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时候,林小深按响了顾铭朗的门铃。

距离两个人上次吵架,已经过去了两天。

林小深还是来主动认错了,跟往常的每一次争吵一样,永远都是他先低头。

眼前突然一亮,门开了。

男人穿着深色睡衣,神色冰冷地站在门口,眉眼锋利,禁欲俊美,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林小深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我错了。”林小深抬头看着他,跟平常骂人时的狂躁刻薄然不同,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撒娇跟讨好,“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顾铭朗没有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自己说。”

“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不该跟你吵架,不该提分手,不该故意气你让你去找别人……”

因为后面几年的患得患失,林小深的性格愈发阴晴不定,以至于两个人吵架的次数并不算少。

近两年,顾铭朗每回对他冷言冷语羞辱他时,林小深就提分手,可是不超过三天,他又会自己眼巴巴地跑到顾铭朗跟前认错。

七年的朝夕相伴,让林小深中了毒,发了疯,将爱意酿造成瘾,再难戒掉。

所以当弗兰克突然出现,冷不丁揭开他刻意忽视多年的顽瘤时,林小深才猛然惊觉,自己的病是真的治不好了。

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

一年啊……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难过,如果顾铭朗知道自己快死了,是不是会很难过呢?

未来没有自己的日子,他又该怎么熬过去?

季如风等了沈清九年,就被思念与痛苦啃食折磨了九年。说实话,他并不想顾铭朗也这样,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我下次不跟你吵架了,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跟你提分手。”

顾铭朗冰冷的表情有片刻的松动,但也只有片刻,搭在门上的手没动,没有让林小深进去的意思。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林小深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嗓子软的像把钩子,“让我进去好不好?”

两人相识英国,少年时候的林小深活泼开朗,很会撒娇讨宠,哪怕是任性的时候也很可爱,叫人半点都讨厌不起来。

当年,顾铭朗几乎把他宠的无法无天。

其实这些年顾铭朗也格外想不通,自己的情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为什么独独就留下了一个林小深?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长情或者痴情的人。

而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因为征服欲。

林小深长得漂亮精致,双眼灵动,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显得乖巧可爱,很会哄人,嘴巴甜的不可思议。

可他实际上的性格,却跟外貌带来的假象截然相反。他牙尖嘴利又睚眦必报,尖酸刻薄又心肠歹毒,满肚子鬼点子,脾气硬就跟石头一样。

这样一个人,是很能激起一个男人的征服欲的。

而顾铭朗成功了,他把林小深吃的死死的,让他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

可是他又没有完成功,因为林小深还是会反抗他,甚至有胆子提分手。

所以,顾铭朗还不甘心放手,他要彻底征服这个浑身是刺的青年。

“求人原谅,难道不需要付出点行动吗?”他缓缓开口,等着鱼儿自投罗网。

林小深上钩了,他主动搂住面前的男人,闭眼去吻他,与他唇舌交缠,在津液里试探彼此的爱意。

“老公……”林小深湿润的双眸看着他,低声:“想要吗?”

两个人紧贴着,近的连皮肤的温度都能感受得到,甚至是彼此的心跳。

顾铭朗不得不承认,他被勾引到了,林小深很懂得怎么在床上拿捏跟取悦自己,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失控。

更别提那声带着撒娇意味的老公了。

那一晚林小深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却还缠着顾铭朗不肯松开,主动凑过去,不自量力地承接那些欢愉与痛苦。

他在一波又一波的汹涌与浪潮里失神,于灯光明灭间,捧住身上那人的脸,细细亲吻,却然不懂那人的粗暴与不怜惜。

他满含爱意地将自己献出去,可换来的却不过是人类最本能的兽欲。

“张嘴,含进去,再深一点……”顾铭朗按着他的头,十指深陷发丝之中。

林小深埋首在他双腿间,近乎讨好地动作着。

清晨的时候,天光微显。

林小深陷在羽绒被里,睡得昏昏沉沉,满身爱痕。而顾铭朗洗漱完穿好衣服,在衣帽间打领带,已经准备去上班了。

兴许是昨晚被伺候得舒坦,他早上良心发现,叫醒了林小深,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公司。

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公开,私下里很注意避嫌,所以从前别说一起去公司,就连见面都是能避则避。

可昨晚林小深被做的太狠了,动一下就疼得要死,完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铭朗走了。

刚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林小深下意识摸起床头的手机,接通:“喂?谁啊?”

浓浓的鼻音,烦躁而疲倦。

那头久久没有声音,林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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