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棠盯着手心里面的月牙状白玉犯起了难。

他这次和上一次不同,他这次是回家,不是出宫,他要回去现实生活了。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如覆薄冰,每天担心自己的脑袋分家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再也不用动不动就跪在地上祈求那个如天神一般的人的原谅了。

他承认这么久他是有些喜欢冥虔的,但是这却不是他理想的爱情,而喜欢也就仅仅有一点点,在这个没有么平可言的世道里面,他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喜欢根本不算什么。

尚棠把玉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小杏,去准备些糕点。

“公子要去天牢吗?”尚棠在皇宫里面逢准备吃食,都是去天牢见救命恩人。

“莫要多问,快去。

在小杏准备吃食的时候,尚棠灵机一动,在自己脖子上面画了条伤痕,照了照镜子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尚棠拢了拢衣领叹了口气,他其实也不想骗凌药,但是既然他能治疗暴君,能不能把这块玉作为代价把暴君的病治好了。

尚棠拿上令牌,和糕点,把玉用方巾包着放在自己胸口处,这是他回去的关键,可不能丢了。牢一如既往的寒冷阴森,尚棠拿着通行令牌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凌药的牢门前。

凌药椅在石川床上,感觉到人来了,抬眼看了眼,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尚棠的中暑才好,脸色不太好,这几天食欲不振,看着有些气血不足,绝美的脸配上这娇弱让人忍不住有些怜惜。

更何况凌药本来就是弯的。

“你生病了?”

尚棠蹲下小小声道,“去参加了秋闱,中暑了,不过现在好了,没事哥。

“嗯,你今天过来是.....?”凌药有些试探地问。

尚棠小心地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手帕,然后在他的面前打开,手心里赫然是那个他说的通天玉,这玉所蕴含的能量,可以使他们回归现实。,凌药愣在了原地,他来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六年了,他和尚棠不同,他有父母有兄弟,本是家中最受宠的幺子,年少叛逆因为父母不同意他的职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竟没想到这一别可能就是终生。

凌药手指有些须抖正要去把玉拿到手中看看,尚棠却把玉收了回去。

尚棠指尖发抖,心脏突突的。

凌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表示理解,尚棠这么谨慎是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失望和受伤。

他是不会害他的。

尚棠并不是害怕凌药拿了玉不带他走,而是有些不舍,这毕竟是冥虔送给他的,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个对冥虔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他其实是想自己拿着的。

尚棠突然想起来什么,因为对方是男子他就没那么拘谨,直接,上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襟,露出来脖子上的伤口。

凌药先是脸红了一瞬,不自在地别开了脸,余光看到他脖颈的伤,呼吸一颤,立马正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尚棠侧头,为了让他看的更清楚着把脖子往前凑了凑,地牢里光线昏暗,让凌药趴上去看也看不出来是假的。

“暴君患有疯病,前段时间发病了,就.....”尚棠信口胡诌。

凌药蹙眉随即别开眼睛,眸色变得深了一些,看到伤口是心疼的,但是看久了,让人忍不住想要让他更痛,身上的痕迹更深。

尚棠这个让人怜爱的样子,实在是太惹人的施虐感了。

“哥,你不是说你可以治疗暴君的疯病吗?虽然咱们是外来的,但是暴君发病那天真的死了好多人,连我也差点死在他的手下,而这个玉是我从暴君那里拿来的,走的时候咱们能不能把他的疯病治好了?”尚棠道。

凌药盯着尚棠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里面找到一些东西。

他定定地看着他,“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我们的目的还是相同的对吗?要一起回家。

尚棠舔了舔嘴唇,“是的。”*********

“你说被原主的遗愿掣肘,不得不读书考取功名,否则器官衰竭。我有办法医治你的身体,所以你跟我走,不用读书,只做你喜欢的事就行。

凌药严肃的话像是在保证什么,东西似的,尚棠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凌药又扫了眼尚棠的脖子,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白瓷瓶,“暴君发病的时候服两粒,这是抑制的药,治标不治本,如果后面你仍然坚持要治疗暴君,等我们出宫,我再做给你。”

“不过尚棠,你可要想清楚,你考虑的太过片面,”凌药的话说的尚棠心口突突跳,连脑袋都低了下去,“你只想到了暴君发病会死多少人,他清醒的时候又杀了多少人?一个决策足以让万千的家庭毁于一旦。

尚棠想捂上自己的耳朵,不听凌药说的话,他只是想救一个人而已,说白了,他的胡言乱语,各种理由借口,都只是想要凌药救冥虞而已。

而凌药也是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尚棠提出来要他救暴君,这。他把手中的药瓶塞到尚棠的手中。

凉丝丝的触感入手,尚棠犹如刚反应过来一样,把玉也递了过去。

凌药的眼睛瞬间变得黯淡,这举动就像是他用药换了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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