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好是周五,放学,郁小渝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跟方煦西嘱咐要好好写周记别再让老师当着前班同学面念:“这周我又扶了六个老奶奶过马路”,方煦西作势要拿卷起的数学卷子打他,郁小渝捂着头笑嘻嘻的吐舌头。

校门口,郁小渝乘着张一杨爸爸的顺风车回家,方煦西则坐上司机的车,车开往的不是平日里往半山严宅的方向,而是一路去了城郊,最后停在一栋别墅小洋楼门前。

严家那边,每个周末,严家的人都会回到严家本宅一起共进所谓的家庭晚餐,严父严母、还有两个与严闻之同父异母,已经搬出去的严家大哥二哥都会回来。

自从前年方煦西忍不住跟严家大哥严晖之起了冲突,被严晖之打断了一根肋骨,又被严父在冬天的庭院里罚里跪了一整夜大病一场后,严闻之就买下了这里,每个周末让司机送方煦西到这里过。

小别墅是一栋花园小洋楼,司机送完他就回去了,方煦西丢下书包,“张姨,饭好没好呀?我都要饿死啦。”

因为别墅只有周末才有人住,除了日常打扫的保洁,只有一个过来做饭的张姨。

“小祖宗,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再等等,少爷要今天回来的。”

方煦西下午刚上了体育课,跑了一千米测试,这会饿的肚子咕咕叫,一听还要等严闻之,心里顿时怨念的小人满天飞,连吃饭也要等他,那我饿就不管了么!

“我去花园里玩会!”

张姨摇摇头,跟他叮嘱别千万把少爷的花碰坏了。

严闻之买下的这栋小洋楼建在静谧郊外,绿意茂盛的藤蔓蜿蜒从洋白墙壁垂落,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金屋藏娇的小小世外桃源。

方煦西手里拿着个小铲子,来到别墅后面的小花园。

这个小花园堪称一个别致庭院,栽种了很多严闻之这两年从各地高价求得的珍贵稀品的树木花草,严闻之喜欢花时间来养这些,说是陶冶情操。

在一棵方煦西叫不上来名字的造型“清瘦奇怪”的树荫底下,有两盆严闻之朋友送的,近来精心养护的兰花幼苗,唯得二株的花盆里还细心的铺垫了碎石和苔藓。

方煦西拿着小铲子,蹲下来,表情十分的“猥琐又恶毒”,开始辣手摧花!

“…我让你不让我吃饭,还给我那上面穿环!那疼死了!人家都说你是包养我了!我看你一点都不爱我!!”

“…整天没个人影,不照顾我还照顾花?”

“我铲!!”

那可怜的两株珍贵的兰花幼苗就这样在少年气狠狠的摧残下折断了根茎,颤颤巍巍的东倒西歪。

方煦西铲完了才觉得出了胸口郁结的一口恶气,本来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又听见张姨朝他喊:“小祖宗,快进来洗洗手,少爷马上要到了。”

方煦西一看表才七点半,心里奇怪严闻之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平常这个时候严家的晚饭才刚刚开席,但是张姨肯定是收到了司机的电话才这么说。

一想严闻之快回来了,方煦西又有点怂的赶紧把那两株兰花抓起来抢救了一下,“栽”进花盆里像模像样,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走了。

果然,张姨上了菜刚没走一会,天色将黑下的严闻之就到了。

整个小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严闻之在门口换了鞋,看见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方煦西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宽宽大大的,遮住小屁股,却露着少年夹着毛绒玩具熊的白皙莹润的大腿,严闻之眉间从方才本宅那场闹剧里带出来的戾气算是散了一点。

“西西,过来吃饭。”

快饿过劲儿的方煦西故意等他来了不理他,听见严闻之喊了第二遍,才不情不愿的过去。

严闻之盛了一碗鱼汤给他,方煦西心里堵得慌,干脆把勺子一撂:

“我不想吃。”

严闻之把鱼汤推开,又夹了两块牛肉给他。

方煦西觉得自己都不想吃了严闻之为什么还要夹给他,这时候不应把他抱在腿上好好哄哄宝贝出什么事了么?!

“我都说了不想吃了!”

方煦西这么多年依旧是个小少爷脾气,坏情绪说上就上,他想推开严闻之给他夹的菜,但他发誓他只是想推开而已!

没想到使的力气没收住,一把竟然将严闻之手里的筷子打掉了。

“叮啷”两声,筷子被打的掉在贝母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还刺耳的砸起来,骨碌滚的那两下简直让方煦西心都跟着地板颤。

严闻之弯腰拾起筷子,

“去把项圈叼过来。”

坐在椅子上的方煦西闻声后背一下子僵了,他小眼神看着严闻之修长无瑕的手指拿过雪白的餐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筷子,严闻之擦拭那些让他欲仙又欲死的玩具的时候也是这样优雅。

优雅的让方煦西几乎是本能的不敢去挑战严闻之的耐心。

严闻之用的是“叼”,方煦西只好憋着心中一团委屈跪了下来,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塌腰翘臀,十分不情不愿的从门口叼来放在矮凳上的项圈。

方煦西跪在严闻之脚边,小脸蹭着年轻男人银灰色笔挺的裤腿:

严闻之伸手将皮质黑色的项圈在方煦西脖子上收紧,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