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一旦开了头,接着就会有顺理成章的第二次和第无数次。

自从那天晚上碰了秦卿,季朗就有些食髓知味念念不忘,哪怕这具身体早已通晓情事,但对秦卿的渴望却从不逊于初试云雨的毛头小子。

若不是肚子里还揣着崽,秦卿几乎要相信自己又将恢复以往那过于高频的性生活。

他刚一睡不着觉,季朗就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先是用膝盖顶开他并拢的双腿,再箍着他的后腰把他吻到浑身发软,最后辗转着衔住他的耳垂吸吮舔弄,用性感磁性的气音在他耳边蛊惑道,“卿卿,把腿张开,让我做一次。”

秦卿根本就拒绝不了季朗的求欢,耳孔被舌尖刺入的那一瞬,穴眼里湿得像发了大水,他好比是话本里被狐妖勾引的懵懂书生,迷迷糊糊地就被对方吃干抹尽,最后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等精液被一股股地灌进泥泞的甬道里,秦卿已经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转眼就在季朗怀里睡了过去。

季朗抱着他温存一会儿,随即就会起身进行后续的清理。

某天夜里,两个人刚结束了一轮性事,秦卿难得没有立马睡着。

他闭着眼睛,小脸埋在季朗的颈窝里,不甚清醒地含糊低喃道,“季朗,你有想过宝宝的名字吗…”覆在脊背上的手依旧在轻轻抚动着,男人沉思了一会才回答他。

“嗯。”

“女孩叫季枫,男孩叫季炀。”

秦卿的脑袋有些昏沉,反应也慢了好几拍。

他模糊地呢喃着这两个名字,又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问道,“有什么寓意吗…”等待了片刻,声带的振动微弱地传递到了他的皮肤上。

季朗好像在低低地说着什么,他凑近了一些,却一直朦朦胧胧地听不真切,秦卿努力想要集中精神,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地失去了仅存的一点意识。

到第二天再提起这个话题时,季朗只是故弄玄虚地和他说,“自己猜到才有意义。”

秦卿冥思苦想了一会却不得其解。

枫的意思可以是枫叶,那炀又代表着什么呢?秦卿猜不透季朗的心思,缠着他套了几次话都无功而返,最后也只能让这个疑问不了了之。

年末的日子越来越冷,白琼花簌簌地落下,时间也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

当街道两侧的商铺都不约而同地挂上槲寄花圈和铃铛串,广场正中央立起一棵缠满小彩灯的巨型圣诞树的时候,圣诞老人就驾着他的雪橇车轻盈地降落到每一个小朋友的睡前故事里。

圣诞节的那天早晨,季朗睁开眼时怀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挠了挠后脑勺,隐约听见厨房中传来机器运转的提示音,这才放下心去浴室里洗漱。

等他收拾完来到客厅,秦卿正好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盘黄澄澄的东西。

忙活的人挺着个大肚子进进出出的,季朗的眉头不自觉就蹙在了一起。

秦卿怀孕这阵子,他也学会了怎么用豆浆机和蒸锅准备早餐。

前一晚先泡好豆子,第二天再掺上清水倒进豆浆机里打磨。

冰箱里储藏着阿姨包好的各类面点,每天早上只需要选几个丢到蒸锅里,剩下的事情交给炊具和时间就足够。

“你在做什么?”季朗拉开餐椅坐下,一眼就注意到了盘子里堆成小山的饼干块。

秦卿最后把烤吐司和豆浆端上桌,也跟着在季朗对面落了座。

“姜饼人和曲奇饼干。”

秦卿用叉子拨了拨,挑出一块小人形状的递到季朗嘴边。

季朗配合地从他手里衔过,咬了一口后才拿在手上。

姜饼人还热乎乎地泛着黄油香气,嚼起来酥脆又香甜。

“好吃吗?”秦卿捧着杯子抿了口豆浆,自己也拈起一块刚出炉的曲奇饼干。

“还不错,”“不过你现在可以吃这么甜的东西吗?”季朗的视线随着曲奇的移动轨迹落到了秦卿唇上,不声不响的,却在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威压。

“不甜呀…我没放多少糖…”“不会影响血糖的…”秦卿心虚地辩解道,却还是听话地放下了饼干,眼巴巴等着季朗的同意。

想到小朋友都馋到偷偷起床烤饼干了,被讲了两句又露出一副想吃不敢吃的委屈模样,季朗心中觉得好笑,态度也软和了几分。

“那把手上这块吃了吧。”

“就一块。”

季朗喝了口豆浆,开始切盘子里吸饱蛋奶液的烤吐司。

“今天是圣诞节。”

秦卿费劲地想了一会,又不甘心地和他讨价还价,“我要再吃块姜饼人。”

季朗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接着把刚刚咬了一口的姜饼人放到对面盘子里。

“一块半,不能多了。”

秦卿权衡一下,幽怨地看了眼手边香喷喷的小饼干,转过头认命似地啃起了手里的曲奇饼。

一顿早餐吃到尾声,季朗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忽然问他道,“我们以往有特意过圣诞节吗?”秦卿动作一滞,很快又继续切起盘里剩下的吐司边。

“说不上特意。”

“不过我们都有空的话,就会去外面吃顿饭。”

听完他的说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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