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横玉是天才,他的天赋不止体现在床技上,最能体现他的天才的,还是经商。

但是天才素来有些古怪的,而身体残缺的人,一般心理也有些古怪,薛横玉既是天才,也是残疾人,所以他是怪上加怪。

这个被官府没收部财产的原富家公子,纵然手中只有为数实在不算多的韩雁起送的本钱时,他还是坚持拿出一部分来维持自己平日洁净的生活。

而且他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一碰到男人,就反胃。

这个性情古怪的公子哥还非常畏寒,身上总是裹着厚厚的皮裘,并且由于他好洁,j□j夷在这里住了三天,就见到他换过了起码七件裘衣,每一件都不一样。

这种时候,所有不必要花的钱不是都应该省下来吗?j□j夷实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j□j夷其实很年轻,比薛横玉还要小上好几岁,薛横玉年已二十有五,而j□j夷不过十九,还是个少年人。

而j□j夷能够住在这里的原因,也和他家中有关系,他家里也是世代经商,他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都催着出来见世面,经商。于是j□j夷就跟着爹爹出门了,只他运气不好,老头子收到信,外地的商号出了些问题,这次来本是要和薛横玉谈生意,现下临时出了紧急事,他只好暂且去趟外地,而j□j夷,也就被托给薛横玉照顾。

薛横玉现在重新起家,怎么可能得罪这么一个大客户,于是答应了照顾左老爷这个独生宝贝儿子。

但答应也不代表他就很欢迎这个活泼得不像话的年轻人。

j□j夷在三天内也弄清了薛横玉是个多么古怪的人,第一次见面,不过是热情的打个招呼,把手放在了他肩上,他的眉头就皱的紧紧的,然后厌恶的让j□j夷放开手,接着就去沐浴更衣了。

左老爷走了后,j□j夷就住进薛府,然后他出去逛街时也听人说了薛横玉的事迹,就更是不解了。

“少爷啊,外面下雪了,我们去赏雪吧?早上我路过花园,看见梅花开了呢。”

书童的话让因为天气冷而懒得出去玩的j□j夷起了兴致,他披上厚厚的大氅,和书童一起往花园走。

才走到花园口,就看见那满园的银装素裹,一片雪白间还夹杂着几抹鲜艳的殷红,鼻尖似有暗香萦绕。

“梅花!”j□j夷眼睛一亮,“这样的美景,怎么能没酒呢,你去烧壶酒来,再拿些菜。”

书童低声应是,踏着雪“嘎吱嘎吱”的小跑开了。

花园是有个亭子的,j□j夷就往那儿走。

但才走到跟前,他就发现这里早有主了,一个墨黑的背影背对他坐着。

“谁?”那人敏锐的回头。

原来是薛横玉,j□j夷有些奇怪,他不是最畏寒了么,还冒着小雪来这儿?赏雪赏梅?开玩笑,他可是瞎子。

“薛大哥,是我啊。”这声大哥是左老爷做主让叫的,j□j夷也毫不客气的在便宜大哥面前坐了下来,发现薛横玉不止裹着厚厚的墨黑皮裘,袖子半掩下的双手还抱着一个手炉。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把二胡,难道是来拉二胡的?j□j夷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天桥下卖艺的瞎老头……

不过说来也是,怎么其他人穿这么厚的裘衣看起来就笨笨拙拙,厚重无比,薛横玉穿得这么多,整个人都缩在皮毛里,怎么就不见分毫凝滞,反而令人想象他裹在皮裘里的身段……

j□j夷发现自己想的无边无际了,不过薛横玉确实是生得很漂亮的啊,他的皮肤总让j□j夷想起生烟暖玉,一看就很滑腻很好摸……

薛横玉听出来人是谁后就不说话了,接着用他黯淡而毫无焦距的双眼盯着未知的方向。

这就是白璧微瑕了,这么一个风流人物,却是个瞎子。

纵然被薛横玉的坏脾气气到很多次,j□j夷还是忍不住为他可惜。

“你来这里干什么。”薛横玉忽然冷冰冰的开口了。

j□j夷一愣,然后笑嘻嘻的道:“我来赏梅呢。”

薛横玉挑眉,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书童提着一壶酒和食盒来了,看见薛横玉也在后,他僵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少爷,酒拿来了,小的先下去了,还有事呢。”

咦?不是你吵着要来的吗?j□j夷莫名其妙,然后才想明白,书童是被薛横玉的毒舌毒过的,当然不敢留下来。

杯盏有两份,而且总不好意思你吃着别人“看”着吧……于是j□j夷大度的把一杯酒推倒薛横玉面前,道:“天气冷,薛大哥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薛横玉没有拒绝,他慢吞吞的举起那杯酒,一点点的抿着喝下了,然后白腻如玉的皮肤就染上了绯红。

j□j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斟。”薛横玉简洁的吐出一个字。

j□j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老老实实提起酒壶给他斟酒。

于是薛横玉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直喝到双颊绯红的趴在石桌上。

“别睡在这儿啊,会着凉的。”j□j夷连忙俯身去扶他起来,一手握住他的腰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碰了薛横玉,而薛横玉,最讨厌男人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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