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稔之的养父带出来。

他接到书稔之的消息,说是梁觅升安排的保镖不让人走,而且还想打电话通知梁觅升,最后被他派过去的人拦下电话阻止了。

“你报警吧。”阮年喝着牛奶,准备过去看看,“梁觅升派人监督你和你养父,这已经是违法行为了,下次直接报警。”

书稔之没想到他这么简单粗暴,呆了一下,“那我一会儿就报警,不过……你派来的人是不是有点多了?”

他遥遥看了眼,十几人接近二十人,穿着黑衣,胸口佩戴着xx公司的标志,是一个没听过的安保公司。

“不多,对待黑暗势力就应该这样。”阮年道,“而且说不定梁觅升还派了人在暗处盯梢呢。”

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行为让书稔之不寒而栗,他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看了眼四周,没什么奇怪的。

这就是豪门人的日常吗?

挂断电话后,书稔之跟着安保公司的人走了,他不准备回老家,既然夏听提出会帮他,那他就应该信任他。

他准备带着养父,暂时住在夏听附近。

安保的阵仗不可谓不大,毕竟十几二十人护送着书稔之和他养父,一路上赚足了回头率,就连一开始梁觅升安排的保镖也被挤到了最后一排。

四人倔强的想要继续跟,起码拿回手机也好,可跟着跟着他们就被梁觅升安排在暗处盯梢的人叫停了。

“我们手机还没拿……”保镖欲言又止,“好几千块呢。”

暗处保镖一板一眼道:“我觉得你应该注意的是工资,他们人走了,梁总肯定很生气。”

保镖们:“……”

草。

好想跳槽怎么办。

帝都艳阳高照,天空很蓝。

阮年又一次接到了梁觅升的电话。

他正思索着接还是不接,横过来的一只手直接就替他做了决定。

电话被挂断了。

阮年回头,见是蔺圳,眨了下眼,“怎么了?”

蔺圳一本正经,“仇人的电话接起来也是膈应。”

他似乎认定梁觅升是阮年仇人了,并且乐此不疲的与对方进行商业上的竞争。

所以梁觅升这段时间很忙,关注书稔之的时间迫不得已大大减少。

正如阮年所想,他确实在暗处安排了别的盯梢保镖,所以书稔之离开这件事他很快就知道了。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不难查,更何况并不是什么秘密,梁觅升很快就知道是夏听在暗处搞鬼,他竟然主动出手帮助书稔之和他养父离开!

梁觅升气的不行,打电话对面也不接,他忍无可忍推了下午的会议,吩咐司机开车去夏听那。

这个时候,书稔之才刚在夏听隔壁落住。

养父咳了咳嗽,“稔之,你这次的朋友,和上次那个是同一个吗?”

他敏锐的察觉到书稔之最近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但孩子又报喜不报忧,所以他现在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例如,稔之在哪里上班。

又例如,是不是谈恋爱了。

或者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和梁觅升的事书稔之从没主动告诉过任何人,更何况是养父,如果可以,这段不堪的过往他宁愿瞒一辈子。

“不是。”书稔之笑了笑,“是另一个朋友,之前的朋友挺忙的,我也不好再去打扰他。”

养父点点头,“你这些朋友人都不错,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他们来见见我?爸想当面感谢他们。”

书稔之心底一跳,他不动声色地说:“等有时间吧……”

话音刚落,他听见外面传来汽车鸣笛声。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书稔之却鬼使神差的,走到窗户旁看去。

这一眼,他就愣住了。

熟悉的车牌号一闪而过,开往了地下停车库,接着那道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人影停在了夏听家门口。

是梁觅升。

书稔之立刻转身往外走,养父纳闷他怎么那么急,他却来不及解释。

只想着梁觅升肯定是来找茬的,他不能平白让夏听受了那个委屈。

然而到的时候,书稔之才发现自己想的好像有点多了。他远远的站在路口,看见梁觅升吃了瘪似的表情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