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线和嘴角勾起的无奈笑容,一边说好一边伸手来抱他,粘人的靠过来时附在他的耳边笑了起来。

而他在对方耐心又温顺的解释声中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后买了个盖子把每条珍贵的鱼都好好保护起来。

司景明猛的伸手捂住左边耳朵,仅仅是几个支离破碎毫无依据的记忆片段,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身临其境,左耳都因为招架不住那种撩人的声音而滚烫的发热起来。

男人比他高,靠过来时手臂一弯就刚好把他抱在怀里。

司景明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也很诧异自己竟然会在处于弱势一方时变得这么安静,只因为对方不仅同意了买盖子还和他一起挑选盖子的款式,他在记忆中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后颈已经沉寂很久的腺体微微发烫,司景明伸手摸了下发现已经肿起来了,他后知后觉的打开光脑查看日历。

因为抑制剂的数量有限,所以他要严格控制每次注射的时间,用完后都会在日历上做记录,一个月用一到两只。

结果他这次打开日历,不仅当月的日期上都没勾出来的小红圈,连上个月也没有圈,不过再往前翻两个月却有了画圈的地方。

如果日历的显示没有出错,那只能说明他已经足足一个半月没有注射过抑制剂,这放在之前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

自从成年后他就一直因为愈渐强烈的发情期而变得忧心忡忡,用抑制剂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从来没有出现过变长的先例。

慌乱的回房间,床头的几个柜子都拉开找了一通却没找到熟悉的抑制剂。

他不是个粗心的人。相反,对于抑制剂这种敏感又常用的东西,他应该会早早就准备好,而且不止准备一份。

每次都放在床边的柜子里,今天竟然被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打了个措手不及,导致脑子一片混乱。

快要把卧室翻过来都没找到,最后竟然在杂物间里找到落了层灰的盒子,里面的抑制剂和他之前用过的款式有些不同,打开一瓶后透过玻璃瓶壁折射出来的光泽淡了许多,似乎是被稀释过的。

动作熟练的打完一针,司景明越想越不对劲,他把箱子里的抑制剂都拿出来看了一遍,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里买到的,正准备给伯尼打个电话,伯尼已经先一步拨过来了。

电话一接通,那头伯尼咋咋唬唬的抬高声音,“景明,我现在发现了一件事,但还不确定真假,一切只存在于一个假设的基础上,如果最后证明不成立,那只能说明我现在妄想症有点厉害,说的话都是臆想出来的。”

司景明把抑制剂部放回原处,“发现了什么?”

“我怀疑我们忘记了一个人。”伯尼的声音骤然压低,“不仅仅是我不记得,我问了一圈,好几个朋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像是记忆被篡改过一样,出问题的时间点就在昨天。”

“他们说明明隐约记得已经处理好在奥莱星的所有事情,还打包了行李好像要出远门,结果昨天一醒过来,又在奥莱星的家里了。”

司景明的瞳孔收缩了下,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然后呢?”

“我调用了所有说自己记忆有问题的人的光脑,用模拟器倒推了时间和仿生环境,发现电波频率确实有问题,他们今天的位置和频率都很正常,但是昨天一直倒退到一个月之前,频率却处在另一个波段,而且每个人的波段都是差不多的,开头四位数相同,应该是光脑连接了同一处的局域网。”

“我把波段的开头四位拿来和奥莱星上的每个区域进行对比,想知道我们之前到底在哪儿,结果找不到符合的地方,然后我用了我爸暗网的特权,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这四位数开头的波段是军用星舰的局域网。”

“他们好几个都只是体力值偏高的beta,根本不是alpha,却有资格上星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伯尼发了段视频过来,司景明点开后,看见正冷着脸站在星舰甲板上的陆上将,右手边还有个帽檐压的很低的男人。

镜头一闪而过,并未过多的停留。

短短几秒钟却让司景明有些失神,他的注意力不在人尽皆知的陆上将身上,反而落在了那个连脸都没出现的男人身上。

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像他那段奇怪记忆里的男人。

但是他们应该不认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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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和他说这件事疑点重重,而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最方便快捷的有效方法就是接近军部,如果运气好的话,能直接进军部,或者认识军部的朋友得到权限查一查昨天返航的陆上将带的那支队伍,说不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司景明的诊所挂了转让,他在星网上看了圈,刚好发现一家新开的保育园贴了张招聘通知,距离军部非常近,只隔了一条街。

园长是个性格很好的年轻人,喜欢养花,保育园还没开始正式上课就把绿植搬了进来,为人健谈热情还做了一手好菜,麻烦他照看花的同时送了一袋口味很奇特的炸鸡过来。

得知最近街上出了个还没追拿归案的小偷,司景明对着凌园长再三保证自己能把保育园看好,肯定不会丢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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