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做不好有什么要紧,”娴贵妃咬咬牙道:“从古至今的昏君比比皆是,能坐上龙椅还不是你说了算!”
“后世对昏君的批判……”
“你管什么后世不后世,反正坐在龙椅的一天,就没有人敢跟你指手画脚,”娴贵妃恨铁不成钢道,“那些朝臣德不配位多得是,有些就是拿着实职的银两,什么都不会干,就说在圣书院里头,还不是也有什么都不会教的教书先生!”
周承察觉她今日格外急躁,不由问她,“到底发生何事?”
“天气越来越热,肚子的事情迟早瞒不住。”
“什么?!”周承惊愕,“你居然敢假怀龙胎?!”
难怪娴贵妃这个时节了还穿得比平常人要厚。
“我有什么办法,王氏这些天越来越会在陛下面前卖弄,陛下本来就对她有情分!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又不是贤妃!”
周承性子直,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要不是因为魏君华绐他机会他连想也不敢乱想。如今又被娴贵妃这么策反,心中便更是犹疑不决。
他那点的实诚和读书人的清高看在娴贵妃眼里简直愚昧不堪,这京城就是这样,你干得再好还不如别人—张嘴,当个有美名的的皇子还不如背个骂名逼宫当上皇帝。
“我父皇对你也算错,你这样不太好……”
“不太好?是不太好耍心计还是不太好耍这些手段?要是都可以照你说得凭实力去争,魏家早就当皇帝了!”她冷嘲说,“也是过些日子这天下就是魏君华的。”
“你何有证据?”
娴贵妃打断她的话,“陛下当年能坐上皇位就是巴结上了魏澜这颗树,明里帮着魏澜通敌卖国,让先皇与魏澜狗咬狗。最后弄得两败俱伤时候,他说服了长宁太妃反了魏澜,最后亲手弑父得了皇位!”
“你怎么知道?”周承后退了两步,眼中是无法诉说的惊愕,“我父皇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魏君华?不可能他都没把事情告诉我怎么会跟你说!”
“魏君华瞒着你,自然不信我,我是从陛下□中,亲,自,听,至!J,的!”娴贵妃狠狠说,“他夜里梦魇,正好魏君华又不知哪里弄来的扰神迷香,我绐他用了,做梦的时候我听到梦话,即使不是千真万确也八九不离十!”
“周承,你是他儿子,他都给你铺好路了,当年他如何算计魏澜,你就学着算计魏君华,照着做不难吧!李公公是魏君华的人他不能信,我帮你看着,别让我失望了!”
周承走出殿宇时候脸色第一次如此般灰丧,他没有决定什么,只是被人推着推到了风尖浪口,那一瞬间,他就此罢了的冲动。
容安王被建平侯一家气得够呛,他实则心态很好,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遇到多了,也没少被别人冷嘲热讽,但这一次实在忍不住,不过即使气炸了他也不会让外人看了笑话。只是关上府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魏君华又不会劝人,最后还是沈凌宵上阵把他父王绐哄了。
“绐狗咬了又不是咱们的错的,砸自己东西做什么。”
“也是,这些挺贵的。”容安王看到儿子心里的火气就少了一半。
“被白莲花缠上后就是有□难言,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着,你就被膈应着,硬要说别人错处,就扯不出来。”沈凌宵一句话就点到了他父王的心里。
沈靖想起一件事,当年有个朋友在他英俊潇洒的时候,没少阳奉阴违他,就是表面上跟他关系好着,转头趁他不注意就在被人面前数落他的不好,以至于那些人之间的基本瑕疵被周遭人无限放大。
以至于同龄人对他的印象真的不好。
特别是在他游手好闲又发福的时候,那些铺天盖地的恶语就来了,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就让护卫套麻袋把几个人揪来问话,这才摸清了那个多年“好友”的真面目。
他就搞不清那些小嬢砸是什么想法了,跟你称兄道弟背后就开始诋毁真的好玩吗,不膈应吗?
但他也没法对那人追责什么,毕竟人家说的只是夸张的实话。
后来那人去哪里了?似乎是被皇上调职到了边关,他家本就门第不高,没了沈靖照拂,想不去都不成。
直到后来沈靖都十分讨厌这种人,他当初没有想把听到的有关玉穗的事情告诉沈凌宵,就是怕沈凌宵心里不舒服,谁的一生没被几个心机的人算计过呢?!
没想到沈凌宵比他还看得开。
“乖乖真的太聪明,”沈靖高兴说,“我们砸自己东西多浪费,泄愤就要砸他建平侯府邸的啊!”
“••••••”他父王真是逻辑鬼才。
不过砸了也没关系,陛下肯定默许,他玉家的人不知道是傻子还是什么,以为陛下看不到吗?就算陛下今日对周鼎有意见,也不可能让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皇亲来欺负自己的亲儿子。
然而容安王就趾高气昂带着沈家的护卫去了找建平侯。
“你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魏君华见人走了,才过来坐在沈凌宵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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