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圣书院不过两月的时间,沈凌宵再次旷学了。

而就在那不久之后,魏君华也递了书信,请令长期休沐。理由却是年关将至,京城来往人员复杂。京城防卫司事务繁忙,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月老庙走水之事,便请令在府中自学。

天字一阁少了两人,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最后留出来的两个席位,无人敢顶,也无人能顶上。

没有魏君华那强大的信息素,也少了沈凌宵巴拉巴拉的念叨,书院就真的变得只是书院的而已。寂静地像一趟死水。

沈凌宵也没有上城头去念诗,那一夜下了一阵大雨,似乎有一道雷把城头劈了,翌日,那处坍塌,围了好一些百姓,有百姓说当夜似乎看到了一道白影,跟冤魂似的,

德云帝听闻,发了好一阵怒火。

沈凌宵在家又练了一阵子武功,很多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虽然有徐子建等人陪着,可前进的路上,总是他孤身一人的。

早该习惯的。可这心里头不由烦闷。

“乖乖,你不是最喜欢去什么迎春阁,玉箫院吗,好久没去了,去玩玩呗。”容安王建议。

沈凌宵这风流也是他爹纵来的,京城都知道容安王不好女色,虽为纨绔除了喝酒,连赌博也不爱玩,府里就王妃一人,夫妻二人蜜里调油。

但对自己的儿子又是另外一码事了,只要儿子高兴,容安王能把黄的说成绿的,黑的说成白的。

青楼楚倌,就是雅集球场——给沈凌宵消遣的。

抓了一把银票放在自己的儿子手上,“乖乖,看中哪个就买回来,你后院里那么多花花绿绿的房子还空着,反正也不贵,高兴就好。”

“父王,那也要是儿子看上的。”

“没事嘴养得这么叼做什么,只要是个好地坤,都行。你看,高贵有用吗?你看看周月华,还不是转头就被那姓魏的迷倒了?!”

“……”

然后沈凌宵终于在一个休沐日,热热闹闹上了青楼找乐子了。

这些楼子特别会做生意,平日学院讲学,他们家好的姑娘都不会放出来的,只有到了休沐,什么花魁什么琴师,什么绝世舞姬,都出来抛头露面。

“世子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虽然沈凌宵输了一把,可到底京城百姓都不知道,在这院里他还是最受欢迎。一个个软滑的姑娘凑上来,沈凌宵也不客气,左拥右抱宛如姐妹,找了个又大又舒服的雅间,雅间的窗看下去,还能看到阁中一个玉台,上面有个花魁蒙着脸蛋正唱着曲儿。

两边一手一零嘴,沈凌宵吃得乐呵,再喝点小酒,就差没啵嘴了。

不过他也就这样了,没分化也干不了那档子的事情,胭脂俗粉太多他素来有洁癖又亲不下嘴,动手嘛,别人摸他比他摸别人热切多了。

那些姑娘都知道这些熟客的习性,一般也不会做出阁的事情,不过沈凌宵今日不知道是受刺激了还是怎么的,真的有点儿起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