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头疼的约谈任务已经完成,秦卿和顾青昀今天做了任务分工,一个驻守公司查阅股董会会议记录,另一个死磕政府部门申请信息公示,傍晚时两人碰头请了一个当地官员吃饭探口风。

冗杂的应酬结束后,秦卿一张脸都快要笑僵,席间那官员半逼半诱地劝了他几杯酒,部被顾青昀巧妙地挡了下来。

秦卿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回到酒店的时间并不算晚,他走出电梯时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头显示的时分还不到八点钟。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过去,秦卿刚一拐过转角,就在房门口见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季朗?”一声轻唤脱口而出,秦卿仿佛被定在原地一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还被框在方寸屏幕里的人,此刻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地方。

季朗正半倚在门上,专心致志地在看手里的文件,脚边还立着个小型的拉杆箱。

“回来了?”等了许久的人终于出现,季朗从容不迫地站直了身体,顺便把文件塞进了挂在拉杆上的公文包里。

“你怎么…”秦卿往前走了几步,还沉浸在季朗突然造访的震惊中难以回神。

“不请我进去坐坐?“季朗挑起眉梢,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他紧闭的房门。

秦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房卡上前刷开了电子锁。

“晚饭吃了吗?”他把房卡插进感应槽,室内的部灯具都在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还没有,我刚到不久。”

季朗紧跟着把行李箱拖进屋子,又顺手关上了门。

时隔两日,两个人再一次共处一室,但心境已与分别之前截然不同。

认真端详了秦卿略显憔悴的面容,季朗便开始后悔昨晚的一时冲动。

秦卿很不擅长应对这样尴尬的场面,他垂着眼不肯直视季朗。

“那…那我随便给你做点什么吧。”

话一说完,他便逃跑似地往床边走去,也不给身后的人留下拒绝的余地。

床头柜上摆着酒店配置的老式电话机,秦卿通过内线联系前台给他送了一把葱和一袋挂面上来。

季朗环视屋内一圈,先把自己的箱子靠在墙边,再脱下外套挂进衣柜里。

秦卿煮面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张办公椅上,望着那人在灶间忙活的身影出神,胸腔里一颗空落落的心突然有了被填满的踏实感。

挂面煮熟后过凉水沥干,再佐上一点酱汁,和着刚用葱段炸好的热油拌开,就是一碗色香味俱的葱油拌面。

把面条端上桌以后,秦卿本想用洗澡当借口逃避与季朗的独处,但季朗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把他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沉默,又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季朗心无旁骛地吃着碗里的面条,秦卿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的不愉快。

“你的手怎么了?”秦卿忽然发现季朗的手背上多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红印子。

季朗微怔一下,心虚地把那只手藏在了桌面下。

“早上泡麦片被热牛奶烫了。”

“不碍事,过两天就没了。

“今早他准备早餐的时候走了神,刚出锅的滚烫牛奶直接就浇到了手背上,烫得他反射性地收回了手,但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他缩手时又碰倒了装麦片的瓷碗,所以季朗一直到中午为止都没有吃过东西。

下午周崇恺要开会讨论新一季的产品发布,季朗作为公司股东兼执行董事,理所当然地要在会议上发表意见。

可无论他怎么集中精神,脑子里都控制不住地浮现出秦卿被人占便宜的情景。

那个浪荡的公子哥把秦卿吻到喘不过气,秦卿想要推拒,但两只纤弱的胳膊却被反剪到了身后,恶徒趁机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肆意又色情地揉弄光裸的脊背,而秦卿被压着的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季朗猛地握紧了手里的派克笔,面色瞬间黑得吓人,连周身都多出几分煞气。

做展示的设计师还以为是自己的垃圾策划案惹怒了季总,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继续讲解下去,讲到最后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会议一结束,季朗立马向秦卿要了他的酒店地址,交代助理为自己安排飞往C市的最早一班航班。

于是就有了此刻坐在秦卿旁边,吃着秦卿煮的面条的男人。

“涂药膏了吗?”秦卿在担忧之下忘记了当前的局促,不放心地捉起季朗藏起的手细看。

烫伤的痕迹落在虎口位置,好在并不严重,只是仍旧有些泛红。

秦卿稍稍松了口气,他正要把手放开,季朗便就势握住了他的手。

他别扭地挣了一下,没能把手成功抽出来。

“今天还顺利吗?”季朗慢条斯理地解决掉碗里最后几口面条,转过身面对面地看向秦卿,似乎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嗯。”

秦卿点了点脑袋,目光聚集在两人交握的左右手上。

他不安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季朗想了想,伸手捏住秦卿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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