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经久不息,家喻户晓津津乐道。

周月华醒来后非要说是沈凌宵干的,然而他不仅没有任何证据,反而是陛下在搜索中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了各式各样的禁药。

可是周月华还是不死心,偏偏又跑到陛下那里去闹腾。

陛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周月华一巴掌。

周月华最后又哭又叫被侍卫拉回房间禁足了。

“当初你忽然要去换衣裳是不是因为……”

沈凌宵点点头,“母妃看岀来了。”

“那壶茶就你和玉华公主喝了。”

“不过他不是受害人,”沈凌宵看着容安王妃惊讶的目光说,“母妃,那个药是周月华自己下的。”

容安王妃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啊,以前你们挺好的。”

“母妃都说以前了,今非昔比,人心很容易变的,或许从前他就没对我真过。”

“这我都知道,只是还是有些可怜那个孩子,他母妃走了后被寄养在别的皇妃名下,又不受陛下的宠爱,好不容易靠自己熬出头了。你知道的,陛下其实不是一位好父亲,喜欢的时候宠一下,不喜欢的时候弃之敝履,根本不会顾及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沈凌宵说:“母妃心善,因果报应不是我们能抉择的,就顺其自然吧。”

虽然这样说,沈凌宵还是知道周月华完了。陛下这般重脸面的人,他不可能把整个朝堂的朝臣革职,但是处置起周月华,却是简单的事情。

他记得当年陛下登基后,后宫处置了很多人,那些人虽然不曾帮过他,许多也是不曾得罪过他的,陛下这么做只是因为那些人知道了他的过去。知道了皇帝不想让人知道的卑微往事,于是后宫大大换血。

还有大皇子,至今死因成谜。不过应该是陛下自己动得手,跑不了的。

玉华公主禁足不过半月,宫里就传来了风声,陛下有意要让玉华公主去和亲。

容安王回来与妻子儿子说起这件事,心里颇为感慨,“连那本来选好的和亲之人都不要了,陛下的心真是硬的。正好那耶鲁王也不知道哪里听的风声,陛下要嫁他假公主在闹,陛下就索性绐他送了个真的过去。”

“陛下这是何必,新来的耶鲁王野心勃勃,就算公主去和亲还是会打起来!”

“夫人,陛下这是厌了老五,不管人家是死是活,把人打发了就好。唉。大典定在明日,我们好好准备吧。”

忽然定下来的时间,连个吉日都不是。

就算如此,德云帝还是喜欢把戏绐做足。送嫁的队伍又长又喜庆,大红铺满了轿子和马车,一箱箱东西放上了马背。

红毯一直铺到了大门外,跟他封侯的那天有的一拼。

沈凌宵想,也难为了陛下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些东西给弄完了。

铜锣敲响了吉时,大殿上所有人屏气等着玉华公主出来。

被嫁到耶鲁,玉华公主就真的这么一声不吭心甘情愿了?!

没过多久,拐角后走来一个队伍,玉华公主似乎被两个人搀扶着往这里走的,他头上还蒙着盖头,身上穿得厚实,形态端庄,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沈凌宵眉梢一动,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他曾经在梦里经历过。

周月华不是不动,是不能动,他被点了穴道,手脚的筋骨都挑断了,能僵直地走还是因为旁边两个人搀扶着,宽袍下的脚软趴着,根本没法着地。

只有上马车的一瞬间,还能让人看出些端倪,几个眼尖的武将都看到了,转过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有目力不佳的文臣还疑惑着。

轿子无声无息被抬出了皇城,明明是红喜事,却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喜色,仿佛那抬出去的是幽灵。

连那吹起的锁吶都像是催命符,沈凌宵看了眼地上飘荡的红纸,只觉得像冥府里飘着的曼陀罗,别提多恐怖。

公主的轿子离开了皇城后,文武百官都向陛下道:“恭喜。”

陛下也惯例地从脸上摆出喜色。

沈凌宵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这世间真的诸多精彩,比戏剧还要丰富多彩数百倍。

周月华岀嫁后,宫里似乎恢复到了从前,连周承和周鼎也只是被关了几天的禁闭就出来了,而这几天的监国重担又落回了周撤身上。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夏至。皇城太热,陛下带着后宫的妃子和朝臣住进避暑山庄。

那山庄在皇家后山那块山脉顶处的一处平缓地带,海拔高,往下看还能将皇城景看个一清二楚,背后还能看到海的一角,是陛下精挑细选的位置。

沈家被邀请是意料之中,沈凌宵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在行列。

“陛下肯定会设夏猎,你也好久没出去玩了吧。”容安王解释说,“以前不管什么猎宴,就是你最厉害,陛下自是会想到你。”

“夏猎很难的,那时候天气热,山上虫蛇诸多,猛兽肥壮,反而人体力欠缺,最是虚弱,搞不好就中暑。”

“对啊,陛下虽然喜欢狩猎,但一般都设在秋冬,虽然兽少,但是没那么危险。”

“反正避暑山庄附近都会撒上驱虫药,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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