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沾在了一起,凌乱不堪,脸色通红,衣裳都湿了贴在身上,领口被扯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他平生最不喜庸俗,也最不喜脏污,可是她总能在他这里破例。

她从不允许他参与她的事情,甚至吝啬于给他一个认真而专注的目光,她分明一直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可喜欢在她这里又恰恰是最一文不值的东西。

而他沈映的爱,多少人求而不得,他珍而重之的送给她,她却连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容虞的动作虔诚而郑重,却丝毫不含情意。

片刻后,她移开唇,仰头看着沈映。

他的脸庞如刀削般凌厉,薄唇,瞳孔颜色浅淡,不笑的时候显得尤为薄情。

他忽然揽住了容虞的腰,亲吻上了她那双被她自己咬出血迹的红唇。

他的力道很大,这个吻没有丝毫缠绵可言,甚至带着压抑的怒火,大手扣在她的腰上,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可容虞却在这场并不温柔的亲吻里得到了抚慰。

后来沈映还是松开了她,然后沉默的帮她换了衣裳,把她放到了床上。

大夫没过多久就过来了,是个白胡子的老头,以前是宫里的御医,后来从太医院退了下来,偶尔会替高门大户老爷夫人们看一看病,医术十分精湛,平常人也难以请的动他。

他给容虞把了脉之后又施了针,尽力封闭容虞的痛感,又给她吃了一颗碧绿色的药丸,然后告诉沈映,此药痛觉可以压制,欲念却必须要自己抗过去,等到药效过去,就自然会好受些。

夜里须得不停保持身体的温度不能过高,否则反倒会适得其反。

这一夜过的兵荒马乱,容虞一直在煎熬,沈映也没见得多好过,天色蒙蒙亮时,容虞昏睡了过去,是沈映每隔一刻钟就用凉水擦拭一遍她的身体。

轻轻的关上门,沈映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有两人正在那候着,看见沈映过来立马行了个礼。

沈映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惫:“说吧。”

“启禀殿下,意图对九姑娘不轨的人名叫刘鼎,是禄郡王妃的弟弟,他这次可能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属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尸体处理好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

“去安排一下,伪造成仇杀,明天晚上带人去“现场”,把案子接过来。”

“是。”

两人方才离开,沈映从房间里走出来,谨欢上前道:“殿下,您一宿没睡,九姑娘还未曾醒过来,您要不先睡一会,奴才在这替您看着。”

沈映摇了摇头,道:“不必,你先下去吧。”

谨欢默了下,然后弓下了腰:“是。”

沈映打开门,重新回到了容虞睡得那间房里,床上的女人很安静,和她平常一样,总是安安静静的,唇色苍白,纵然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他第一次同容虞说喜欢她时,好像是在三年前了。

那天他恰巧撞见一群所谓的名门贵女们聚在一起,她们那时正有声有色的谈论着那些莫须有的,他和这个女人或是那个女人的往来韵事,说他几天前多看了谁一眼,又向谁表露了爱意,他一直不纳妾不用通房是因为一直在等着谁谁谁。

他原本并不关注也并不在意那些,可是他发现那天容虞也在那,她站在角落里,看起来很低落。

他知道容虞喜欢他。

而他对容虞却始终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思,所以即便容虞说喜欢他,他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从小到大同他说喜欢的女子简直不计其数,容虞除了相貌还有同他年少时的那点情意,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所以面对这份喜欢,他一直都是沉默的。

可是那天角落里的容虞却让他罕见的皱了皱眉,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的心绪涌了上来。

他向来对自己了解的透彻,也并非是多么优柔寡断的人,接受自己喜欢容虞这件事并不难。

他当天就去找了容虞。

去跟她说他也喜欢她,会去跟父母商议,娶她为妃。

甚至跟她明确的表明自己将来不会纳妾也不会爱上别人,即便他的父母不同意,她也不必担心,因为将来他的世子妃必然是她。

他还说倘若她愿意,他会为她的母亲报仇,如果她愿意等,他会尽能所能的让曾经所有欺辱过她的人跪下来给她道歉。

但容虞拒绝了他。

“为什么要喜欢我,我不需要。”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很厌恶你。”

“别管我的事。”

当时她就是这样说的。

但当天下午,在一场盛大的宴会之上,容虞当众端了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眼里满是迷恋,在他接过酒杯时,她就那样堂而皇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说:

“我喜欢你,你今晚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满座哗然。

从没人敢这样亵渎沈映。

也是从那时起,容虞本就不好的名声更差了。

那些事情说起来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遥远了,恐怕难有人相信,他们之间卑微那个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