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别哭了,朕心疼。”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

尚棠感觉自己的脸被冥虔的大手抹了下,常年拿剑的手粗糙,如砂纸糊面,把脸都擦红了。

尚棠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暴君并不喜欢看人哭,他有些慌乱地道歉,“对不起。”

他又一次殿前失仪。

“棠棠别怕,朕刚刚放筷子确实是想训斥,但是并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你做的太好了,”冥虔把人抱起来,放到椅子上,“你只顾着给朕夹菜了,自己什么都没吃。”

尚棠模糊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盘子,白净的盘子里没有一点颜色,他确实没吃东西。

不是不饿,是刚刚神经紧绷,没想到自己。

暴君也意识到自己这次把小美人吓惨了,他上午不该送一只兔子过去。

可能小美人是真的害怕把病气过给他,才拿读书做借口。

朕真是……唉,太小气。

冥虔执起筷子,站在尚棠的旁边,“棠棠想吃什么,朕给你夹,不要害怕朕了,好不好?”

暴君想要的是他的人,对他又爱又恨又敬又畏。

绝对不只只是害怕这一个情绪,不然他做皇帝做的也太失败了。

尚棠大脑一片空白,嗓子因为强忍着不哭出声,已经憋哑了,“草民不敢,草民伺候陛下用膳。”

“棠棠喜欢吃甜的,先吃这个葡萄罢。”奶白葡萄被送到嘴里,口腔里瞬间奶香和甜味混杂在一起,刺激尚棠的味蕾。

真的有些饿了。

“甜吗?”暴君在旁边问。

尚棠点点头。

“朕也尝尝。”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有去夹葡萄,而是挑起尚棠的下巴,把他柔软的嘴唇含在嘴里,然后伸出舌尖,攻城略地。

滚烫的呼吸喷在脸上,嘴唇传来轻咬的触感……暴君的吻技真的一流,三分钟,尚棠呼吸有些错乱分开的时候,他的神经已经不再紧绷了。

脸上也因为短时间的轻微缺氧,带了些粉色。

暴君擦了擦尚棠唇上的银丝,“是挺甜的,朕喜欢棠棠,棠棠不要害怕朕好吗?”

“好……”

可是这是说不害怕就不害怕的吗?

没被安抚之前,尚棠感觉自己身边坐了个猛兽一样,他稍微一动,就会被吞吃入腹。

“用膳吧,用过膳,留下来陪朕聊聊天可好?”

尚棠浑身紧绷了一下,随即又强制自己放松下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暴君都这么说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因为兔子和小杏说的事,他甚至连一句我身体不舒服都不敢说出口。

尚棠发烧的身体更加敏感,身子柔软滚烫,被暴君掌握揉捏着,几次高氵朝。

“聊天”结束的时候已经意识不清,眼眶红红的,小嘴张着呼吸,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都是吻痕。

床榻上还有着淡淡的海棠花的香气,冥虔看着侧躺在身边的人,结束后小美人就侧躺着蜷缩了起来,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是保护着自己的姿势。

这种姿势睡觉的人,很没有安感。暴君想尚棠之前在相府母亲死的早,在相府一直过得都不太好,他想到这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闷闷的,弄不明白是什么感觉。

他抱着人,一起进入奴才准备好的木桶里,把人放到自己的怀里清洗。

尚棠意志不清却很有求生欲地抓着木桶沿不放,冥虔无奈,扣着他的细腰把他仔细地清洗了一遍,就像是在洗自己的小玩具。

洗完已经丑时了,冥虔亲了亲尚棠白的发光的脖子,抱着人进了被窝。

尚棠风寒没好彻底,又被一通折腾,刚躺下不久就发起了高烧,好像还被困在了梦魇里。

冥虔是被怀里人的动作吵醒的,他皱着眉,眼睛的狠厉像是要吃人。

不要命了吗?竟敢打扰他睡觉。

夜里的明月珠发着光,看到怀里的人时心里一惊:尚棠浑身发抖,紧闭的双眼中不断地有泪水流出,小脸惨白,眉头深锁,像是陷入了噩梦。

“棠棠?”冥虔轻拍了拍他的脸,手一顿,尚棠脸皮上的温度烫人。

冥虔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尚棠唇色极淡,嘴唇微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话。

“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你们。”尚棠看着四周围着自己的人,头皮都要炸了。

顾临浑身血污,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连皮都是破破烂烂的,一边走还留着血,朝着尚棠一步一步走过来,声音如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朵,“是你害死了我,尚棠,我恨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四个哑人也朝他走了过来,一张口,嘴里黑漆漆的,没有舌头,嗓子像是灌了沙,“是……你杀了我们,是你。”

李公公嘴角流血,缓步而来,“我不过是打了你一巴掌,你竟然将我毒死,我不甘心啊。”

脚边的兔子一跃而起,张开黑漆漆的流血的大口对着尚棠的脸就咬了上来,像是要把他的脑袋吞了一样。

尚棠一阵抽搐,身体开始痉挛起来。

冥虔死死地拧着眉毛,身侧的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

他把人抱在怀里,手掌汇聚内力放到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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