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刚才遇见沈誉的事告诉我哥。

倒不是我觉得有什么暧昧,我只是不想让这些烦心事去脏我哥的耳朵。

我费好大力气把我房间收拾出来,我哥就坐在我擦干净的窗座上,两条长腿支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像朵娇贵的玫瑰花。

他想动手帮我,我坚决制止了,我哥是谁,大名鼎鼎的尚爷能做这些掉价的事吗?我给他塞了一本小说,他翻了几页就放在了一边,手撑着下巴,看我解闷。

我哼哧哼哧拖地,天地良心要是今晚我就一个人在这儿,我绝对不会这么精细地打扫,随便拾掇个位置睡觉就行了,一想到我哥要挨上这些灰尘,我就恨不得拿个罩子把他罩起来,让他只用接受阳光雨露,如果他愿意,我的爱也给他。

“小诞。”

我头也不抬:“干嘛。”

“别收拾了,哥不嫌脏。”

他张开手臂,“过来,我抱抱,别累了。”

看见没,这就是正宗的妖姬宠妃。

我换了只手拿拖把,凑过去在他嘴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继续低头打扫:“累什么累,你昨晚少折腾我两次比什么都强。”

他闷笑起来,我操了一声,指着他说:“不是我体力不行,搞清楚,只是在下面比较累而已,我跟你讲你要是换一个人,谁经得住你这么糟蹋……”“不换人。”

他微笑着,“就糟蹋你。”

我点点头,又拖了几下地,抬头道:“你说你要糟蹋谁?”他哈哈大笑。

我记忆里,我哥这么高兴的时候屈指可数,他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喜怒不形于色,年纪也不大,活得像个老干部。

但他这么笑起来,就给我一种“除我以外无论是谁看见这个笑容,都必须被我灭口”的感觉。

晚上他抱着我睡觉,我昏昏沉沉之际,听见他低声问我:“所以,谁给你委屈受了。”

我模糊道:“没谁啊……”他就凑过来,轻轻抿了一下我的嘴唇,算作是撒谎的惩罚。

“跟哥哥也不能说吗?”我困得要死,老婆又在旁边不停絮叨,只好把他搂过来按到胸前,拍拍背摸摸头发,我哥任由我搂着,乖乖地没动弹,就在我安心地要睡着前……“靠!你别……嘶,你他妈……”他居然隔着睡衣,含我的,我的……!我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想把他从我胸那儿弄走,又不敢太用力,怕扯痛了他,旁人看起来反而像是我摁着他不让动了。

“松嘴!”他拿舌尖顶了一下乳.尖,声音含含糊糊的:“我今天,本来不想放你出门的。”

我咬牙忍住呻吟,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疑问的嗯声。

“怕昨天的事是我在做梦,怕你出去了就不见了。”

他紧紧搂住我的腰,脸也蹭来蹭去,是只欲求不满的小母猫,“想在你手机里放定位器窃听器,想派人跟踪你,还想干脆给你脖子上戴个项圈。”

卧槽,这么变态吗。

我心情复杂地摸他头发:“真有你的。”

“但我没有。”

他闷闷地,“我不想再被你讨厌,我想相信你……我没有擅自进你的屋子,我等你回来,等你带我进来。”

“虽然就算你这么做了,我也不会讨厌你,但你确实该相信我。”

我抚摸他眼角的那个小疤,说,“真会撒娇,行吧,你要问什么。”

“刚见面那会儿,你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有人说咱们脏。”

我淡淡道,“哥,咱们脏吗。”

他从我怀里抬起脸,看了我一阵,弯起嘴唇,笑着说没人比你更干净。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他的。

他是我耗尽心血去培育的玫瑰,多受一点风雨我都要跟人拼命,谁会像他这样迷人呢。

他抚摸我的脸颊,像小孩子第一次接到别人给的玩具,小心翼翼地摆弄着,生怕哪里碰坏了,他很珍惜地亲吻我,抿吻嘴唇,含吮舌尖,又渐渐克制不住自己,力道加大,让我在爱里窒息。

“你是妈妈给我的礼物,是为我诞生的,也是我这一辈子仅有的良知,如果有一天你变脏了,那也只是因为我太爱你,忍不住要你陪我一起进地狱而已。”

“小诞,哥哥对你不好,逼你跟我一起走错路,哥哥觉得很对不起你。”

“其实你以前选的那些女孩子都没什么问题,至少都是女的,可以给你生孩子,我才不好,我配不上你的,诞。”

“哥哥在害你。”

他囚禁我的这一个月里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我最恨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示弱,不通情理地,冷酷地镇压了我所有的反抗,不给我一丝一毫机会去窥探他内心的最深处,去伤害他。

他也怕疼呢。

我都不知道他这么自卑。

就像他说的,二十四年太长了。

他一个人经历了很多个孤独的夜晚,我哥在我这么大,比我还要小的时候,就已经独自背着乱.伦的十字架,一声不吭往前走了。

沈誉骂我们脏,我哥大概也这么骂过自己。

二十四年,他骂了自己多少次。

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来陪他。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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