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人往身后看了一眼，见王青远不在才大着胆子说，“王氏不早就是二皇子的人了吗？我有个表亲是城里有名的大夫，听说……”
“不用听说了，都是真的！”说到这里，沈凌宵还是忍不住嘲了句，“他们家脸皮厚得叹为观止。”
他嗓音清亮，又是丝毫没有压低，王青远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了。一进门就看到一双双目光盯着自己，顿时恼羞成怒！
“沈凌宵！君子不可背地议人！”
沈凌宵托着脑袋挑眉道，“小爷哪里背地议人啦，你们王家脸比城墙都厚，还要我说吗？再说小爷是君子吗？”
“你！”
“好了！都少说两句，沈凌宵你不是还有赌约吗，看书去。”三皇子实在不想他们吵起来，皱着眉头道。
三皇子都开口了，两人便没敢再闹，正好这个时候魏君华也回来了。
“哎，老魏，陛下真给你说亲了？”
“恩，”魏君华盘腿坐下，“说了王家的女儿。”
“然后呢？”
魏君华闻言扫了沈凌宵一眼，只见他正好奇地睁大看着自己，一派天真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心里不由有些烦闷，“王氏小女与我不太合适，我婉拒了。”
对方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凌宵有些得意道：“我都跟他说了，他要是同意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嘛，嘿嘿！”
“世子爷，你怎么听着挺乐意的，被说的又不是你。”
沈凌宵一愣，下意识说，“当然不是我啊，小爷还未分化呢！”
末了又磕磕巴巴补了一句，“小爷跟王家，那是什么关系，王青远被膈应，爷就高兴！”
魏君华眉梢一动，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王氏小女毕竟没上圣书院，加之江南王氏在京城也算不上什么名门，这事没几天就被人给淡忘了。
结果，三日后的夜里，王家又闹出了一件大事。
王家小女流产了！还是被打成流产的！
“这回王青远想把事情瞒着，也瞒不住了！”徐子建打听完来龙去脉，坐在沈凌宵前座的垫子上吃瓜。
一群人都绕过来听他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刚才有人找王青远，你们没瞧见他那脸色也忒难看了!”
“你们肯定不知道，前两天二皇子妃被诊出喜脉了。”
“怪不得二皇子就在圣书院呆了一天就走了。”
“然后把脉的大夫是有名的圣手，他说二皇子妃这胎象太弱了，应该是个地坤要是个天乾肯定得夭折。王氏小女之前也被诊过的，不仅胎象稳当，而且早了二皇子妃半个多月。”
徐子建继续说，“这要生出来就是皇家的嫡长孙，皇子妃能咽下这口气吗？”
“不是吧！”大多数少年未曾经历这些闺阁之事，只觉耸人听闻，“他们怎么没瞒着二皇子妃。”
“瞒了啊，就是不知二皇子妃哪里得来的消息，”徐子建也很疑惑，“听说皇后将人藏到了山上的道观里，挺隐秘的，二皇子妃连人住哪个阁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