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哥！呜哇！”
沈凌宵刚下了马车，就见徐子建边叫边摸着不存在的眼泪，朝他跑了过来。
“宵哥，我完了完了完了！”
沈凌宵一头雾水。
“我散学的时候去问了徐夫子，他说我这次分数真的是倒数五名。我真的要被踢到二阁了！”
“然后呢？”
“然后何家印也在天字二阁，宵哥，你不在他肯定会报复我的！”
沈凌宵没搞懂他说什么，“何家印为什么报复你啊？”
“宵哥你跟他仇深似海，我又是宵哥你的小棉袄，他不能找你泄恨，可不得找我麻烦吗？我脑子一根筋，何家印又这么阴，可不就惨了？”
“……”
沈凌宵离开他两步远，“小爷可没见过这么五大三粗的小棉袄。”
然而到了最后，徐子建还是没有被踢出一阁。不知道是不是摸骨起效了，出风云榜的前一日，温太傅突然下了新的惩戒书，几名一阁的学子接连问罪，理由还是前几日沈凌宵的那件事，涉嫌与何家印同流合污。
当日，徐子建抱着沈凌宵胳膊如同抱着一只巨粗无比的大腿，“哥，你也太灵了吧，我都做好心里准备了，我爹那一手戒鞭可不是盖的，看来不用挨了？”
沈凌宵也觉得自己最近灵验得像个佛祖。有点诡异，不过没关系，该炫耀的时候还是得炫耀的。
“哥说罩着你，你就横着怕什么！”说完，抹了抹自己完美的鬓角。
徐子建太信了，头点的跟个打鼓似的。
“不过该学的还是要好好学的，”沈凌宵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是个成熟的天乾了，总不能次次依靠别的男人吧。”
“不！”徐子建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羞愧地说，“宵哥我觉得我是不是投错胎了，我应该是一个软甜的小地坤，这样就能一直挨着宵哥……哎！”
“去你的天乾，恶心死了！”
不远处，刚走出殿宇的男子朝这处望了一眼，眼底浮现出一抹晦暗。
午时，风云榜终于挂了出来。
“都过来好好看清楚，你们的仕途能走到什么地步，在京城是什么水准，都在这上面了！”
温阳负手站在公示墙正中央，两边一人贴了红榜，一人贴出了黄榜。
弟子们像一群蛾子一样扑过去，然后发出一阵阵哀嚎。
沈凌宵到黄榜前扫了眼，魏狗果然是文试第一，那跟他一起殿试的榜眼，跟他差了一大截，也不知当时是怎么得了第二。
沈凌宵继续往前面走了几步，走到红榜前，跟黄榜不一样，红榜是文试分都算在了一起，不止是算文书院那批人的，是真正的总榜。
沈凌宵这次真的用了不少功，从来没有这么用心学过，打心里觉得自己会是第一，结果往红榜上一望——率先映入眼前的不是他的名字。
第一居然不是他？!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聒噪的哀嚎，徐子建那厮一惊一乍也就罢了，这次连柳文阳还有几个西院的公子都加了进来。
“宵哥怎么不是第一啊，我可是赌了五百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