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博山和肖鸣夜打了一架赌气走的,现在还在省城陈远那里住着,钟意秋只能给陈远打电话找他。

转达了沈校长的意思,余博上想了想答应这几天就买票回来,还没说完电话就被陈远夺走了,听说钟意秋要考到省城来读大学,他比谁都兴奋,计划着怎么安排,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在师范学院旁买套房子给他住。

钟意秋感动又为难,虽然办公室没人,他还是小声对着电话说:“别着急,等考试完了再,我有其他安排。”

对面沉默了半分钟,陈远试探着问,“那个肖鸣夜不会要跟你一起来吧?”

不知道余博山有没有告诉陈远他和肖鸣夜的关系,就算没说钟意秋也打算向他坦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更不能再电话里说。

“现在说这些都还早,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我最近压力大的要死。”钟意秋装了个可怜。

果然陈远不再纠结,“行,你先好好复习。”

山上的工程基本竣工,和尚师父们还没过来,周围的村民就已经开始络绎不绝的上山烧香拜佛,肖鸣夜没有阻拦但不让进去,只能再院子外拜。

周律书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对这种事儿和顾客的心理摸的非常准,他说不能让人随便就进去,宗教是神秘而让人敬仰的,如果跟随便回自己家一样就失去意义了,他计划等到过年,大年初一举办大型的开庙仪式,还要请领导们过来。

工程结束后陆家班就要离开了,本来说好的六子和他们一起走,陆家班名声在外,一个活儿接着一个,休息半个月就又要去另外的地方开工。

他和六姑娘已经订婚,六姑娘不是扭捏的人,父母也不图六子家的彩礼,请人算了日子,婚期订在腊月二十六。

本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却因为他二姐和小豆子出了这事,他也走不了了。

钟意秋去家里看过一次,给小豆了买了几罐奶粉,袁玉娥和张红英就只是哭,谁去她们就朝谁哭,六子烦的像头狮子,暴躁的走来走去却又不敢向这两个脆弱的女人发脾气。

钟意秋告诉他方款冬在寒假时打算带浩远去省城做手术,建议他们到时候跟着一起带小豆子去检查,方款冬在大城市医院做过医生,有他帮忙带着方便许多。

六子听他这么说立马就要去给方款冬打电话,他妈在后面叫住他,哭红的眼睛焦虑为难又说不出一句话,六子懂她的意思,摆摆手走了。

钟意秋生气不上山找肖鸣夜了,肖鸣夜竟然也不下来,钟意秋就更生气了。

周日那天是义叔的生日,白天却没时间庆祝,学校组织学生打防疫针,他们几个住宿舍的帮忙安排秩序,到下午结束了钟意秋赶忙去赶车,趁天没黑去镇里买菜。

还没进院儿呢就闻见一阵炖肉的香味,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肖鸣夜,这人炖肉跟自己性格似的,调料加的凶悍豪放,火也烧到最大,炖出来的香味又冲又重。

钟意秋还在生气,又克制不住香味的刺激,磨磨蹭蹭的挪到厨房门口。

大冬天的肖鸣只穿了件黑色的羊毛衫,袖子还挽到手臂上,露出健壮黝黑的胳膊,一只手拿着大勺在锅里炒,一直手抱着浩真,从后面看去有种说不出的柔软和温柔。

浩真看见钟意秋了,扯着肖鸣夜耳朵对着里面喊,“阿秋肥来了——”

钟意秋:“......”

浩真听力不好,本来说话嗓门就大,对着耳朵叫纵然是肖鸣夜也被吓的一激灵,扔下勺子两手掐住他佯装要把臭孩子往锅里扔,浩真兴奋的哇哇乱叫。

钟意秋看人家一大一下玩的挺好不搭理自己,撇撇嘴要走,刚转身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勾住脖子,肖鸣夜对着他耳朵故意学着浩真说话,“阿秋回来了——”

他声音温柔低沉,吹进耳朵里像是轻柔的羽毛若有似无的扫,钟意秋半边身体都麻了,曲起胳膊肘顶他,“滚!”

“阿秋别生气了——”肖鸣夜把他严丝合缝的抱在怀里,继续说。

钟意秋骚的脸都红了,“快松手,浩真看见了!”

浩真仰头看他俩咬耳朵,学话道,“浩真看见了——”

钟意秋都怀疑这小孩耳朵的毛病是假的,听这种话比谁都尖。

他们一帮年轻人就义叔一个长辈,他过生日大家自然都过来庆祝,连杨林森都忙里偷闲的赶过来。

他瘦了许多,脸上更加粗糙黝黑,但整个人的气质愈发精悍逼人,用王文俊的话说,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不是警察就是□□老大。

邪|教的案子,头目还没有抓住,已经一级一级上报到省里了,抓捕归案是早晚的事情,杨林森现在配合省里的警察在基层排查,每天忙的昏天黑地的。

上次听沈校长说过,他这次立功了,可能会重新升职,最低也要掉到县派出所。

钟意秋跟他打听袁玉兰的情况,杨林森摇摇头说还是没消息。

袁玉兰跑的实在是太冤,虽然她和胡宴朋订婚了,但她也不是啥领导,抓起来就是问话教育,何苦跟着一个都不认识的人跑出去躲藏。

还是一个未婚有孕的漂亮女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