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池这回长了心眼,虽然觉得谢采兰不可能害他,但还是警觉地等到中午傅齐山回来,将这事儿告诉他。

“不错,终于知道小心了。”傅齐山笑,“去吧,长陵侯才不稀得掺和我们家的烂事呢。”

傅齐山把白秋池送到长陵侯府门口,约定好来接他的时间便走了,白秋池被下人带进谢采兰的住处,不出意外谢柏舟也在,或者说这本就是他俩的房间。

谢柏舟同他寒暄了几句便走了,出了门林河跟上来,“侯爷,是傅家二少送白公子来的。”

“二少?傅齐山?”谢柏舟若有所思,那日在傅家谢采兰和白秋池搭讪之时,他便发现灵堂里的傅齐山目光一直关注着他们,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盯上了谢采兰,后来才发现他看的是白秋池。

大哥和弟妹,有意思。

“去会会。”

林河连忙拦下他,“侯爷,人早走啦!”

“哦?”谢柏舟难掩惊讶,不说别的,单凭谢采兰对白秋池有好感这点,正常人也要借着这层想方设法搭上谢家,他倒好,人都到侯府门口了居然就这么走了!说起来上次也是,明明看见他了也不曾上前攀关系,不像他哥傅齐禄似的,大老远见到他都要迎上来。

没想到傅家一家子专爱攀高结贵,竟有一个傲骨铮铮的主儿。

林河以为侯爷要生气,没想到谢柏舟反而笑了出来,眼底兴味更浓,“以后一定找机会认识认识这位。”

┄┄

“你来晚了,包子中午都吃完了。”谢采兰有些不高兴地对白秋池说。

“……还真有包子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诓你的吗!”

眼见他要生气,白秋池连忙道歉,“是我不好,想等大哥回来再来找你的。”

“傅齐……傅齐禄?”

白秋池摇摇头,“是傅齐山。”

“哈?”谢采兰懵了。

白秋池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甚至有意透露出来,因为他总觉得,谢采兰应该能接受的吧?

“我和大哥是……是……”白秋池卡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貌似对他们的关系最准确的定义就是“偷情”、“乱伦”,但他根本不想这么说。

谢采兰一瞬间福至心灵,“你们相爱了?”

“嗯……”白秋池应完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汗,不安地偷瞄他,谁知他眼中除了惊讶,没有半分排斥反感,“……你不会讨厌我吗?”

谢采兰耸耸肩,“虽然乍听有些震惊,但设身处地地想想,换做我是你,不喜欢上傅齐山才奇怪呢,毕竟傅家就他一个能入眼了。”

白秋池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大哥塞给他的盒子,推到谢采兰面前,“来得匆忙,随便挑了件礼物,还望不要嫌弃。”

“怎么现在才给啊,是不是我说讨厌就不给了?”谢采兰嘴上抱怨,手下却利索地拆了盒子,红色绒布上卧着一枚书签,纤薄的竹片雕出了镂空的图案,莲花逼真,花瓣繁复,游鱼的鳞片也栩栩如生,周身还散发着竹子淡淡的清香,饶是他见惯了奇珍异宝,此刻也惊叹于雕工的精美,“太漂亮了!”

白秋池腼腆地笑笑,“是大哥挑的。”

谢采兰小心地放回去收好,转过身嘲笑他:“知道你大哥好了,我带你玩儿去!”

谢采兰拉着他跑到后院里,“唉,不用上学堂是挺舒服,可也没人陪我玩了,府里人都让着我,没劲。”

“你哥哥不陪你玩吗?”

“他呀,比谁都宠我,最没意思了。”谢采兰说的话像极了炫耀,但偏偏本人是真的苦恼,从石桌底下的暗格里掏出陀螺,塞给白秋池一个,“会打么?”

“不太会。”

谢采兰本以为他是谦虚,毕竟打个陀螺有什么难的,这玩意儿不论贫富都玩得起,结果两轮打下来发现白秋池是真不会,不是力气太小没抽转就是抽歪了,导致那陀螺跟喝醉了似的,歪歪扭扭地瞎转悠。

谢采兰还没说什么,白秋池先难过了,局促不安地握了握鞭子,“对不起……我是真的不会玩,要不你还是找别人陪你吧。”

“我也不想玩了,早都玩腻了。”谢采兰状似厌烦地丢了陀螺,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没玩过陀螺啊?”

“……嗯。”白秋池抓起膝上的衣服,浅绿色的衣裳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小时候没人跟我玩的,他们都骂我是妖怪。”

谢采兰听了气鼓鼓地说道:“什么妖怪啊!谁这么说过你?告诉我,我去打得他变妖怪!”

“算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白秋池拉住他,不欲提这些不开心的,笑着转移话题:“有个游戏我很擅长哦,要不要看看?”

少年人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立马拉着他要见识一下,白秋池走到池塘边,捡了一块扁平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曲肘用力一扔,石头在水面上弹了六下才沉入水底,激起一连串的水花。

“哇塞!”谢采兰没想到白秋池打水漂这么厉害,激动地缠着他的胳膊要他再扔一次,白秋池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玩这个,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双颊爬上绯红,在谢采兰的注视下又打了几次,有了手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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