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跑进屋子,看到了坐在地上发呆的沈凌宵。那屁股墩着地茫然的模样,俨然像当年那个在他家走门槛摔得七荤八素的小屁孩。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点怎么还一模一样。
魏君华走过去将他抱起来。
“魏狗。”
“是我。”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事情,以前他只准许这人叫他的名字。
也只能接受“魏爷”这个称呼,现在被叫狗也叫习惯了。
“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你运功动怒,气血大伤,眼膜破了。”魏君华亲了亲他的鬓角,“过几天就能好。”
“你没骗我?不会好不了吧。”
“没,也不是黑的是不?”
“有点红彤彤的亮光。”
“没骗你。”魏君华又抱着他亲了一口,又用信息素慢慢安慰他。
被喜欢的信息素熏陶,沈凌宵吱呜了声,“又来这套。”
但很快想起一事,从魏君华的怀里挣脱出来,“父王呢?”
“好着呢,比你都要好。”
“那些刺客胆大包天,竟然敢对父王动手,当我容安王府是软柿子?等我眼睛好了就去找皇……”说到此处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容安府的世子。
浓浓的沮丧爬上心头,这会儿眼睛还看不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扼得沈凌宵心□紧紧的,止不住难受。
“恩,”魏君华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等你眼睛好了,我带你去找陛下。”
沈凌宵愣了一下。
“不对,昨夜我已经去找过陛下了。”魏君华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凌宵伸手去摸他,正好探到了他的喉咙。笑得时候那喉结轻轻滚动,一上一下,磨得他指尖烫烫的。
魏君华将他的手指头笼过来放在嘴边轻轻咬着,“没事,这些都有我,以后你做不到的由我来做。”
“可是父王他••••••”
“他是你父王,也是我爹。亲爹出事,儿子哪有旁观的道理。”他抱着沈凌宵坐在榻上,另一只手覆在沈凌宵搭在被褥上的手背上,轻轻握住。“你想的,我比你还上心。”
不知是被这冷到异样温柔的信息素勾引,还是男人的嗓音太过诱人,沈凌宵总觉得有点儿迷醉,他斜过脑袋,稳稳靠在魏君华的肩膀上,由着窗□的清风轻轻吹拂。
“魏狗。”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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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狗。”
魏君华无奈,“你这是叫上瘾了,姓魏的难道不是你?”
沈凌宵耳根子有点热,“总不能叫沈狗吧,君狗和华狗也难听,魏狗就是’喂狗’,爷被喂狗了,你说多合适。”
魏君华知道他在骂什么,短促地笑了下,“小公子如此怨念,难不成你的狗夫君在床上还不够让你满意?”
沈凌宵用拳头打他。
两人一来一往,打成了一团。
笑声乱了分寸,四肢折了被褥。
虽然沈凌宵看不见,好歹也是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府邸,加之听声辨位,很快又能在府邸里来去自如了。
傍晚的时候,外头有人来宣,有人来找沈凌宵。
“世……沈公子,殷将军找。”
“殷世宜找我?”沈凌宵推开魏君华作势起身,“她怎么来了。”
“昨日得了消息,耶鲁起兵来犯,圣上刚下的旨,殷世宜要带兵去西洲了。”
“殷姐姐这才回来多久,又要走了。”沈凌宵没想到短短这么几天,外头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不过也好,国公一脉这些年逐渐安家外城,她回西洲,就跟归家一样。这回来找我应是告别。”
他想得不错,殷世宜真是找他话别,附带……提亲。
沈凌宵走岀大门,殷世宜听得动静,转过身看着他。
这半日里沈凌宵的眼睛已经稍微好了一点,也能模糊辨一点影子,看得出她穿了出征的银甲。
“官'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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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我要走了。”
沈凌宵挑眉,“然后呢,咱们大老爷们,不会要来个哭哭啼啼,生离死别的想送吧。我要不要绐你唱首~i$ro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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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世宜却没有理会他的玩笑,她神色凝重,正色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问啥。”
“嫁绐本姑娘,本姑娘带你走。”
作者有话说
情人节就要甜甜的。
呜呜呜T_T,话務作者,好想说话,今天一天把所有留言评论,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好想戳着回答,很多事情等我解禁,会说的,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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