就用一种冷静又像在看小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弄的他像个无理取闹的三岁幼崽。

转来转去,钱最后精疲力竭的躺在覃野的账户上。

见司景明已经淡定的拍拍衣服站起来准备走人了,他噌的跟着站起来,急的鼻尖都开始冒汗。

来之前他思考了很多套方案也做好了准备,但是现在真正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

他没闻到过司景明信息素的味道,看光脑信息界面也不是男性oga专属的海洋蓝,而是普普通通的白色,应该是个beta无疑了。

军校里几乎是alpha,连隔壁班都能混熟的覃野见过的世面很大,除了aa、ab、bb甚至连军校外几对ob和oo的他都略有耳闻。

司景明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覃野抓住他的胳膊。

“我有两张电影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握紧票的手心里是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和司景明见过一面之后,回去的那个晚上做了很多梦,似乎在梦里经历了足够坎坷的一辈子,但是醒来时却半点记忆都没有。

和司景明约好见面的时间,他从前一天就开始不安和紧张,反复的想着司景明进来时他要怎样起身去握手才算自然,翻来覆去的想着要见面就兴奋的睡不着,明明已经成年了,觉得心智成熟很多,却莫名陷入这种患得患失的泥沼。

最让人失落的是,在和司景明见面时,只有他在单方面情绪反常。

司景明和他见面只为了拿货,像把他当作了一个厉害的摊主。

指尖的冷汗洇在票上,覃野说,“五点的场,是朋友今天早上临时给我的,他原本约了人去看结果被鸽了,就把票送给我,我找不到朋友去看,如果司先生有时间的话,介意和我看场免费的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