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忠犬他爱我如命(63)

“是因为吞噬太多混杂的东西,影响了你的心性么?”祁鸾问。

从星河表明身份后祁鸾就发现了,那股阴狠与暴戾的气质,不是他刻意装出来的,而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星河不说话,祁鸾便知他又是默认了。

身体几乎被打碎重组,魂魄又怎么可能幸免。经受这么多的磨难,只是为了自己,这份情,又有几人能给?

许是因为彼此敞开心扉交流了的缘故,星河破例给了他上床睡觉的机会。

祁鸾可谓是感激涕零,他被关了那么久,不是绑架子上就是睡地板,不知多久没尝过高床软枕的滋味了,当即狠狠扑了上去。

趴了一会,他又觉出隐痛来,眼巴巴地望着星河:“我想抹药。”

星河变了瓶药膏出来,扔到他手里:“自己抹。”

祁鸾耷拉着眼:“里面伤太深了,我抹不到。”

两人对峙好一会,终还是星河先败下阵来,认命地给他抹。

后面受了伤,祁鸾不敢像以前一样哼哼唧唧惹星河来弄他,只乖乖地自己抱着腿,看星河专注做事的脸。

我男人真帅,嘿。祁鸾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登即把星河害他受伤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欣赏起这人的美色来。

虽然星河就是坏男人的认知让他难受了好一会,但最起码,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没有被讨厌的人侵占,也算坏事里的一点幸运了。

祁鸾生怕星河一觉醒来就翻脸或是变卦,连睡觉也跟八爪鱼一样扒拉着他,若非星河穿着睡衣能勉强挡上一挡,只怕就要出意外事故了。

第二天一早,伤还没好的祁鸾早早便醒了过来。

星河却因为有他在身边的缘故,睡得比往日要沉,连祁鸾先他一步醒了都没发现。

祁鸾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出几分肚饿来,他本想喊醒星河一起吃饭,却又突然住了手。

看星河睡得四平八稳,此刻是不是正在做梦?

祁鸾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人在醒的时候,可以伪装,也可以缄默不言,但在睡梦中的时候,却会比平时更加脆弱、不设防。

用观梦的方式,是不是就可以窥见星河内心藏着的东西,对症下药地解决他们俩之间的矛盾?

这种类似于偷看对方日记的事令祁鸾升起了一点负罪感,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星河的心结,想帮他排遣那些仿佛永远抹不去的忧伤。

打定主意后,祁鸾连忙敛气屏息,小心翼翼地积聚起灵力——昨晚在讨得星河欢心以后,星河已经帮他解开了禁制,现下灵力已经可以自由运转了,将双手按在星河太阳穴两侧,缓缓运功,闭眼之后开始观梦。

不记得是哪一年的深秋,似乎是星河被外放到边关的其中一年。

梦境之中,星河系着披风,骑在枣红马上,一路披星戴月往长安的方向赶。

将士擅离职守可是大罪,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他要这样拼命。

马蹄声哒哒,哪怕夜深露重,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在他衣裳的襟口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是花么?还是药?

祁鸾百思不得其解,只眼望着他风餐露宿,直至抵达京都。

勒停,下马,又拿出纸笔来,问询路人“宋府”的所在。

那年祁鸾在朝廷中渐露头角,皇帝特地在长安赏赐了他别府,就在陈王府附近。

星河整整一天一夜未曾休息,此时竟也不觉困,只牵着马,揣着十二分的欣喜,信步走上长街。

宋府并不难寻,一炷香时间后,他已站在了朱红大门口,在问门童“宋太傅”的下落。

门童打了个哈欠,说:“太傅在陈王府呢,你去那边找找吧。”

星河忙在纸上写:“今日是他生辰,为何会在陈王府?”

门童:“咱们太傅是陈王大人的授业恩师,生辰宴也是由陈王大人一手操办的。你要去快去吧,别打扰我瞌睡。”

星河忙写字道谢,将马找地方拴了,转道去陈王府。

“找宋太傅?有请帖吗?”陈王府的门童趾高气昂,直把风尘仆仆的星河当成了不知何处来的穷伙计。

星河摇了摇头。

门童:“那就不能进了。我们陈王府,也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能进出的,请回吧。”

饶是星河如何解释,那门童都不肯放人。

不得已,星河只能在墙外徘徊到深夜,趁着王府宴散酒冷、防备松散之际,才翻墙进了内庭。

“哈哈哈,别挠我痒痒。”刚到回廊处,便听一阵暧昧的嬉笑声从正房内传来,是他最熟悉,也最在意的人。

星河被那声音勾着,一路摸到正房外,借着林木掩映遮掩身形,通过那大开的窗口,看清了其中情景。

祁鸾、白少辛两人,正叠股坐在一处,说着情人间的悄悄话。

祁鸾:“你说的惊喜呢?怎么还不拿出来?”

白少辛:“太傅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祁鸾笑骂他鬼点子多,却又乖乖亲了他一口,换来一句:“亲脸可不行。”

祁鸾摸遍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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