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的少年追捧着像条狗,就沈凌宵不吃他那套,周鼎不就是个皇子么,又不是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小的时候进宫,没少被周鼎欺负,后来长大了些奋发图强把武功练了上来,就再也没在这厮手下吃亏。

这点周鼎也是知道,就沈凌宵那习武的天赋,他是拍马也赶不上。

玉华公主咬着唇,眼中滚出几朵泪花,细声说:“宵哥哥……”

沈凌宵看也没看他,当没听见。

魏君华站在一旁目睹此幕,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沈凌宵转头就看到他在偷笑,本就心情不好,一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整个胸口都热热的,气性被烧了起来。

“魏探花,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得意吧。”唇瓣扯出一抹嚣狂,浅色瞳仁一沉,“不就是考了个第一吗,下一次指不定谁是第一呢。”

魏君华敛了笑意,“我没那个意思。”

“敢不敢赌一把,下次谁输了就叫赢的人爷爷,写一篇赞诗,上城头去念!”

“还有”沈凌宵继续说,“见人必须绕道走!”

最后一句听完,魏君华神色也郑重起来,他千里迢迢回来,就为了见他,不相往来绝无可能。

长眸眯了眯,“这可是你说的。”

四周所有弟子师长,听傻了。

直到人都走了,徐子建才伸手戳了一下柳文阳的后背,“我没听错吧,宵哥跟魏探花正面杠上了?!”

“我好像也听到了,还说输了去城头?”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来赌啊,老子上次输得银子有着落了,我赌探花。”

“娘的,就你这出息。我还是赌宵哥的,都一赔十了!”

徐子建颤巍巍地伸出手压了五百两给沈凌宵。

“老徐阔绰啊,你确定不压一点魏君华吗?”

徐子建心都在滴血,“我想压啊,但是压了被宵哥知道,肯定要打断我的腿!”

一众人同情地看着他。

“我家有个赌场,都去立字据。”柳文阳劝道,“人多,数目也太大了。”

徐子建问他,“你压了多少?”

柳文阳正色说:“我做庄,不用压。”

“柳文阳,我看错你了,够贼的!”

“都压探花啊,那我压沈凌宵,你们别忘了沈凌宵这武功,谁知道下次考学前他会不会把魏探花给打折了,万一魏探花没法考了,第一还不是沈凌宵的?”

“对哦,压他赔的多!”

最后穷如叶锦玉也压了三个铜板给沈凌宵。

闹哄哄中,一个人影又折了回来,“赔率多少?”

“一赔十。卧槽,宵哥怎么是你?”

周围顿时让出一条道来,把沈凌宵放了进去。

“文阳,把我在城中的那套宅子压上,地契明日到我那里拿!”

“哦,好。”柳文阳默默加了一笔。

没人敢说话。

沈凌宵这样子,看来要来真的?!

刺激了!

……

这事闹到后面,连陛下都知道了。

正好下一次考学在深秋宴后,德云帝便下了命令,下一次两人文试的卷轴由他亲自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