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窗外霓虹的光从远处照射过来,遇到屋里明亮的灯光后消失不见,城市的夜晚,依旧喧嚣着。

屋里,一场人与狗的争执正在进行着。

钟楚忧伤的趴在狗窝里,感叹命运的捉弄。

有次他明明躺下时还在自己柔软舒适的被窝里,结果再一睁眼就变成了狭小到,站起来脑袋都撞顶棚的狗窝。

从那之后,白天钟楚还是学校里带着小弟作天作地的小霸王,晚上就会变成死对头家的……一条老狗。

钟楚努力往狗窝的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占地面积。

“菜包,你出来,我们要去散步了。”?狗窝门口露出宋辞那英挺俊逸的脸。

他在学校时脸上总是带着副眼镜,硬生生给自己伪装上了几分,符合他好学生身份的斯文气质。

其实他并不近视,在家也从来不戴眼镜,这会他那双失去了眼镜遮挡的眸子,显出几分冷漠疏离。

钟楚却并不俱他,宋辞跟钟楚是死对头,也是钟楚横行霸道的路上,撞了无数次的南墙。

思考间,狗窝外的宋辞喊了半天,狗子一直没有动静,于是着伸进来一只手,抓向它。

狗窝占地面积毕竟有限,再躲也躲不了多远,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钟楚果断的一爪子拍上去,然后就被那人反应极快的抓住爪子,拖出了狗窝。

趴在地上被一路拖出来的钟楚很生气,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公认的小霸王,什么时候被人趴在地上拖过,十分的没有面子。

宋辞的身高有一米八八,菜包的视线又太矮,钟楚退后几步,再用力的抬头,才看到面前人的脸,然后他对着宋辞呲出了牙。

宋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努力抬头看向自己的狗子,菜包是早些年领养的一条土狗,长得并不好看,但却也已经养了十几年。

可能是年龄有些大的原因,身上的毛掉的稀松,也有些干柴,这会炸着毛一副超凶的表情让人有些想笑,然后宋辞就真的笑出了声。

这下钟楚更生气了,他往前冲两步,后腿用力一跃而起,?扑到眼前人的……膝盖上,凶狠的叫了两声,发出“汪汪”的声音。

没办法,菜包的身材实在是可以用娇小形容,尽管钟楚卯足了劲儿的跳了,也不过就到宋辞的膝盖。

狗子最近总是这样,生气了就扑过来啃人,鼻孔朝天的小模样,总能让宋辞想到另一人。

被扒拉了几爪子,宋辞也不生气,抓住自己膝盖上的两只爪子,强迫狗子后腿着地站好。

然后他蹲下身,捏了捏手里的狗爪子,看着它道:“菜包,我们今天要出去散步了,医生说你年纪大了,要加强锻炼,不可以不去的。”

钟楚看着眼前的脸,分外的想扑上去咬一口心道:我呸,说的好听是散步,你就是要去遛狗,还要拴链,我才不去呢。

于是在宋辞说完放开它之后,钟楚转头就往狗窝里钻,刚进去了个脑袋,又被眼急手快的宋辞一把抓了回来,抱到怀里,去找链子。

被抱在怀里的钟楚瞬间安分,因为他有点恐高,现在的高度对他来说,有点高。

不敢往下看,钟楚只能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略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睫毛加上那双眼角上扬的凤眸,宋辞确实很好看。

但看着钟楚手里正往自己脖子上套的项圈,钟楚现在只想抓花他的脸。

直到脖子上被栓好链子,钟楚才被重新放到了地上。

刚刚重获自由的钟楚,看了一眼从自己脖子,一路顺到宋辞手上的链子,瞬间又炸了毛,呲着牙“呜~呜~”两声,然后冲到宋辞脚边,一口咬住了那人的裤脚,誓不松口。

最后,被已经发生过几次并且习以为常的宋辞,十分淡定的用腿拖出了门。

直到上了电梯钟楚才松开口,解放了宋辞的裤脚,实在是嘴酸咬不住了,看着宋辞被口水湿透的一块裤脚,钟楚还是勉强有点满意的。

于是钟楚一路安静的坐在宋辞脚边,没再搭理他,直到电梯停在一楼,宋辞抬步走出电梯,钟楚依旧坐在里面纹丝不动。

“菜包,你乖,我们走几步就回来好不好?”宋辞试图跟一只狗打着商量。

但钟楚这次狗的彻底,依旧稳稳的坐着:我是一只狗,我什么都听不懂。

不是他懒,主要是菜包真的年纪大了,腿软身子重不说,还走两步就喘,每次走在路上吐着舌头喘粗气的样子,实在是很难看。

宋辞被挺胸抬头稳坐电梯中间的老狗气笑,走进电梯蹲在它旁边,抬手摸了摸狗头道:“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时不时的闹脾气呢?”

钟楚瞪大狗眼看他:你说谁一把年纪呢?

把呲着牙往他怀里扑的菜包顺势抱住,宋辞站起身抱着狗走出电梯,嘴里还在教训着:“每次都不好好走,还要我抱,蹭的我一身的狗毛,下次我一定给你把毛剃了。”

本来还不顾恐高,奋力挣扎着往他脸上伸爪子的钟楚一听要剃毛,又一次不敢动了。

钟楚看了看自己带毛的爪子,没了毛就相当于不穿衣服吧,让他裸奔?不太好吧!

怀里的狗子安静下来,好似听懂了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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