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主动联系了陈翎。

陈翎看到通讯请求差点没把通讯器给摔了,这些天来,无论他如何请求与卫衡对话,对方都视他无物,而干脆把他当成了家里的一件家具,遗忘在身后。他一面还经受着明宣的威胁,惶惶不可终日,觉都睡不好;另一方面卫衡也不再信任他。要是卫衡不顾一切将他推出去,他可就真的一点儿翻身的余地都没了。他现在就赌卫衡还想要自己的面子。

卫衡就简单地说了两句:“准备好,下周四参加宴会。”和“不许露出马脚,否则马上送你上法庭。”就没了,没提陈扬如何,也没提怎么处置陈翎,把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堵了回去。

Oga眉宇间一片郁色,这段时间的心力交瘁,让他清瘦了不少,凹陷的眼睛也显得更大了。他望着被匆匆挂断的通讯器,揪紧了自己的衣物。卫衡显然已经非常厌恶他,想要通过言语再获得他的同情已经不太可能,而作为他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卫衡具有随时处置他的生杀大权,他要如何再获得卫衡的支持呢?至少,保证自己的安,而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去与卫衡交换?

或许下次,是他见卫衡的唯一一次机会了,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

Beta睡着的时候,就好像一只小动物一般,下巴有点尖,搁在灰色毛毯上。卫衡看见了,就伸出冰凉的手去摸他。暖烘烘的胸口皮肤忽然碰上这么一块冰块儿,陈扬不由得睁开了眼,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卫衡却已经脱去外衣,挤上了床,抱住了那团暖融融的身躯。

手掌探进保守的睡衣里侧,轻易地解开了那几个扣子,摸着暖洋洋的皮肤。beta照例是还要挣扎几下的,却被卫衡咬着嘴唇吻了个头晕,问道:“你不管你弟弟了?”就没了声音,放任他的手在身上乱摸着。

卫衡还是挺享受这种皮肉相贴着、头脸相偎着的亲密感觉的,两个人紧紧拥抱着,闻着熟悉的气味。他清楚的知道,身下这个人是属于他的。那清清淡淡的气味,清秀平淡的面孔,也是完由他掌控的。他肆意抚摸了一会,从上到下,仿佛在玩弄一件心爱的玩具,却见陈扬依然低垂着眼,表情沉默着,两个人的胸腔已经挨得如此之近,心却依然隔得很远,卫衡忽然没了兴致。

他把被子猛地往陈扬头上一堆,只把他那忍耐心酸的表情遮盖住,才仿佛安抚了自己假模假样的良心。两条长腿像章鱼一样,狠狠把beta夹住,啪地一下关了灯,抱上了一个人型抱枕。

“睡觉!明天要跟我去参加宴会!”卫衡叫道,顺便捏了一把陈扬的屁股。

他能拒绝吗?陈扬想着。在alpha那种侵略性的信息素包围中,应激反应导致他心跳过速,睡意无。他睁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许久,才又睡去。而在他睡去之后,卫衡又睁开了眼,目光落在他脸上,凝视了好一会儿。

*

高贵奢华的宴会厅里,三层的枝形水晶灯高高吊起,洒下如碎玉珍珠一般的灯光。娇艳欲滴的仿生植物插在瓷瓶里,无数精美的食物摆放在长长的餐桌上,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水与食物的香气。

卫衡挽着陈翎的手,轻轻滑入了宴会厅中。他们刚一进入,就引来了不少人注意的目光,有部际之间的同事、战友,也有卫家的故交、旧友,亦有许多,只是来看看热闹的帝星势力。

陈翎感觉到后背有些紧张,今天他刚装扮好,卫衡就按照约定的时间派人来接他。一路上沉默无话。而他直到走到门口,才遇到他那打扮得衣冠楚楚的丈夫——卫衡站在门口等他,然后便被挽着手,走进了宴会厅内,而这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机会和他的丈夫交流几句。

卫衡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向关心的众人,一一介绍他新婚的妻子。他笑容文雅,眉心愉悦,仿佛真的陷于新婚燕尔之中。而只有陈翎知道,他起码已经有大半个月未见过他的丈夫了,而他的丈夫,这段时间正泡在他beta哥哥的床上,每天干什么,不用猜都知道。

陈翎表现得有些拘谨,笑容也很腼腆,完符合他一个刚从偏远边星到来帝星的小oga形象。而只有陈翎自己知道,他笑容里的涩意,是真切的。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卫衡紧抿着的下巴,这个表情显示,他并非是在真正的高兴,不过假笑罢了。

“感谢您的关怀,内人身体已经康复了。”卫衡微笑着与一位高官夫人对话。

那位年长的贵夫人看了看陈翎,摇着手中的羽扇,说:“是个可爱的孩子。你们还年轻,孩子迟早都还会有的,回到帝星就好。北斗七那破地方,怎么适合娇弱的oga养身体呢?”

这对年轻伴侣看起来感情尚可,并不似传说中那般有不忠传闻。这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oga,若是他做出了那般丑事,卫家也没有理由忍得下去吧?

卫衡适时地应答道:“您说得对。在战区,连个oga专科医生都找不到,的确不适合oga生活,是我疏忽了。”

他一语双关,看似是对oga的关心,实际上是说,战区那里不过是些赤脚医生,从他们嘴里说出的关于oga的流言,可信度很低。

贵夫人浅笑不语。而更多的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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