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华侧过身来看着他,这一瞬间沈凌宵被吓到了,连前面那个梦是什么内容都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日,叶锦玉能明显感觉到沈凌宵的心不在焉,遇事几次走神,说什么都有些神情恍惚。

“阿宵,你怎么了?”

“我昨夜梦到魏君华,他在正在马车上。”

叶锦玉松了一□气,“你这神情真的吓住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你和他,你们完标记了吧。”

沈凌宵承认,“当然了,睡了没几次就被魏狗吃了。”

“……”他能感觉到四周的目光都在往这里瞥,“你小声点。”

“我平时说话就这样。”沈凌宵拉低了声音揪着旁边的绢布。

“你没发现那些人的反应呢,你们都一个月没在一起了,他在你身上留的信息素已经很淡了。”

沈凌宵愣了下,又听叶锦玉说:“魏君华那信息素,若你身上留有他的味道,没人敢标记你,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那些心思你应该感觉出来。而且,你太久没和他寻欢,就算你忍得住,也总是克制不住去想他,所以梦到他来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叶锦玉却是知道魏君华要成新帝,哪个人会丢了皇位不要傻憨憨地这时候跑到边关来,也就沈凌宵。

但沈凌宵知道那个梦不是这个意思,跟信息素没关系,又不是春梦,可与叶锦玉怎么解释都是解释不通的。

沈凌宵颇为烦躁,他挥别了叶锦玉又一个人重回帐篷内,将帐篷四周都倒上隔离剂,沈凌宵偷偷从包袱里抱出一件旧衣物,那件白衣是魏君华常常穿的,沈凌宵抱在怀里猛得嗅了嗅,然后眼睛都红了,他将自己蜷缩在白袍里躲进被褥,被褥鼓起一个包,很快慢慢蠕动起来,里头传来一阵难耐的呻吟,紧接着被褥颤动着,雪白的手指也攒住了枕头。

没多久,他慢慢爬起身红着眼睛拿起旁边的酒葫芦,扬起头就是一阵猛灌。

怎么不想,当然想,他想魏狗都快把自己榨干了。

灌了烈酒,又洗了一把脸,走出帐篷还是那副人模狗样。

几位守城将士还在谈兵马之事,沈凌宵站在那破阵图前神色逐渐飘忽……

朝堂上挤满了人,有朝廷重臣还有哭哭啼啼的皇家后妃。

龙椅上那个位置还是空的,虽然那个人还没有来,所有人依旧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这皇家要变天了,现在龙椅上的坐谁都是一样,不过傀儡而已。

几个老臣纷纷看着沈靖一家,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今日忽然一道“圣旨”将他们部召见,听说那圣旨还是魏君华发的。

沈靖站在那里看着手里的话本,就当做没看见。紧接着李公公带着周承进了大殿,一身素白上衣,周承看起来也清减了不少。

三皇子也来了,却还不见魏君华,朝廷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岂有此理!”一个老臣怒骂了一句,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就魏君华在这些人里的威望,指不定得告到他的耳朵里。

而这时候,魏君华正被黑鹰拦在了身前。

“让开!”

“主上,就一个沈凌宵,你怎么能将到手的江山送人!”

“我说了,你若有心,凭本事可以辅佐好周承。”

“座上之人非主上,又有何意!”黑鹰0刷拔出了剑刃。寒光闪过,白鹰上前一步,“黑鹰你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主上……”

“你要以死相逼?!”魏君华墨黑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瞳仁里尽是冷漠,“违抗命令的猎鹰早该死了,随你。”

说罢,竟是丝毫没有犹豫地从他身边走了。

黑鹰双膝缓缓曲起,然后跪在了青石砖上。白鹰见他如此心有不刃,“都说了这不成,那天你放沈凌宵出城,就是主上绐你的最后慈悲。你忘了以前他就是这样,这才是本来的样子。他跟沈凌宵在一起久了,心被捂软了放了你一马,你就不习惯这样的主上了?”

“我不明白!”

白鹰叹息一声,也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黑鹰是魏狗的事业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