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天没睡着,眼底下挂了奇大无比的黑眼圈,面色又苍白,悠悠飘过去的时候,能把路过的下人吓得腿软摔倒。

周老以为我还在发愁那个袭击者的事,特意来宽慰我,说老爷一定很快就能查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袭击者是谁。

老爷又是谁。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小诞。”

我哥在玄关前喊我,我从思绪中惊醒,老大不情愿走过去,踢踢踏踏的,别着脸,也不愿意看他,嘴里哼唧出两个黏在一起的字:“嘛啊。”

他西装马甲,把穿鞋器顺手放一边,没说什么,朝我倾过来,毫不犹豫地在嘴唇上亲了亲。

我:“……”他笑了,拍拍我头顶:“乖点,今天事不多,我会提早回来的。”

门关。

我:“……周老。”

管家凌波微步出现:“诞少爷您说。”

“他刚才这个是什么意思。”

问完后,我又捂着额头,叹着气道,“算了,我知道了。”

我飘回沙发坐下。

我站起来。

我再坐下。

我再站起来。

一屋子的仆人都默默看着我发疯。

我没疯,疯的是裴尚。

他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把他关起来给自己当禁脔。

他就是个疯子。

精疲力竭的我又倒回去,靠着沙发,生无可恋望着天花板。

半晌,我摸了摸嘴唇。

晚上,我哥果然回来得很早。

我又坐在庭院里看花,他把外套交给下人了,就走到我旁边,又摸摸我头发,一言不发跟我一起看夜色里的桃花。

我静静地坐在池塘边,身后是客厅透出来的灯光,池水映出我们依偎的模样,一朵坠落的桃花飘过我哥面庞,他的影子碎在里面。

过去我一直觉得我哥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最近才发现,他其实没用极了,办个事情都不利索,把我绑了不道歉就算了,还爱撒娇,爱耍横,也就诞爷可以忍受他这些臭脾气。

我的哥哥也是一个脆弱的凡人,和我没有任何区别。

比我差。

至少我追人没失败过。

这时,有人来喊我哥,好像有什么事需要过问他,我哥便回身要进客厅,我喊住他,他就转头看我。

“又是弟弟。”

我直视着他,“又是爱人,行不行。”

他愣了。

一朵又一朵的桃花在风里从枝头飘落,在池水里打着圈,最后飘到我脚边搁浅。

星星也在水里荡漾。

我们在星河里听见彼此的心跳。

“你的意思是……”他难得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说话,唉,我都说了他没用,下属都还在呢,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不尚爷。

未免过于可爱。

裴尚不能屈居我之下。

所以我得让他成功。

我懒洋洋地笑起来:“你猜啊。”

又是猜个屁。

他不顾下人异样的视线,直接把我扛上楼了,用脚踹开房门,门撞到墙上又弹回来,自动落锁。

刚到床边,我抓住他的肩膀,一个扭腰敏捷地从他身上翻下来,动作毫无凝滞一踢他小腿,让他仰面倒在了床上。

我骑在他腰腹上,缓缓俯身,不自觉舔着牙尖,问:“行不行啊。”

他最开始是懵的,慢慢的,脸上的神色就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思,看得我很想在他鼻子上咬一口。

“还是怕哥哥丢了你呀?”他捏了捏我的下巴,淡淡笑着说。

我把他手打开,慢条斯理解开他的领带,在手里一抻,发出啪的声响。

“真亏我这么多年没发觉你的心思……”我把他的双手绑到床头,他非常配合,还主动抬了抬手臂,凝视我的眼眸黑而沉,装满我。

我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于是喉结滚动,便完成一次欲言又止的吞咽,在我指腹亲昵地摩擦,我微微笑了一下,指尖划到他胸膛前,又一颗一颗解他的衬衣扣子,“来尚爷,跟我说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闷笑起来:“二十四年,你说多久开始的。”

我抚摸他的腹肌,手感颇佳,我忍不住多摸了几下:“是不是变态?”他不吭声了,只是笑,笑声很勾人,我就再也顾不得别的,低头盲目地吻他。

这一个月,我跟他学了不少技巧。

羊毛出在羊身上,一样不剩回报给他了。

……混蛋玩意儿居然还藏私。

我撑着他的胸肌,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舌头从他的纠缠下解救出来,银丝牵着线,连接着两人的嘴唇,说不出的浪.荡,我拇指抹断,耳垂已经有些发红了:“这一个月,关我关得很开心?”“这么想把你弟弟当禁.脔啊?”“之前把柳玉烟送给我,是不是心里特不平?”我从不这么恶劣地对女人,我乐意讨她们高兴,钻石,房产,还是我的宠爱,她们想要我就给,因为女人都是花,我稍微不注意,就要凋谢了。

但我很想伤我哥的心。

我想看他哭,就像过去这一个月,我为他哭一样。

我记得他的眼泪。

是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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