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想,你怎么不动手!你在等什么?”
怨灵飘到严先生面前,扭曲畸形的背脊高高拱起,气得牙痒痒:“他用了个厉害手段,让我欠下他的债,我现在不能伤他,否则会魂飞魄散!”
严先生看到怨灵阿想手机的一块钱幽灵币,不可置信地问:“他用一块钱就让你不能伤害他?”
怨灵恨恨地点头。
“那怎么办?没别的法子了吗?”严先生脸色一变,他看向云叙白手上的利刃,低声说:“我打不过他,你要是动不了手,我就找不到机会杀他了,到时候我干的那些事就会被公之于众!”
严先生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实际上云叙白听得一清二楚。
“有一个办法,我还完他的债,立刻杀死他!”怨灵果断道。
“要怎么还债?”严先生问。
“你明天在宾客面前坦白杀掉小杂种和老头子的事,债就还清了。”
“你疯了?”严先生眼里瞬间爆满红血丝:“要是说出来,我就玩完了!”
怨灵身上散发出漆黑的怨气,冷声道:“我能解决,信我。”
严先生大概听懂了怨灵的言外之意,表情缓和下来,嘴角往上翘起,神色渐渐疯狂:“好。”
怨灵转身看向云叙白,幽幽道:“明日早上八时,还清你的债务,在这之前你可别跑了。”
云叙白心里清楚他们打的什么算盘,笑道:“放心,我不会跑。”
怨灵被他明晃晃的笑容刺了一下,愤恨地看向笼子里的黑猫:“不能杀你,但是我能杀它!”
怨灵逼近,笼子里的黑猫瑟瑟发抖,凄厉地叫唤起来,忍着痛带着笼子爬向棺材所在的位置。
怨灵追上去,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怨气撞得往后退,云叙白抓住时机赶到笼子前,挡住怨灵,冷声说:“你最好安分点。”
有云叙白庇护,怨灵无可奈何,瞪了他几分钟后,愤懑地带着严先生离开灵堂。
云叙白用冰饕刃挑开笼门放黑猫出来,它一瘸一拐地远离笼子,舔了舔爪子上的血,瞪着两只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叙白:“喵~”
云叙白自作主张地认为这声“喵”是在道谢,温和地笑笑:“不用客气,刚刚是你家老爷子帮你挡了一下。”
黑猫拖着伤腿跳到棺材旁边的桌子上,悲伤地看着棺材里的尸体,眼睛慢慢被泪水充盈。
“明天就能真相大白,别那么难过。”云叙白想着场景快切换了,抓紧时间掰开尸体的嘴巴,一看,僵尸牙又长出来了。
云叙白很满意,老爷子果然很努力!
云叙白利索地拔下尸体的牙齿,收入囊中。
低头抬头之间,天亮了。
早上八时,严家迎来第三批吊唁的宾客。
严先生倒是没有食言,早早站在灵堂里,只是眼神阴鸷,与平时判若两人。
云叙白与严先生遥遥对上一眼,提醒道:“严先生,该开始了。”
严先生咬着后槽牙,泄愤似的将手指掰得咔嚓作响,不情不愿地走到灵堂中央,拍了拍手,吸引宾客的目光。
“严某人今日要宣告一件事,请各位洗耳恭听。”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在严先生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指着棺材说:“严正豪其实不是病死的,是我杀了他。他找到的那个小杂种也不是自愿离开严家的,我把他杀了,尸体就埋在后院里。”
这一番话不亚于一道惊雷,在场的人都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灵堂里鸦雀无声。
客人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位胆子大点的人发问:“严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开了头以后,严先生心里那点紧张已经烟消云散,神态放松地回答:“我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看到严先生麻木不仁的眼神,众人总算相信平时儒雅善良的严先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佣人阿姨的哭声打破了死寂:“夫人晕倒了!”
“快掐她人中!”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有人去照看严夫人,有人在观望,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有人报警。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电话打不出去了,严家像个密不透风的牢笼,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
一个老爷爷激动地拿拐杖砸严先生,破口大骂:“畜生!你虽不是正豪亲生的,但是他待你如亲生儿子,你怎么能下此痛手!还杀了他的唯一骨血!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你的父亲!你说啊!”
严先生第一时间躲闪,还是被拐杖砸到额头,鲜血瞬间从破口流出。他抽出手帕捂住伤口,发出几声讽刺的笑声:“父亲?他不配做我的父亲。阿想告诉我,要不是严正豪,我的父母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成为孤儿!他收养我,这笔账就能一笔勾销了吗?!我杀他是为父母报仇,天经地义!”
“阿想是谁?你听她的胡言乱语!”老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扯着脖子吼道:“是,你父母当年是为了救正豪才死的,但是这和正豪是杀人凶手是两码事!”
严先生红着眼反驳:“你才在胡说,我明明看过严正豪的日记本,他白纸黑字写着是他害死了我父母,他对不起我,才要收养我赎罪……”
“正豪因为这件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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