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出示一下身份证件和预订信息。”

酒店前台从办公电脑后探出头,耐心等候着柜台前大肚隆起的男人。

秦卿从皮夹里抽出身份证递给她,打开手机时又新跳出十几通未接来电。

最近的那通是在十分钟以前,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电话打进来。

秦卿看着来电人的姓名出神,又慌忙滑掉屏幕上的消息提醒,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

“麻烦了。”

他把调出来的预订邮件向前台小姐出示。

登记完信息,前台把磁卡连同硬纸卡套一道递到他面前,“房间在十八楼,这是您的房卡。”

虽然住的楼层不同,但房间的布局装潢依旧同去年无异。

秦卿把行李箱推到床边,从箱子里取出一件线衫外套以及一本诗集。

他坐上床沿,怀恋地摩挲着诗集的封面,眼潭里掬着一捧月辉似的光。

它是他和季朗之间美好回忆的缩影,也是他在漂泊苦旅中唯一的精神慰藉。

秦卿把书放上床头柜,起身将大衣外套换成了轻薄的线衫。

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玄关置物柜上的摆设物件,一个小男孩模样的瓷泥塑,大小不超过一个拳头,五官被捏成微笑时的神态。

“卿卿,我们要个孩子吧。”

那天晚上,季朗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同样的人偶,随口提了这么一句。

先不说育儿不在两人的未来规划内,就单从秦卿的体质来说,怀上孩子的几率都能赶上彩票中奖。

他那时想当然以为季朗是变了花样求欢,便配合地勾引道,“先生能让我怀上就生。”

随后发生的情事就变得顺理成章,季朗热情高涨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铆足了劲去凿他萎缩的生殖腔外壁,无论他怎么哭喊求饶,男人都强硬地掰开两条踢打挣动的腿,一下密集地赶着一下,契而不舍地将闭合的生殖腔撬开一条细缝,再一鼓作气地插入了高热的温床中。

秦卿不是oga,开腔的痛楚远胜于破处,等季朗操开他的生殖腔,颤抖的后背已是冷汗涔涔的一片。

“卿卿,第一次都是痛的,以后做就不疼了。”

季朗的唇怜惜地流连在他的眉梢眼角,下身却像打桩一样猛烈地往前挺动,囊袋把穴眼拍出黏稠的响,臀肌在兴奋状态下有节奏地绷紧又松开。

“好卿卿,给我生个孩子吧。”

“让我把你的肚子操大。”

秦卿被这些荤话挑逗得春潮迭起,干涩的腔内随即喷出一股股热浆,让阴茎的穿梭变得更加爽利。

他咬着季朗的肩膀呜咽着承受滔天的快感,不知何时就让季朗泄在自己的生殖腔里。

这次旅行结束后,季朗像对他那发育畸形的生殖腔着了魔,哄着骗着都要进到里面去,像头勤恳的牛似地,硬是把这块荒地给耕成了肥沃的水田。

仔细算算日子,他肚子里的孩子大抵就是那夜销魂后怀上的。

秦卿拿起泥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口郁气沉到了脚后跟。

他坐电梯升到最顶楼,迎面扑来的风已经带上了一丝暑气。

H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连冬季都温暖如春,除了几处名胜古迹以外,近年来新开发的温泉酒店也成了吸引游客的一大亮点。

现在还是淡季,露天人工温泉里稀稀疏疏泡着几个人,秦卿随意在附近一把藤椅上坐下。

玻璃围墙托着夕阳,四周被染上玫瑰色的涂料,云霞绚烂层叠,泛起波纹的水面迎着微风与霞光潋滟。

他抬眸眺望远方,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膨胀的小腹。

这次离开既不是他一气之下的任性决定,也不是伤心之后的落寞离场。

他从没有放弃过季朗,他只是在等季朗做出选择。

这一次,他不是巧舌如簧的辩护人,而是一名等待宣判的囚徒,战战兢兢地等着审判席上的季朗落下法槌,宣告是否将他放逐于死寂的枯原,永无破晓的黑夜。

如果想得到一样东西,不如就放它离开,若它能回来找你,以后就会永远属于你,若它不回来,那只能证明它根本就不是你的。

他不需要季朗因为责任才留在自己身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完有能力独自抚养成人。

那几张照片和袖扣已经揭开了这件桃色事件的遮羞布,他的不辞而别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季朗足够爱他,那么无论多难他都会找到自己,只要季朗愿意抓住他,他就再也没有理由当逃兵,不论是狂风暴雨还是冰冻三尺,他都倾心相随,不离不弃。

若是季朗选择了那位田小姐,他也不会当棒打鸳鸯的恶人,季朗失忆前为他错失的那段人生,就当最后的礼物一道还给他。

他得到过季朗最纯粹的爱,现在还固执地攥在手心里,不肯让它掺进一丝一毫的杂质,更不肯辱没它去交换奢侈的世俗之物。

秦卿从口袋摸出手机,不知第几次点开暂停更新的未接电话记录。

眸子里酝酿着晦暗的漩涡,垂下的睫毛在垂钓忧郁。

他拢了拢线衫,傍晚的风好像快要吹灭心尖微渺的光。

考虑到自己身体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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