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直有些怯懦的书稔之挺直了腰板,目光不避不闪的看着眼前人。

“你就是书稔之?”梁母撇了他一眼,“和照片上倒是长的一样。”

“……”

书稔之不知道说什么,抿着唇未语,继续等着对方说出她的目的。

“你和我儿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也事无巨细了解过。”一旁的服务员在二人面前放下两杯咖啡,都是梁母喜欢的口味,她也没管眼前的年轻人喜不喜欢。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表情淡淡的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张支票,置于桌上推到书稔之眼前,“这是支票,你想要多少钱自己填。”

书稔之心里一紧,没想到自己也会遇见这种甩人支票离开的戏码。

他苦笑似的摇头,“李总,您既然了解过我和梁觅升的情况,就应该知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所以……”

“所以支票不用给我,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您放心吧。”

梁母皱起了眉,“你在说什么?”

对面的青年微微一愣,“我说,我和梁觅升不会再有纠葛了,您不必……”

“谁跟你说这个了?”梁母脸色一沉,她拍了拍桌子,“我是让你拿着支票,随便填多少钱,只要愿意继续待在我儿子身边什么数字都可以。”

末了,又像是嫌弃青年的智商似的,梁母语气刻薄道:“资料上写着你养父身体不大好,需要钱,所以别维持你所谓的清高,在这个世界,钱就是最要紧的……我知道有夏听帮你,但是你真的觉得这是长久之计?你现在心里应该很煎熬吧?”

梁母提前做过调查。

几乎把眼前青年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调查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能从满是字迹的纸张上,看出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是什么贪婪无厌,性情烂透的人,哪怕梁觅升再喜欢,梁母也能冷着脸把这个年轻人赶走,最好赶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但就是因为书稔之不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梁母不介意让他陪觅升一段时间。

陪到梁觅升对他厌烦了,到时候所有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梁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拿他养父做话术了,眼前的年轻人依旧油盐不进。

“我想算了,李总。”书稔之无奈笑笑,“我知道您担心您儿子,但我觉得,过段时间梁总就不会再这样了,他会慢慢走出来,过上以前那样的日子。”

那样纸醉金迷的日子。

“夏听也告诉过我,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让我只管往前走,我相信我以后能还得上这个恩情。”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难道不是吗?

回到梁觅升身边才是原地踏步,才是永远都逃不出的牢笼。

“而且我不能让他失望。”夏听在帮他这件事上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努力打消他心底的愧疚感激,认真帮他走向更好的生活。

除了养父,没谁会这样认真的帮他了。

书稔之微笑,看着眼前怔住的梁母,声音缓缓道:“李总,这个忙我不能帮您,您也要对梁觅升有信心,他可是梁觅升啊,怎么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呢?”

直到年轻人走了,梁母都没缓过神来。

她掩饰性的抬手喝了口咖啡,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原本是她来洗脑书稔之,怎么现在反倒是书稔之来安慰他了?

梁母紧锁着眉表情难看。

她想,她大概明白儿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结账。”梁母起身,拎着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坐在角落的助理赶忙起身帮她结账。

-

梁觅升这段时间依旧颓靡不振。

阮年没有听见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响起,他低着头吃了口果冻。

还没完成啊。

书稔之应该还有一点点喜欢梁觅升。

他肚子里那个孩子就是两个人最后的牵绊,等生下来应该就好了。

生孩子还得等六个月。

六个月也快了。

阮年又吃了个果冻,他现在在公司,被夏母强制拉过来上班的。

正巧公司最近要和一小作坊打官司,阮年就选了书稔之做案件律师。

书稔之坐在他对面正在查这个小作坊的资料,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很难的案件,毕竟一个大公司一个小作坊,对方碰上这个庞然大物,无异于以卵击石。

书稔之明白,阮年这是在给他送业绩呢。

阮年撑着下巴,一边慢吞吞的拆果冻薄膜,想了想他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请假啊?”

“……还在犹豫。”书稔之顿了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唐首说,我一没生病二没要紧事,突然请几个月的假这说不过去。”

他现在在犹豫要不要辞职。

可觉得辞职的话又对不起唐首对他的帮助。

毕竟他刚入职没多久,如果请几个月的事假的话,这太荒唐了。

“要不然你告诉他你媳妇怀孕,你要照顾她?”阮年眨眨眼,清澈的眸子微弯,“这个借口挺好的。”

书稔之失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