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在半夜的时候醒了，因为胃疼。
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
他和温故还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一条胳膊被温故压在身下。
季望轻轻把胳膊往外抽了抽，温故没醒，只是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季望笑了一下，慢慢地把他的胳膊抬起来，自己退了出去。
他侧身躺着，两只胳膊抱在一起压着胃。
他感觉得出来，温故在生活方面其实很糙，比如衣服穿得很随意，但是颜值在那儿摆着，所以怎么穿也不会难看，再比如家里的布置也非常简单，一看就是房子买下来就没再进行改动，房间里的颜色也基本都是灰白黑，而且温故无论干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拉窗帘。
就像现在，月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在温故一侧脸颊上打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另一侧则被照得发亮。
季望用力按着胃，尽量放轻了呼吸，伸头在温故发顶轻轻印了一个吻。
温故今天早上不是被闹铃吵醒的，而是厕所的水声。
他闭着眼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季望昨天睡在了这里。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五点多，季望居然起这么早。
温故打着哈欠下了床，在厕所门口问了一声，“我进了啊。”
“别……”季望一出声就是哑的。
温故清醒了不少，“怎么了？嗓子怎么哑了？”
季望撑着洗手台，胃里绞着劲儿地疼，他难受地干呕，根本说不出话。
温故觉得不太对，直接推门进去了。
他走到季望身后扶着他，给他拍了拍背，声音里是焦急，“怎么了这是？胃难受？”
季望摆了摆手，又干呕了一会儿，没再吐出什么东西来。
他用凉水洗了把脸，又漱了口，整个人有些虚脱地往后靠，被温故一把接住了。
他靠在温故身上，扭头对温故笑，“我没事儿，你别担心，就是胃不太舒服。”
温故皱着眉扶他往外走，“你先别说话了，回床上躺一下。”
季望被温故裹进被子里，他没敢蜷着，只能用手悄悄地在被子底下按着胃。
温故在他脸上摸了摸，“还难受吗？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怎么不叫我？”
“不怎么严重，”季望从被子里拿出一只手，被温故握住了，“老毛病，我习惯了，你别担心。”
温故还是皱着眉，“我昨天没给你做什么你不能吃的东西啊，怎么还是胃疼了？”
“跟你没关系，我这胃一直这样，我渴了，想喝水。”季望转移话题，不过也是真渴了，他从半夜一直疼到现在，连去拿水的力气都没有。
“我去给你烧一点儿。”温故马上说。
温故给季望喝了热水，又去熬了粥，才回来坐在床边陪他。
“怎么样了？”
“不怎么疼了，没事。”季望拍了拍床，“你上来再睡一会儿吧，还早。”
“不睡了。”温故这么说着，也还是上了床，钻进被子从后面搂着季望，把手搭在了他的胃上。
温故用手给他轻轻揉着，“我给你煮了粥，一会儿少喝一点儿，不能马上吃东西。”
“嗯。”
温故在他后脖子上亲了亲，“以后难受了告诉我，别自己逞强，听到没有？”
季望过了一会儿问∶“不嫌烦吗？”他自己都烦得要命。
温故愣了一下，“烦什么？”
“你吗？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烦。”
“现在只是刚开始……”
季望被温故打断了，“那我就用以后证明给你看。”
季望想回过头来看他，被温故直接堵住了嘴，他在季望耳边说∶“信我。”
季望喝了温故煮的粥，感觉胃里比之前舒服了一些。
“怎么样？要是还难受就请假吧。”
季望摇摇头，“没事，不严重。”
温故给季望找了件厚衣服，看着他把拉链拉到了最顶上，又戴上了帽子。
“行了，走吧。”
路过楼下超市的时候温故二话不说进去就买了一包暖贴塞进了书包里。
季望看着他，表情明显不赞同。
温故指了指他，“不许说话，必须用，这是你男朋友给你买的爱心暖贴。”
季望胃疼了半宿没睡觉，上课也没怎么有精神，手一直搭在胃上，看着温故发呆。
温故凑到他面前小声说∶“难受就睡会儿吧，我帮你看着。”
他把季望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都说了别使劲儿按，挺烫的。”
季望用手指在他手心划了划，“睡不着。”
“闭眼睛，一会儿就着了。”
季望闭着眼听着地理老师讲的亚热带季风气候，衣服上贴着的暖贴隐隐发烫，手上感受着温故的体温，渐渐的真的有了睡意。
等季望再清醒的时候已经下课了，他捏了捏温故的手，笑了一下，“怎么没松开？”
温故一节课都没怎么变过姿势，身子都有些僵了，他伸了个懒腰，一只手搭在季望的椅背儿上，“男朋友的手能松开吗？”
季望往后靠了靠，温故很自觉地搂了搂他的肩，“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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