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要我跟着陈家的暗线?”

“倒是不需,你得跟着的是林丘玉。”

“为何?!”

魏君华用笔尖沾了沾墨水,边写边说,“他是个聪明人,面上在叫着冤,恐怕已经在准备逃了。你们觉得他离开陈家会去哪里?毕竟他知道咱们的事情太多了!”

“周鼎!”

“若主上目的暴露,接下来如何是好?!”

“那就绐他们添一把火。周承这个筹码该用了,否则他怕是真以为和娴贵妃就能一手遮天瞒过所有人。”

自从沈凌宵上次送药之后,德云帝果然病情大好,竟敢又能下床,拄着拐杖走几步。

只不过就在他病情好转的第二天,后宫又传来了一阵噩耗一一娴贵妃流产了。

本来这后妃流产之事也不算大,据说还和皇后有关系,这关头能化了就化了,可偏偏陛下在听闻此事后,顿时发怒,将落产的娴贵妃抓来狠狠重罚。

“至于为何不是皇后重罚?”

“听说,娴贵妃那是假的肚子。”有人在楼中议论,“娴贵妃本来想着陛下如今病着也没法管,就偷偷流产了,顺便栽赃绐皇后,可偏偏陛下忽然身子骨又有好转,她这不正好撞到了枪□上?”

“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害了三皇子。”

“我也听说了,她自己被打了冷宫不用说,偏偏害得三皇子受了陛下的厌恶。”

“等下,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三皇子能起身还是因为娴贵妃呢。”

“什么娴贵妃啊!”有个酒客插话说,“就那女人那不入流的手段,当今怎么看得上,是魏大人,魏大人站在三皇子这头,陛下才对三皇子另眼相看。”

“你这是瞧不起后妃,我跟你说,自古红颜枕头风,比什么都有用!”

“不对,我另有一……”

争论不休,却未争论个所以然。

三皇子的府邸。周承已在此禁足了一周。

门外有动静传来,周承忽然站起身,“有消息了吗?!”

娴贵妃如今在冷宫自身难保,属下送了东西过去,周承看见他袖□有一张白条。

“娘娘让您不要担心。”管事将东西偷偷交绐他。

周承拿出纸条一看,关了门心灰意冷。

“她怎“她说陛下好转之事根本没有传到她宫里,这宫中不知多少间隙,更不知何人所为。”

“到底是老二还是魏君华。”

“娘娘的意思是,两者皆有可能。”

周承重重地坐回榻上,身躯似有千斤之重。

“殿下?”

“你为何还不走?!”

“你与娘娘谋事,如今她已然成为了废子。若是还留着,难免会成了祸端,殿下也知道的,娘娘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周承忽然站起身,“你在说什么!”

“殿下不要喊这么大声,这不是贱从的意思,是各位幕僚大人的意思。”

“她毕竟……我怎么可能••••••”

“殿下,你看看,”管事将他带到窗边,“这是方寸之地所有的路,殿下你已无路可退。宫里有传言陛下拟了圣旨要封您为王,未来您若去了封地,这天下便是二皇子的。你与他处处相争,他会放过你吗?”

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