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宵最后还是哭了。

他终于明白被完标记时,为何话本里那些地坤都是又哭又挠,不管自家天乾怎么哄着,眼泪都止不住,却在标记之后舔着红脸蛋吻着自家的天乾。

沈凌宵一度觉得十分变态,也想过是不是太痛了才会有那番反应。

这一回亲身体会一次,才明白那都是控制不住的无意举动。

完标记会持续好一阵子时候,孕腔被成结卡住闭合不了,期间的地坤除了天乾,宛如丧失了所有,似—个没有自尊的附属物,又是欢乐又是痛苦。

怕越是自傲的地坤这种感觉越深,于是沈凌宵从一开始就哭了,心里止不住得后悔,尽管魏君华一直在吻他,吻掉了他眼底的泪珠子。可他还是有那种欲逃的冲动。

“我不要了。”

“呜呜,我后悔了。”

沈凌宵边哭边叫,他感觉到肚子很撑,被大股大股的注满了。

“已经晚了。”

沈凌宵何尝不知,成结的那一瞬就逃不了了。他周身都是空空的,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挠到的却是空气,徒劳无功。于是那双手只能攀住魏君华的脊背,十指成爪,留下一道道难耐的抓痕。

不知何时起,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沈凌宵感觉梦里喉咙极其干咳,他舔了舔嘴唇,一壶温茶便送到了他的唇边,他喝了一小口,睡意又铺天盖地袭来。

魏君华让人送来热汤,带着沈凌宵一起泡了进去,伺候某位大爷清洗身子的时候才发现背上一阵剧痛,动手摸了下,还有点儿血珠。

“真是一只尖利的猫儿。”魏君华如是说,“也就是我能伺候得了。”

沈凌宵似乎哼唧了一下,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伸岀漂亮带着白月牙的小指甲,又伸到了魏君华的胸口挠了一下。

力气不大,还有些痒痒的,万分……可爱。

背上有伤,魏君华没敢跟沈凌宵泡太久,将人清洗了一遍这才将人用布巾擦干带上了床榻,眼睛在那细瘦的腰际瞥了眼,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将白鹰叫了过来。

“避子药?主上将他完标记了?!”

魏君华点点头。

白鹰与黑鹰不同,他从来不反对两个人在一起,可还是觉得这时候完标记实在有些不算是好事情。长久的标记虽说主要是对地坤影响巨大,可对天乾也不是毫无影响。特别是两个契合程度高的天乾和地坤。

这只小地坤会让天乾的心思偏移,觉得他尤为重要。若碰到取舍时候的难免会……

但白鹰也没有多说,这种事情,主子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沈凌宵睡醒的时候,也不知今夕何夕,反正天色已经昏暗,魏狗竟然还在。

他凑着近打量魏狗的脸,细碎的乌发从鬓角划过的脸庞,闭上眼的时候也是那么轮廓分明,下颌和鼻子硬朗,却不失谪仙那般柔和,

上天是多偏心,才能绐他长出这样的脸,以至于来勾引他一一他父王有句话没说错,他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看中别人的脸。

见识过五岳,怎会再看上低矮的山林。见识过魏狗,约莫也看不上别的人了。

他记得自己每次醒来的时候魏狗不是匆匆起床就是不在身边,这还是第一次,好好地陪他躺在这里。

“你在装睡?”

魏君华睁开一只眼睛,喉咙里滚出低沉的笑声,“想看看你偷偷摸摸看着我要做什么。”

“我想贪图美色啊,但是现在没力气。”

“是谁之前大哭大闹说不要了不做了不敢的?!”

“那当然……都是下次还敢的。”沈凌宵想起来一件事,“你一直在这里的,那外面的事情都不用管?!”

魏君华说:“本来就与我无关,你忘了皇帝让我一个人住去了京城防卫司么?!”

沈凌宵觉察到他没叫陛下,称呼陛下的时候□气也十分生疏。

“毕竟不是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就算我真是沈家的孩子,依旧防着我跟贼一样。”

沈凌宵没有反驳,魏狗说得没错,虽然陛下□□声声说补偿他,可是自从封侯大典凉了以后,陛下丝毫没有提过将侯位分绐他,除了提了一点儿官职,什么都都没有。

“对啊,人心都是歪的,你又不是没从父王那里见识过。”沈凌宵调侃他,臀儿又挨了不亲不重的一巴掌,“你说你这人什么毛病,老是喜欢打我屁股。”

“我不仅喜欢打,我还喜欢咬,别提多香嫩。”

这人越来越混了。

魏君华摸着他的脑袋,反正我在京城防卫司闭门不出,只要有白鹰易容冒充我,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而且陛下已经三天没有开朝会了。

“果然你在京城防卫司和魏府底下弄了密道。”沈凌宵好奇,“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不是我弄的,你爹弄的。”

他□中的爹指的是魏澜。

“当年他几位幕僚藏于府邸最终都消失了,你以为他们凭什么能跑?要不是魏澜心念着长宁太妃……他也不会。”他本想说长宁太妃那个狠女人,最后想了想还是没说,这世间重重只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